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昙是个傻姑娘,她很乐意为阿尧付出全部只为让他平安。我忽然明白了阿尧在盘算什么所以我很是愤怒,柔昙那么在乎他可是他却骗她要喝她的血来验证她到底是不是麒麟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阿尧啊阿尧,你到现在还甘心为灵枢府做事么?宋节说你喜欢柔昙喜欢的难以自拔,因为发现柔昙她长生不死你无法陪她一生所以你才狠心离开她,可是眼前的你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你就是这样喜欢柔昙的吗?
我想强行地拨开他的心火强行将他附身,可是当我接触到他心火的一刹那就被他强大的心火排斥了出来,我全身上下被灼地火辣辣地疼。这股强大的心火根本不是一个病危之人才能拥有的,他一定是在装病,柔昙姐你醒一醒,他是在骗你,他是在啊柔昙姐!
我的千呼万唤一丁点儿用也没有,她根本瞧不见我,现在的我连空气都算不上,空气还能为柔昙提供维持生命的氧气呢,而我明知道她上了当都没法提点她。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煎熬着我,我真想一下子撞死算了,可是现在连自杀也没办法办到,因为任何实体都会穿过我,可恶!现在的我除了看着干着急什么也办不了,我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废物!
一旁的阿尧伪装成奄奄一息的恶心模样,惺惺作态道:“姐姐,你不要难过,我们家族能活过十八岁的男丁屈指可数……咳咳,这是命,你不要难过,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多么煽情的话啊,你是怕柔昙不给你血喝吗?宋尧,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
柔昙眯着眼睛,笑着温柔道:“我为什么要难过啊,你马上就会没事的,不就是一碗血吗,我给你就好了啊。”
我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我傻愣愣地看着柔昙的眼神,她那么专注,那么无所谓,直直白白温柔的看着宋尧,那眼神让我嫉妒。她怎么能那么天真那么善良,善良的让我都不忍心用自己肮脏的眼神去看她,那一刻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氤氲,那是失落绝望的眼泪,我对眼前的事情无可奈何,那样痴情的柔昙天真又固执,我放弃了。
这些事情是过往的重现,我改变不了什么。爱着宋尧的柔昙才是最幸福的柔昙,即使她不说可我看的出来柔昙很爱很爱他,那样的爱我不配拥有,也根本抢不来。
只是有些心疼,为那样偏执最后心头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柔昙而心疼。想到此处我忽然笑了,谁又不是那么偏执呢,我还不是偏执地为了保护柔昙而死的不清不楚。我们都是那么偏执,正因为我知道偏执是多么可笑所以我见不得别人偏执,但是如果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让我从新选择,我肯定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当时的决定。偏执是每个人都有权利的任性,而听取他人意见是每个好孩子应有的义务,我见过很多人躲避义务的,还没见过那个人主动放弃权利的。
现在的我只能苦笑地支持着柔昙的任性,然后独自体验心口刀剜的滋味儿。
我觉得以我现在的承受能力下面柔昙割腕放血的情节我一定看不下去,宋节说宋尧用了什么办法证明了她不是麒麟神,但是这里不排除庇柔昙的可能。可是就算是真的证明了也好,是包庇的也罢,一切的前提是宋尧必须先要知道柔昙麒麟神的真假。我觉得柔昙今天的血一定是要流的,虽然我流了再多的血我都不觉得害怕,但是我一想到柔昙白皙的手腕上渗出猩红的血液我就全身上下一阵麻酥,我忽然变得懦弱,我接受不了。
在外面飘了一会儿,我打算先把柔昙放血宋尧喝血的这段时间错过去再说。虽然心里担心柔昙但是眼不见为净,只要不让我看见就好,即使我现在心如明镜。有时候自欺欺人也不啻一个好办法。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游荡了半天我忽然意识到看不见比看见更难受,虽然我身在外面可是心里满满地都是柔昙手腕儿血红的样子,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胡思乱想,我的想象力比作者强上一万倍不止所以我想象到的画面都是十分逼真且十分恐怖血腥,想到后来我越来越心虚总觉得柔昙会出事,想着想着我便觉得这件事不妥于是我立即调转马头杀回柔昙的树洞屋。
离树洞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听见树洞里凄然的一句:“姐姐你在干什么?!”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些恐怖血腥的画面又瞬间袭上心头,于是我赶紧加快飘飞的速度想进去一探究竟。
结果看到柔昙坐在客厅的木椅上仰头看着宋尧,身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木头碗,她的左手腕被宋尧攥在手里,白嫩的皮肤上面躺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很浅,但是已经开始向外汩汩渗血。她手臂向上举起被宋尧握着,所以宽松的衣袖句滑到了臂弯处,露出洁白的小臂,血液顺着她的小臂一路缓缓流下来,一红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柔昙仰头看着宋尧,表情不解,眨了眨眼无辜道:“阿尧你怎么了呀?我在救你啊!”
宋尧站在她的面前,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移到她的手臂,表情惭愧。我看到柔昙有挣脱他手臂的想法,然而宋尧却紧紧将她握住,他的眼神凝重,阴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他一边用拇指盖住柔昙的伤口,不让那里再向外渗血,一边踌躇着开口道:“姐姐,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现在知道了,对不起柔昙姐。”
他无比愧疚,就好像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这一幕我倒是没有料到,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