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阿离连忙附和道,并加重了口气:“就要他生不如死!这样最好了!”
寂飖好奇,阿离哪里来的这么深的怨恨。就算人妖两界不睦,阿离想要除掉镇妖师这件事也是无可厚非的,但偏偏对凤长鸣一人产生如此大的仇恨,这就有些发人深思了。不过好奇归好奇。寂飖发现阿离的情绪不大正常,而且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是心绪不宁。寂飖顾及她的真实想法,因此并没有逼问,以免尴尬。
阿离很感谢寂飖能够出面帮她。而寂飖表示这点儿小事根本不足挂齿。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没有经过任何波折地定了下来。阿离现在仍然受禁闭之苦,虽然她和谲戒的不睦已经愈见昭彰,但是阿离还是不想这么早地与他撕破脸。现在她还没有这个实力,况且冷叛已经不在了,她的势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且这件事挫伤了她的意志,她现在有些难受,只想一个人独处,或睡一觉,发会儿呆,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
阿离离开森黎阙后,寂飖便准备去人界走一趟,帮阿离料理此事。
如今的森黎阙还算稳定,周遭没有什么战事,幪庶没有任何反叛的迹象,而出走多日的浮夜至今都没有回来。寂飖说不记挂她那是假的,试想好端端的一个人,几乎每天都要在你面前露个脸,忽然之间不在了,任谁都会觉得别扭。寂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碍于面子,他也没有离开森黎阙去寻她。如今阿离求他办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离开森黎阙。只要离开森黎阙,那么按照理论,他就有机会遇到浮夜。
他这么自欺欺人的想着,确实有点儿异想天开了。他这次去的是人界,而浮夜好端端地干嘛要跑去人界呢?
临行前,寂飖特地问了属下的一个小官,说:“七阶那边,有没有四阶令换人的消息?”
那小官一脸茫然,说:“四阶令?四阶令不是一直都在我们森黎阙吗?”
看来那小官还不知道浮夜已经离开了森黎阙。但是从他的回答中也可以知道,浮夜并没有回到七阶做回她的四阶令,这一点他很欣慰。
离开森黎阙,寂飖飞往人界。寂飖对人界的执念不是很深,至少他表现的样子是这样的。他要对付戮婪,对付戮婪的盟友天妖一族,那么天妖一族的敌人镇妖师自然成了他隐形中的盟友。他个人对人界没有敌意,若是阿离没有求他做这件事,恐怕寂飖还不需要现在与人界翻脸。
来到人界,他习惯性的先到凉州。由于凉州现在已经成了西爵王的地盘,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然而寂飖并不知道,那几个镇妖师在哪里。但是既然当初镇妖师是在这里分别的,那么自然按图索骥,寂飖也应该从这里找镇妖师才对。
寂飖在空中转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发现镇妖师的踪影。他以为是大白天,他们怕暴露于是隐藏起来了,但是仔细想了一想,又觉得这些镇妖师似乎不会这么傻地在凉州附近转悠这么久。而且就算他们有这个精力,西爵王也自然有这个能耐组织队伍将其一网打尽。因此他估么着,这几个镇妖师应该早就离开凉州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也为了找出镇妖师的确切位置,寂飖特意抓住了一个外出归来的天妖。那天妖面对寂飖的大名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撒谎。寂飖问他镇妖师是否不在两周了,他就点头乖乖回答是。又问他镇妖师去了哪儿,他虽然不知道,但还是说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即前两日在通向启良的路上发生的一场悲惨的战斗,参战的阴伺九成以上都死在了那里。
寂飖惊讶小小镇妖师居然有这样的力量。那天妖解释道:“都是侥幸逃命回来的阴伺说的,说一开始打得很顺畅,但是后来,冒出来一个麒麟神。这麒麟神的力量简直已经不能恐怖二字来形容,它只用了一招,就屠戮了阴伺九成!”
寂飖想了一想,觉得有漏洞,于是问他:“那你们西爵王如何了?他知道这件事难道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那天妖摇了摇头,道:“西爵王大人那些天也没有在凉州城,听说他去了启良城,还干掉了一个镇妖师。”
寂飖很是惊喜,他满怀期待地问道:“干掉了一个镇妖师?谁?可是凤长鸣?”
那天妖一脸迷茫,道:“凤长鸣?魔主殿下,凤长鸣是谁,小的并不知道哇!”
寂飖沉思一番,道:“那前些天的大战,位置你可知道?”
那天妖不住地点头,连声答应道:“知道知道,就在凉州以东,向启良的方向。那里都是凉州附近逃难的愚蠢人类,有镇妖师保护,所以才会引发那场大战。”
寂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也一定听说了大战中,镇妖师都有谁了吧?给我说说他们的体貌特征。”
这下子天妖犯了难,他一脸苦相地看着寂飖,委屈道:“魔主殿下欸,小的也是道听途说,实在不知道那天都是哪个镇妖师。”说到这里察觉到寂飖的眼神不对劲,于是立刻欣然地补充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听说有个女人,那张战斗中,有个女人!”
寂飖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追问道:“有个女人?你可很清楚?是苏家的么?”
那天妖哪里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苏家的,但是看寂飖的脸色,似乎很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为了保命,他想也不想地点了下头,道:“对,是,是苏家的。”
果不其然,这个答案甚得寂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