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风夜长何等境界,这几日上山,他依然坚持肉身修炼,已将当日与岳伦大战时获得的一些感悟,一一引入了修炼之中,肉身的重量因此减轻了一半以上,而出手的力量却更是增加了一倍有余。
眼见弯刀将至,风夜长以掌为剑,竟不理会那刀锋所指,而是直刺秦几两的右臂关节。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秦几两那柄四品灵器的“暗夜弯刀”已远远甩在了地上,自己的右臂更是鲜血淋漓,如被山石轰击过一般,麻木不堪,运转不灵。
“好哇!你竟敢在天龙院前行凶,真是罪该万死!”秦几两手捧麻木颤抖的手臂,色厉内荏的尖声叫道,那群躲在一旁的守山弟子,“呼啦”一声,手持各色兵器,将秦几两护在中间,与风夜长对执起来。却无人真敢上前动手,显然已被风夜长的气势震慑。
面对这群气势汹汹的天龙弟子,风夜长凛然无惧。神光下,他单掌竖起,如剑锋般昂然而立,那夺人心魄的剑势之力,将这一群武者远远推开。
在天龙院山门前,风夜长并不想大打出手,心中暗思,这些人不辨是非,自己也没有必要与之纠缠,干脆离开算了,反正自己根本没有进入天龙院学习的打算。
“哈哈,这位小友,出掌伤人,这就想抽身离开么?”就在风夜长萌生退意刹那,空中蓦然传来一声爽朗长笑。
风夜长的神识之力还未来得及感应发出,身前的数丈开外,已站立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衫的中年文士。
“参见岳护法!”秦几两手捂着手臂伤口和那群守山弟子如释重负,齐刷刷躬身行礼。
“这位小友,为何要出手打伤我天龙弟子,可有什么缘由?”这位一脸正气的岳护法和声问道。语气出其的热情祥和,这样语气与所问话题十分不搭调,听得在场众人直皱眉头。
“前辈,我是出手自卫,如若不然,恐怕早就亡命当场了,又哪里回答得了你如今的问题呢?”风夜长在这岳姓护法身上感受不到恶意,也就收起剑势,郑重回应。
“岳护法,不要听他巧舌如簧,刚才我只是询问他站在这山门外所为何来,他二话不说,就出手伤人,否则,我又如何能够受伤呢?这还不是很明显么?”秦几两指着地上的鲜血,尖声嘶喊。
“闭嘴!我在问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岳护法一声暴喝,那口气倒像是面对犯人一般。
“前辈明察,我是神水国人士,名叫风夜长,特来天龙院寻访故人,却没有想到,这群守卫不讲道理也就罢了,这个丑陋的家伙更是恶语相向,见我不予理睬,却立刻便痛下杀手,如果不是我有所防备,恐怕性命不保。真想不到,也曾名震地元大陆的天龙院,如今竟有如此货色。”风夜长语含激愤。
“不知要寻访哪位故人,可有什么凭证?”岳护法愈发和颜悦色,秦几两众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要找文君长老,这块玉佩就是凭证!”风夜长不想纠缠太多,心想赶紧了结,自己赶紧走,从此天地任逍遥,就不信自己独自就练不成绝世武学。
“这是——”岳护法看到玉佩,立时脸色大变,原来气定神闲的几度顿时没了踪影。
沉默半晌,岳护法似是下定了决心,对风夜长道:“这位小友,此物的确是个重要的凭证。你等我处理完眼前事情,跟我入内再详谈。”
“嘿嘿,秦几两,秦二,你们难道不怕天龙院的院规么?方才本座早就将事情的始末看得清楚,你们却出言诓骗,到底是何居心。特别是你,秦几两,今日本该秦平阳当值吧,就算是有人大闹山门,也轮不到你来处置吧,竟然敢在山门动用兵器,难道这天龙院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么?”
岳护法声色俱厉,吓得秦几两众人全都跪倒在地,一个个全身颤抖,哪里还敢出言辩解。
“这位小友,按照我们天龙院的规矩,冲撞贵客,理应由客人责罚,是生是死,是打是罚,天龙子弟决不能有任何违抗。这群家伙就交由你来处置,你意下如何?”岳护法转脸看向风夜长,目光如电,似乎要看透风夜长内心一般。
“前辈,事情能够真相大白,洗清我身上的冤屈,风夜长已心满意足,这些人虽然对我无礼,但也罪不至死,依我看,就饶过他们这次吧!”风夜长对岳护法所说的规矩虽然半信半疑,却并不想去出言尝试,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结怨呢?
“哈哈,好小子,忍人所不能忍,容人所难容事,有些意思,本座很喜欢你的性格,来来来,跟我进去吧。我还有话要对你讲。”岳护法,伸手拉起风夜长,也不等风夜长反应,已一动真元带着风夜长来到了一个怪石丛生的山谷之内。
“本座姓岳,名拔伦。是这天龙院中的护法长老。看你小小年纪有如此的剑道修为,十分喜爱,不如做我的亲传弟子,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找的文君长老已经收了一个空灵体质的丫头,这些天得意的不行,你就是去了她那里,最多也就是混个入门弟子的身份,没什么意思!”岳护法刚一站定,就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啊!?”风夜长绝倒。这都什么节奏,不是说谁也看不出我的修为体质的特殊么,怎么走哪儿,都有人看出我的不凡之处,使出各种招术收徒啊!心中把小铭又骂了数遍。
感应到风夜长的埋怨,小铭在空间中委屈起来:“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