接下来事情发展出其顺利。原本对龙丹商会剑拔弩张的海族四大家之中,“海族四雄”所在的海家和吴家,突然双双宣布与龙丹商会结为生死之盟,谁要是与其为敌,就是与海吴两家为敌。
那宋王两家更是没有任何说辞便偃旗息鼓,仿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风夜长四人毕竟是少年心性,自以为这些有着身份地位的成人会与他们一样,即便有些嫌隙,也是过后就好,互相并不计较。
事实上,少年哪里会知道,在成人的世界,越是风平浪静,那暗中的危机隐藏的越深,爆发起来也就越严重。
海族各大家族之间,原来也就是暗中做些互相掣肘之事,自此之后,各自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再掩饰,相互之间的敌意更是龙口镇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强烈起来。
这次危机处理,对风夜长而言可谓收获甚大。最令他兴奋的莫过于对剑势的理解,当日因怒击出的那惊天一剑,让风夜长进一步体会出用剑的势之真意,对拔剑式的理解又进一层。
所谓剑势,虽剑未出鞘,却已然剑意纵横,人与剑相融,如山之临渊,如涛之聚势,于无形之中,掌控天地之力,令人动弹不得。
也正应了风夜长在基础剑法中读过的一句口诀,“以势压之,志可夺之;蓄势战之,魂丧魄失。”想那剑狂前辈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句口诀正应了风夜长的当时心境。
风夜长如今还只是冥思境初阶,虽然能与通窍境相抗衡,却并未如同通窍境强者一般具备掌控天地之力。
然而经此一战,风夜长虽然还不能做到掌控天地之力,却也能蕴剑蓄势,剑锋过处,可令天地之力凝滞于剑锋边缘,那通窍境掌控天地之力又如何,在这无敌剑势切割之下,任何力量又哪里能够再束缚的住他呢?
“摘星楼”一剑之威,令一直名不见经传的风夜长,突然声名鹊起。那惊世一剑,被当日的看客们传说的神乎其神,将风夜长几乎传说成了一位玄灵境天才。
一时间,社院中的长老助席,对风夜长的态度更是和蔼可亲,那热情的关怀,令风夜长受宠若惊。
社院中的同学更是对风夜长敬重有加,能够把那位眼高于顶的“海族之星”一剑劈翻,真是让大家扬眉吐气。
走在街上,腾龙社院的学子从来没有如此受人尊敬过,街市之中,路人看向佩戴腾龙徽章学子的眼神也满是羡慕之色。
这数日之中,无数家族纷纷来访,向风大长老表达想让家中子弟转入腾龙社院修习的意向,让风大长老每天捋着那快被自己拽光的胡须,春风得意,好不自在。
这样的架势,风夜长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每天只好编织各种理由,不断变换修炼的地点,只有如此才能享有片刻安宁。
三位结拜弟妹,正是真元液化的关键时期,在当日宋玉的刺激之下,修炼起来比以往还要刻苦百倍,身边突然无人陪伴,让风夜长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返观宋氏家族之内,那位“海族之星”宋玉虽然早已恢复如初,却始终关在房间之中,不肯出来。
经此一战,自己的“海族之星”称号简直就是个笑柄,如何面对那些各色眼神,对于一位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还真是个困难选择。
世事如此,当你蜚声四方之时,到处都是歌颂之音;倘若你轰然倒地,那接踵而来的嘲讽谩骂,却只会比以往的歌颂更多,绝不可能更少。
“捧杀”也好,“谤杀”也罢,世俗之人以此为生,被人当作谈资也是无奈之事,关键是当事之人是否在意。
“海族四花”更是已经缠磨家中老祖宗数天,非要转入腾龙社院不可,还要降级与风夜长同班。海家老祖听到“风风夜长”三个字,脸色都变了,对四位奇葩孙女的纠缠根本不也理会,只好装聋作哑,当什么也没有听见。
使得海族大院之中,这些日子以来,总是传来狼嚎般的哭闹之声,搞得全族上下个个愁眉苦脸。
当然,“海族四雄”除外,四人整天嘻嘻哈哈,不时叫住身边路过之人,言之凿凿地宣称,那剑王天才风风夜长,是四人的兄弟,然后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这一日,风夜长再次从社院逃离而出,正踟蹰于英雄石前,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走向何处。
“请问是风夜长风少爷么?”一道粗豪嗓音从身后传来,在龙口镇中,风夜长轻易不敢使用神识之力,“大隐隐于市”,多少玄灵境高人藏身于街市之中,自己小小年纪如果不知收敛,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连街市之上也无立锥之地。
这出声之人显然是个高手,即便不用神识之力,普通武者百丈之内,风夜长也能感应出来,此人来到身后,自己才发觉,显然这出声之人使用了天地之力,有意隐藏。
虽然有些奇怪,但风夜长并不惧怕,在这人流稠密之处,能有什么危险呢?
风夜长转身望去,却见一位身材魁梧的高大男子已站于自己丈许开外。
风夜长镇定一笑,问道:“原来是水仁主事,不知叫住我有何指教?”
这位玲珑阁的主事,眼中光华一闪,却立即神色如常说道:“少爷见笑了,你可是我们玲珑阁的贵客,哪里敢谈什么指教,只是今日阁中有一场拍卖,你是阁中的顶级会员,自然应当受邀参加,我正想去你们社院相请,不想在此相遇,真是有缘啊!”
“拍卖?”风夜长从典籍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