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苏家的留守同志们吃了饭,今日来住店的旅人不是很多,因此原本相安无事的气氛更添宁静。
微微有些发凉的空气,过早地沾染了秋天的气息。妙灵惦念着唐越这个挂牌师傅的温饱问题,为了保证他的饮食规律,妙灵总是要亲自叫他起床。妙灵的时间观念很强,呼唤唐越起床的时间段几乎总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力求给唐越树立一个健康的生物钟。
又到了该叫唐越起床的时间,妙灵习惯性地去唐越的房间唤他。然而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里面没有人。妙灵觉得奇怪,唐越不可能会自己起床的,而更令妙灵觉得诧异的是房间里没有任何温度可言——冰冰凉凉的,甚是冷清。直觉告诉她,唐越昨天一整晚都不在。妙灵疑惑地走到唐越的床前,摸了下叠好的被子。没什么温度,也嗅不到任何气息,款式还是自己亲手叠的。
看来唐越果真没有在这里睡觉,那么,他能去哪里?会去哪里呢?
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妙灵第一反应就是青楼。于是脸色忽然变了一下,看上去有些伤心,又有点愤怒。
师傅他……又去那种地方了吗?
妙灵低头看着唐越的被子一言不发,好久好久才叹了口气。脑子里有点儿混乱,妙灵想起唐越的脸,觉得心脏的跳动明显换了一种方式,不是很快,却乱的不成样子。
他不是说过不去那种地方了吗?为什么又去那里了呢?妙灵想着,居然有点儿委屈,她无力地坐进唐越的床里,表情难过。这种不知从而来的落寞情绪,以摧枯拉朽之姿将她的好情绪瞬间摧毁。伤心的妙灵看上去很悲伤,然她不说话,于是就更显可怜。过了好半天,妙灵才默默地从唐越的床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
阳光从走廊拐角的窗户里照映在地板上,形成一个矩形的亮面,妙灵站在光亮戛然而止的地方,望着窗外刺目的光,有些荒凉的风景,在此刻都安静下去,听不到任何回响。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妙灵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之中。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妙灵浑浑噩噩地走下楼,站在门口,心情复杂地向外张望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也许是希望看到唐越回来,也许这个人是苏东何。但是她却没有等来任何人,满满的虚无感填满了她空荡荡的躯壳。
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刻不停地在街上走着,他们无所停留,向着各自的方向走着。又仿佛任何地方都可以停留,忽然间的停步,这并不突兀。
那个漂亮的女人起初并没有吸引到妙灵的注意。虽然美人总是会吸引到人,无论男女,但是此时妙灵的心情很不不在这个上面。
女人长着标志的脸蛋,红色的瞳大而媚,五官极为迷人,叫人望而生叹。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襦裙,露出两只肩膀,步子很小,蛇状的腰肢有节奏地扭动着,走在大街上格外惹眼。只是可惜,她明明是冲着妙灵去的,但是妙灵却很不解风情,连看都不看她一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女人终于扭到了妙灵的面前。妙灵这才注意到她,一开始妙灵以为自己挡住了对方的路,于是也没多想,漫不经心地向旁边让了一让。
然那女人并没有顺势从妙灵让出的缝隙中过去。她依旧站在那里,用足以令妙灵感受到她存在的目光看着她,无声地提醒妙灵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妙灵见她没有动,而且又这样看着自己,觉得非常地不舒服。只见那个姑娘长得风情万种,眉眼之中极尽妩媚。妙灵茫然地盯着她,忽然有些无措。
该不是,该不是青楼的姑娘来了吧?难道是为了师傅?
想到这里,妙灵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她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红衣服的女人,不是很有气势地说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女人的表情趾高气昂,妖娆的眼珠转了一下,轻蔑道:“你倒是挺淡定的,就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妙灵愣了一下,表情尴尬地道:“是,我师父的事情吗?”
女人挑了下眉毛:“你说什么?”
妙灵抱歉地笑笑,赶紧解释道:“我说的是唐越,请问你是为唐越而来的吗?”
“唐越,就是那个小镇妖师吧?”女人说着,见妙灵点了头,这才欣慰道:“看来找对人了。不过我很疑惑,你们丢了一个大活人也不着急吗?”
妙灵赧然地回应道:“是很着急的,只是我不知道,我师父他在哪里。”
那女人一脸愉快地道:“你师父被人绑架了。”
妙灵吓了一跳,又甚是困惑:“怎么会?那种地方,也会被绑架?再说我师父很厉害的,没有人能打过他的。”
“他自以为很能打?”那女人声音不屑:“那种水平也能称得上能打,真是笑掉大牙!”
妙灵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于是低下了头,心急如焚道:“那怎么办呀!师傅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那女人看着妙灵,冷冷地笑了一声:“喂,小丫头,你有没有想法去救你师傅啊?再不抓紧时间,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哦!”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妙灵还保有一分理智,生怕这个女人是骗子。
那女人耸了耸肩,说:“信不信由你。”
妙灵在心里就认定了她是青楼的姑娘,尤其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凉了半截。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