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咬咬牙,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化了下来,抬起胳膊不顾沐绵的挣扎,忍着胸口的剧痛,一咬牙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病床上。
“她的刀口裂开了,快去给她处理。”江黎忍着胸口的伤,眸子阴沉的仿佛暴风雨前最黑暗的天空。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诺诺的点了点头,管家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江黎对着管家沉声道:“照顾好她。”
然后他转头,黑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心里闪过一丝剧痛,最后无力的转身,出了病房。
“阁下,您的伤需要马上处理。”陈一狠狠的皱着眉头。
没想到沐绵会反应这么强烈,从来对江黎百依百顺的她,从来在江黎面前温顺的像只小绵羊的她。
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如此歇斯底里。
“阁下,您为什么不告诉夫人,您并非不在乎孩子——”
病房外,江黎一直透过玻璃看病床上的沐绵,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面若死灰,黑眸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如同一尊没有神采的雕像。
衬衫越发的艳红,他却不觉得疼。
“告诉了又如何?为时已晚。”他的黑眸忽然垂了下来,浓浓的苦涩就那么荡漾开来,他不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去。
陈一望着江黎落寞的背影,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明明从来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淡定从容的他,如今却是从他的背影看到了一丝撕心的落寞。
叹息一声,快速的跟上江黎,离去。
————
医生为沐绵包扎好刀口,沐绵也恢复了原来的死寂模样,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红肿的眼睛让管家十分心疼。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最痛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
流产就跟坐月子一样,不能受凉不能劳累。
需要好好调理,医生说可以住院一阵子,但是江黎打电话说把沐绵接回总统府,总统府佣人多,好生照顾着,但是沐绵却是死活都不回总统府,说是不想回去,她不想去有江黎的地方。
对此,江黎只能既苦涩又无奈的答应她。
这几天,沐绵一直都没有说话,吃了睡,睡了吃,但是每次的胃口都很小,不管吃什么都只能吃半碗。
住院已经五天了,自从那天沐绵和江黎吵了过后,江黎就没有来过医院。
沐绵对此也没有任何表情。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平静的表面下,实际上有着更为刻骨铭心的痛。
管家从外面提着鸡汤,大步大步的往病房走。
“管家,管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管家下意识的回头,望向身后,待看到向她靠近的人她欣喜开口:“安妮小姐。”
安妮跑到管家面前,喘着粗气,脸色有些苍白,“沐绵怎么样了?”
语气很是歉意,短短不在的半个多月,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夫人她——”管家叹了一口气。
“夫人好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您好好劝劝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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