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鸣一脚踏进院内,觉得气氛不是很好,因为他觉得屋子里投射过来的那些目光并不是很友好。处于谨慎,他与何怜月紧挨在一起,闲庭信步地向院子里走来。
走到一半的位置,正对着的那道半开的门被人彻底打开,发出吱扭扭的声响。
连皇宫这样高档的地方居然也这么抠门,就不能给门轴上点儿油么?
凤长鸣想着,视线却径直飞到了门口。门被打开以后,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三个人不分先后地站成一条直线,左边的男人长得细高,长脸,高眉骨深眼窝,不长的头发扎到后边,细细的胡茬看上去很有手感,穿着补丁打补丁的衣服,给人一种漂泊了很久的沧桑感。
看着这人的打扮,何怜月才意识到原来镇妖师这个职业这么没有前景……
中间的这个年纪就比较大了,约么五十岁左右。一般到了这个年纪,人就开始发福了,但是这个人明显不是“发”福,简直就是“爆发”福,凤长鸣严重怀疑其镇妖师的真实身份。只见他油光满面,穿的也甚是考究,倒更像是个官员。
也许是皇帝派来常驻威武厅慰劳镇妖师的行政官员吧?凤长鸣想着,想到皇帝对他们镇妖师居然这么敬重,不觉有点儿飘飘然。
右边的那位,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师出少林,而且修炼地也应该是某种见不得人的武功。只见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却是个大秃瓢,从后脑右侧,一道很长的疤跋山涉水来到左眉,阴森可怖。按理说这样的疤来之不易,如果有某种可能的话,只能是被一刀将脑袋砍成两半,愈合之后才能形成,但是这种情况下,一般人肯定是要挂的。而这个家伙除了左眼有点儿不光明之外却生龙活虎地活着,简直是不能再奇怪了。
凤长鸣觉得应该先打个招呼示好,虽然对方可能并不领情。于是他谦虚地问道:“请问,这里是威武厅是么?”
大秃瓢傲慢地看着凤长鸣,答非所问道:“兄弟,混哪儿的啊?”
凤长鸣露出为难的表情,毕竟这种问题对他来讲还是很困难的。他从未有过什么稳定的居处,随随便便扔到哪里也不见得有人会认识他,于是只好就事论事道:“我哪儿也不混,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细高的男人不是很相信:“你也是镇妖师么?”
当年的镇妖师不像现在的学校,一说某某届就知道谁是谁的学长。入学的年纪有高有低,比如凤长鸣入门就算早的了,有比他大的,但是入门晚的也要称他一声师兄。凤长鸣点头说:“对,我曾在中阳山上学艺的。”
“中阳山么?看你年岁不大,下山早么?”大秃瓢质问道。
凤长鸣想了下,说:“对,下山很早。你们也都是镇妖师么?中阳山还是迷桓谷?”
大秃瓢伸出拇指点了下自己的胸膛,道:“中阳山扬雄,不出意外你需要叫我一声师哥。”
凤长鸣艰难地笑了笑,这声师兄终是没有说出口。接着大秃瓢又开始介绍其他人,指着中间的那人道:“这位,江湖人称笑面飞刀孔圣。”又指着最左边的沧桑客道:“南宗迷桓谷的袁浪,都是你的前辈。”
凤长鸣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道:“那你们这里就没有苏家的?”
袁浪闻言皱了下眉,不客气道:“怎么?瞧不起我们是咋?非要见到苏家人?”
凤长鸣不想惹麻烦,好言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是苏家的,叫做苏东何,当然也有可能是南宗的,叫唐越,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在威武厅。”
三个人彼此交换了眼神,然后很有默契地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时,笑面飞刀孔圣转过头来细细地打量了凤长鸣,质疑道:“你是来找人?不是来受召前来的?”
凤长鸣说:“不是,我只是过来找人的。”
“那还说什么!”大秃瓢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道:“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你们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我们还有正经事情要办,就不留你了。”
“什么意思?”何怜月看着大秃瓢说:“这里不是皇帝给镇妖师们使用的地方吗?同为镇妖师,你们有什么资格驱赶我们?”
大秃瓢倒抽一口气,严肃地看着何怜月,恼怒道:“你算哪个?也是镇妖师?苏家的么?苏家人就可以这么嚣张?嚣张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被灭门了?”
何怜月板着脸,道:“我不是苏家的。但是你说这种话很难听,苏家灭门不需要你同情,但是你说这种话却很有看笑话的嫌疑,如果你再有类似的言论,我不吝替苏家人好好地教训你一下。”
大秃瓢伸着脖子哂笑地看着何怜月,只见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有什么能耐,除了长得漂亮点儿也没什么特长了吧?想到这里,大秃瓢的坏心眼就占据了上风,他忽然想气一气她,这样就能看到她嗔怒的表情,说不定她还会过来和自己动手,那样自己也可以顺便揩一下油,真不知道她那时羞愤的表情有多可爱呢!
想着,大秃瓢抱起肩膀,傲慢十分地道:“教训我?那好啊,我还就说了,看看你怎么教训我。”
何怜月的眼神骤然间冷了下去,玄妃剑感受到主人的意识,从剑鞘里飞出来,平稳地漂浮在空中,黑色的剑体红色的粒子,剑锋直指大秃瓢扬雄。扬雄一见玄妃剑,当场就愣了一下,虽然说武林多怪事,漂浮的剑不算什么稀奇是,若是练剑的,修炼到一定程度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