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商会的广场前,海会长冗长的演说终于告一段落,那一只只巨大的箱子也终于被护卫们逐一打开。 看着这一箱箱光彩照人的炼器材料,海会长眼睛几乎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在他的眼中,这哪里还是什么矿物啊,这些不全是金灿灿的赤金灵币和灵气内蕴的五彩灵石吗?这每只箱子中都装满了各种独具特色的提纯矿物,其中,数量最大的一批当然要算龙骨精铁。随着箱子的打开,广场上的看客们不时发出各种惊叹之声,令那位海会长很是受用。
望着这位眼冒金光,沉醉于财富幻梦之中的海会长,围观人群中的不少有识之士都不由叹息:“唉,那些可怜的猎族又要因此受累了啊!这个海会长之所以要把龙骨精铁曝光于世,怕是早有打算啊!”
接下来的半日时光,风夜长不得不沉湎于社院全体男助席和男同学的巨大艳羡之中,当然其中也少不了隐隐传来的讽刺和挖苦。面对此情此景,风夜长已是完全的不以为意。在这短短一天之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对原本生活简单平静的风夜长而言,简直是信息大爆炸,人口大爆发。如此多的波澜起伏,已经让风夜长的脑袋始终处于昏昏沉沉状态,有如沉睡在梦中。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人的议论。
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学钟声响起,风夜长赶紧随着欢快的人流离开了社院,就连往常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好友木空,他也没有理睬。走出社院大门,风夜长立即朝着位于镇子北端的一处荒僻小院快步奔。以他突然暴涨的速度,小胖子木空根本望尘莫及,望着好友如飞而逝的身影,小胖子目瞪口呆,暗道,“夜长哥是不是中邪啦,怎么会变得如此迅速啊,这速度恐怕路助席也追赶不上吧!”
风夜长自己也未曾搞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很显然,这一日奇遇令风夜长的体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现如今,他奔跑的速度大半来自变异后的肉身力量。如果能够获得专门的身法武技,恐怕他的速度还会暴涨数倍,到了那个时候,他的速度才真叫妖孽呢。当然,风夜长现在还未曾明白这个道理,根本一无所知的木空又哪里能够搞清状况呢。
相对于龙口镇东南西三个区域,镇子的北面明显荒凉许多,商铺不是很多,对比其他区域而言,店面装潢也明显要简单朴素一些。北区的民居也多是木质结构,虽然造型比较古朴精致,但大多显得比较老旧灰暗。眼见离家越来越近,风夜长放慢脚步,他可不想过多引起邻居们的关注,这些人自小看他长大,相处甚为融洽,大可不必在这里任性乱跑,引起大家的反感与非议。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简陋街道之上,风夜长礼貌的向两旁的居民打着招呼。
“五婶,又去抓五叔啊!”
“夜长啊,可不是嘛,这个死鬼一定又去偷喝青足尿了,孩子也不去管,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是你爸好啊,不光是谦逊有礼,而且温文尔雅、学富五车,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娘多能干啊!你将来可要好好学学,千万不要弄成你五叔这副样子。”一位五短身材、干练利落的中年妇人对风夜长如同机枪pēn_shè似的讲道。
风夜长心想,小五叔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整个龙口镇谁能比的上他那特别的天然感知能力啊?在苍龙山中哪里有天材地宝,哪里是狩猎的最佳安全通道,他都能转眼判断出来,在龙口镇哪支狩猎队入山不首选聘请他当向导啊,结果,赚的钱全让五婶藏起来了,酒钱都是靠自己的信誉赊来的。即便如此,五婶还要每天按点儿捉拿,唉!这难道才是所谓家庭幸福生活吗?
“想什么呢?小夜长!”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田老伯,您又要去药田修炼啊?”风夜长边向一位满面红光,眼睛黑亮的驼背老人行礼,边望着老人手中拿着一只精致小铲问道。这柄小铲是件一阶灵器,经小铲锄过的土地灵气会自然增加。对这样的灵器,风夜长一直极为羡慕,他自己也经营着一个小小灵植药园,倘若能够得到一柄这样的灵器,自己那个药园中的药草肯定可以上几个品级,如此一来,心中的那个愿望就可以早些实现了。
“呵呵,饭后田间走,岁月更长久。小家伙,将来你会懂的,哪天来我那块宝土,我再给你几株五灵参。”老人轻拍了拍风夜长的肩膀,沿着街道飘然而去。
“夜长哥哥,社院好玩吗?今天有什么故事讲给我听啊,好想听——”一个扎着两支朝天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向风夜长跑来。
“哟嗬!今天没有故事——”看到眼前的可爱小萝莉,风夜长突然觉得一阵神情恍惚,赶紧撒开腿拐入身边的一条小巷,飞奔而去。
“妈妈,今天夜长哥哥是怎么啦?好奇怪——”小丫头一副迷茫神色,望着身边一位身着翠绿萝裙的丰满少妇。
“今天夜长哥哥可能遇上烦心事儿了,改天他给你讲的故事会更精彩,小茵乖,咱们回家吧!”丰满少妇温柔安慰。
连拐了两个弯,风夜长才慢慢收住脚步,抬头望了望不远处那个有些清冷的小院落。
“行不稳,气不宁,心不静,不可!”耳边仿佛又回荡起那熟悉地浑厚低沉男中音。
“父亲!”风夜长轻轻一叹,整理了一下衣衫,低头向这院子走去。
院子不大,但斑驳的院墙,青灰的墙垛,宽大的门楼,透露出这院子当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