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鸣咬牙:“我知道你不信,天下那里会有这么无聊的……”后面的掌门二字被他吞在肚子里。
“为什么不信呀。”她抬手,快速的念了一句咒语,同时倒结了一遍刚才的契印。他手腕的麻木之感悄然散去,自己的元力也瞬间从手腕涌了过来。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腕,低头揉了揉,却听见那个女孩柔声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肯定不会骗我,所以我相信你啊。”
她的眼睛不大,却狭长,清澈如泉,一丝杂质也无,她看着自己,他就毫无征兆的红了脸。
她以为他为刚才的事害羞了,于是安慰他:“你别伤心呀,我不告诉别人你在这里受罚,刚才我看到的也不对外人说。”她看他的脸色稍有缓和,又轻轻道:“嗯……你是南宗还是北宗的呀?我是苏家的,叫苏若雪,你呢?”
“苏若雪……”他傻傻的跟着她念了一遍。她突然形容惊讶:“啊?你也叫苏若雪?”他赶紧抬起头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你名字很好听,所以情不自禁念了一遍,我……我是南宗的,叫凤长鸣。”
真是的,今天怎么不在状态啊。
又一想哪是今天不在状态,是一直都不在状态,谁叫他们南宗一个女孩也没有,一十二年,苏若雪可是他见过的的第二个女孩啊。陈昱为人不正经,自恃在红尘混迹久了,整天开专题讲座:论如何勾搭女孩。周围的师兄弟好奇,围了个水泄不通听他一讲就是个把时辰,他以前权当他不务正业,自己悻悻地跑到练武场修行。然而今天事到临头他才知道,哪里是什么陈昱不务正业啊!唉,人家那也叫另类的修行啊!
他正后悔着,苏若雪兀自喃喃了他的名字,莞尔一笑:“也很好听呢。”
一阵风,湖里的荷花清香袭了过来,和她身上的香气混在一处,绕地他鼻子一阵痒。他的手腕还是有点酸,于是好奇问她:“你是苏家的,那你刚才的那个术是什么啊,你们苏家特有的吗?而且,你的那股力量很奇怪,像……”
“像妖对不对?”她抓住他的话尾说道。
的确,那是只有妖族才会有的气息,妖瘴。
“你们南宗没有女镇妖师,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女镇妖师的元力和男镇妖师不同,女镇妖师的元力就是这个样子,和妖瘴一模一样。”
呃……这个很难理解,为什么女镇妖师的元力会呈现妖瘴的感觉呢?
“我也不知道。”她悻悻的摇头:“我们苏家的女镇妖师都是这样,所以我也没问过我爹爹。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他略带狐疑的点点头,半晌又抬起头,神经兮兮地靠到她身侧,捋着鬓发一路滑下:“那你刚才的那个术,可不可以教我啊?”
苏若雪咬着唇,有点难堪,形容委屈:“你说五行术啊……恩……我父亲说这个不让外传,我……”
凤长鸣知道她的意思了,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是毕竟是苏家的绝学,不外传也是理所应当,于是略带遗憾地哦了一声。苏若雪看着他的样子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拽住他的袖子,安哄道:“长鸣哥哥你别生气呀,这个真不是我小气,是爹爹他不让外传,我发誓。”她认真地看着他,眼神逼进他的眼睛里,那样漂亮的眼睛,他瞬间害了羞,挪开眼睛看向一边。结果苏若雪成功领会错他的这个小动作,还以为他果真在生气,于是咬咬下唇,紧着秀眉思忖一番,极艰难的开口:“那长鸣哥哥,我就告诉你一招束木术好不好,就一招,刚才我对付你的那一招,你千万别告诉我爹爹,要不然爹爹他会罚我的。”她忧心忡忡的,好像此刻她父亲真的来兴师问罪一般。
凤长鸣笑笑,温柔道:“算了若雪,我不学就是了,万一你爹爹知道了那你可不要遭殃了?”
这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对女孩子来讲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总能利用自己渊博的想象力把它曲解成为好几层意思。比如这句话,苏若雪就把它曲解成为“你嫌我小气”和“你没把我当朋友”还有“你还在记恨我刚才撞到了你羞羞的那件事”三层意思。于是一撇嘴,极委屈地在眼角攒出一汪泉来,用一种伤心欲绝悔不当初的语气道:“你果然还是生气了。”
坏了,凤长鸣心想,这肯定是那句话说错了呀,但他那句话说错了呢?是骂她了还是诋毁她了呢?好像都没有呀!他急的额头后背全是汗水,一时间慌了神。
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思维方式的差异所在。
凤长鸣一个脑袋两个大,稀里糊涂的不是道怎么办,稀里糊涂的把她哄好,又稀里糊涂的和苏若雪学会了束木术。
她和他一前一后从百卉园出来,她踱着步子忽然停下来,一脸的认真地对凤长鸣道:“长鸣哥哥,你一定不要告诉我爹爹是我教你的。”
他还沉浸在刚才的稀里糊涂里,于是又稀里糊涂的点点头。
她温婉一笑,却听见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茫然的看着说话之人,突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哥哥,你怎么来了。”
哥哥?凤长鸣看向说话的少年,他和自己年纪相仿,眉目细致,和苏若雪在额间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身穿一件浅蓝色的外衣,套着紫色的比甲,腰间的玉扣刻着龙纹,一串流苏红绦甩下来,衬着他富贵了许多。马蹄袖里伸出的的手背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