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博弈,何为胜利。
博弈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味性的游戏,而胜利是自然赐予优秀的博弈者最好的奖品。
胜利这个东西,任何夸大其词的赞扬和不可一世的傲慢它都承受得住,因为拥有胜利的实质就是拥有目空一切的权力。
凤长鸣的凌空钻此刻积攒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弹射点,透过迎面而来的剑网,候封似乎有些慌张,凤长鸣沾满鲜血的手指将思若笛衔在手心,手指蜷曲似乎已经脱力,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那么僵硬的笑容一点儿也不漂亮,那样子就像是完成了遗愿般。巨大的剑网宛如张开双翅的白鹤扑了过来,凤长鸣正处在被网包裹的中心点,他没有动,但是那些凌空钻却似乎按捺不住,那一刻凤长鸣仿佛带着千百弓箭手,忽然一声令下千百支利箭大雨倾盆般挥洒过去,一支支利箭只在空气中留下白色的箭羽的残影,那是蕴藏了巨大元力的凌空钻,每一根凌空钻都是穿透力超强的银针,而面前的这张大网,在这些凌空钻面前也只是形同虚设罢了。
“凤长鸣!即使你的攻击能透过来但是却拦不下我的玄霄织雨,到时候你一样会被剑网击中!”候封怒不可遏,他不相信凤长鸣会眼睁睁地和自己同归于尽。
然而凤长鸣并没有有什么作为,他傻笑着看着朝候封迸射出去的凌空钻,心安理得地样子似乎已经放弃反抗。候封不能相信,凤长鸣一定还有其他得诡计,他不可能用这么单纯的类似于同归于尽的招式,到时候自己被眼前的白色银针刺得千疮百孔,凤长鸣也会被剑网割成数不清的碎块……
不可能这么简单,绝对不可能。
候封等待着,他知道凤长鸣一定会行动,这样大规模的玄霄织雨他没有力气再使出一次,这一次攻击他绝对不能失手。他在等着凤长鸣的下一个动作,说不定为了保命下一刻凤长鸣就指挥着那些银针聚集在一起将他的剑网拦下,但是这样也好,总比他自己用出那招将煞费苦心织成的剑网毁了要好。无论怎样,凤长鸣一定会有所行动,他不会傻愣愣地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的,他一定会行动。他定定地瞧着凤长鸣,心脏的跳动已经接近崩坏,他额头汗水淋漓而下,炯炯的眼神恨不得剖开凤长鸣的心脏然后握在手里瞧一瞧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一定会行动的,一定。
眼前的凤长鸣不动如山,落寞的肩膀似乎已经力竭,他看着自己最后射出得凌空钻苦闷地笑着,略带自豪和不甘。他的沉默叫候封开始动摇,由刚开始的自信满满忽然就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怀疑,他忽然真实地觉得眼前的凤长鸣没有本事再发动什么招式了,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坚持凤长鸣一定会有所行动,两个声音不分仲伯,将他的大脑搅得混乱不堪。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密密麻麻的凌空钻呼啸着向自己袭来,逆着看去,自己的剑网忽然那么疏离,那些锐利的锋芒毫不客气地就要穿过剑网,而一旦那些锋芒穿过剑网自己便再也没法办法使出那招阻拦,凤长鸣同样也没有办法躲过剑网,所以现在一定要有一个人变换招式,否则对攻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两败俱伤。
时间像一条沾了酒精的皮鞭,在火中掠过的同时又狠狠地抽过来,每一记都抽在心坎上火辣辣的疼。候封不知道凤长鸣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糟糕的局面挽回的机会只有一瞬,这千均一发的时刻稍纵即逝,而造成的结果却是不堪设想!
一张由无数道包着剑气的雨线织就的网,每一条通透的丝线中都闪烁着微弱的光,千万根银针一样的细小元力毫不畏惧地冲过来。候封等着凤长鸣变招,他一定会变招的。网和凌空钻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相遇,候封攥紧了霄魂,吼道:“你在耍什么鬼把戏?你不可能不变招的!”
时间推移,第一支银针已经置身于网孔中,夺目的锋芒似乎随时都能穿过网孔过来,连接成网孔的雨线中的剑气亮了亮,明明相隔的是秋毫的距离大网却是对见缝插针的元力毫无办法。马上就要两败俱伤,候封难以置信地怒视着凤长鸣,凤长鸣尴尬笑笑,忽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力竭了么?他是因为力竭所以不能变招了么?候封疯狂地问着自己,他的脑袋乱糟糟地一片,清明的神智忽然就乱了起来,他迷乱的眼神表现出他是多么慌乱,而就在此时,凤长鸣的第一支凌空钻已经马上要透过剑网飞刺过来!
他果真是不变招了!
“可恶!”候封觉得自己被耍了,猜忌心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判断力,他气急败坏地迅速举剑,食中二指抚着剑身一路而上,手指拂过的地方剑气飞升,密密麻麻的雨点被他腾起的剑气搅成龙卷风,他身在龙卷风的中心,雨丝环绕飞舞如丝如线,候封的眼睛此刻变成了红色,激动的不能自持。风声的呼啸将他吞没在龙卷风中,他整个人瞬间被庞大的气场所笼罩!
第一支凌空钻即将穿过网孔,紧随着它的是更多即将到来凌空钻,它们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宛如一支披着银甲的铁骑,所到之处万物皆靡,转眼间便是一场惊世浩劫!
龙卷风中的候封扬剑指天,冷厉的剑锋就像一道通向天际的隧道,深邃而不可查,他的身边是咆哮着的风雨,他怒视着眼前的一切,表情愤然。忽然之间风雨既出,龙卷风被他自身膨胀出来的强大力量所摧毁,磅礴的剑气迎面扑来,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