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萝岛上,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地方,人烟一定很少,那应该是什么地方?”梁帧摸着下巴,苦苦地思索着。
孙思竹也犯了难,自言自语道:“可能不会在集市,山里,一定是山里。”
“少浮山?”梁帧接口说,又自己将自己否决了:“肯定不会是少浮山了,还能是什么山?天虞山……”
“嘿!”孙思竹拍了下梁帧的肩膀,欣喜若狂:“就是天虞山!”
梁帧疑惑的看着孙思竹:“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还记得长鸣大哥曾经去过的麒麟谷吗?当时他和怜月姐姐一块失踪的时候,我们还去麒麟谷找过他呢!”
“对,我记得这件事。”梁帧点头回答说。
孙思竹欣喜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麒麟谷发现过的,那个通天蚓的洞?”
梁帧点了点头,却越来越不知道孙思竹想要说什么。
“这就对了嘛!”孙思竹越加肯定,无比欢脱道:“有一天晚上,长鸣大哥说他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自己离开了。也就是那天,咱俩才发现怜月姐姐一直都暗恋着长鸣大哥!”
“所以……”梁帧一脸茫然。
“你还真是笨啊!”孙思竹恨铁不成钢:“这说明什么,说明长鸣大哥曾经去过麒麟谷,麒麟谷在什么地方?天虞山附近啊!你就想一想,长鸣大哥来雏萝岛,没有到涵江和赤月,那么一定会找一个相对熟悉的地方吧?而且这个地方要人烟稀少,没有外人打扰,你就想想,还有哪个地方比麒麟谷更合适呢?”
“呃……你说的有点儿道理。”梁帧说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什么叫有点儿道理?你把哪个点字去掉好不好?跟你说,长鸣大哥一定在麒麟谷,我们这就带着酒过去,你负责陪酒,我负责套话!”
“你什么意思?想牺牲我吗?”梁帧不满道。
“你难道不关心你师父为何成了这幅样子?我们问他他又不说,就只好灌醉他啦!”孙思竹微笑道。
“那为什么是我做牺牲啊!”梁帧愤懑不平。
“笨蛋,当然是你啊!你是男孩子嘛!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上阵喝酒吧?”孙思竹气呼呼的道。
“可是你的酒量比我好啊!”梁帧一脸认真。
“你的酒量也不弱呀!你呢先打头阵,争取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这样长鸣大哥也应该有七八分醉了,到时候我再出手,把他彻底灌醉,这样我头脑还算清醒,他却晕晕乎乎了。我方牺牲你一个,却达到了全胜的目的,岂不美哉啊!”
梁帧想了一会儿,无奈地答应下来,道:“那好,我牺牲就牺牲,不过等我醒来,你一定要把师傅对你说的话,全封不动的说给我听!”
孙思竹的脸上堆着微笑:“好啦好啦!我一定说就是啦!还能叫你白白牺牲吗?那是我孙思竹德穑俊
梁帧看着孙思竹脸上那笑嘻嘻的表情,虽然很有气概地点了点头,可是却总觉得背后一阵一阵地发凉。
当下,孙思竹和梁帧两个人便立即出发去了麒麟谷。
由于麒麟谷太大,孙思竹两人虽然推断出凤长鸣极有可能会在麒麟谷,不过很遗憾的是两个人并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麒麟谷地方很大,两个人不见得就能找到。因而两个人只好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初通天蚓弄出的洞附近转了转,结果在一棵枯死的巨树门口发现了凤长鸣的身影。两人兴高采烈,立即返回镇中,一直熬到了差不多夕阳落山,两个人才到酒肆,一人捧了一坛子烈酒,欢欢喜喜地向麒麟谷那边赶。这次两人知道了凤长鸣的住处,一下子就准确地扑到了凤长鸣。
凤长鸣万万没想到两个人这么快就能摸到他的住处,因而甚是尴尬。他今天下午还在想,梁帧和孙思竹一定会找他,应该再找一个心的住处,一旦这里被他们两个人发现,他就立即搬走。可是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下午的功夫,这两个家伙就找到了他。
他明明小心再小心,回来的时候从树上走的,连脚步都没有留下,可是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呢?
“嘻嘻,长鸣大哥你果真在这里呀!”孙思竹明知故问地说道。
凤长鸣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默默地道:“我准备休息了。”
“别休息啊!”孙思竹指了指梁帧脖子上挂着的一对儿肥的冒油的烧鸡,又拍了拍自己怀里的酒,笑呵呵地道:“长鸣大哥,你的铁锅还没有到手,今天还没有吃饭吧?正好我这儿有酒,今天呐,我和梁帧两个就陪你好好地喝一顿”
凤长鸣偷偷瞄了那一只泛着油光的烧鸡,嘴里开始变得湿漉漉了。
的确,还没吃东西。人这东西就是这点真遭人痛恨,再怎么独立,哪怕放弃了一切,只要还活着,都不得不为肚子谋生。
因而凤长鸣看了眼那烧鸡,竟然心底生出了一丝软绵绵地感觉,也没吭声,只是一把将孙思竹怀里的酒坛子夺了过来,抱起来就灌了一大口。孙思竹惊喜地瞧着他,凤长鸣默默默默将酒坛子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孙思竹乐呵呵地招呼梁帧过来,又把烧鸡摆上,孙思竹瞧见一旁的架子上放着两个木头碗,她连忙拿过来,在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个,又主人翁似得亲自把三个碗斟满了。
凤长鸣没搭理他们两个,自顾自的将面前的那一碗酒喝了。孙思竹窃喜连连,她才不会去劝他少喝一点,她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