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稍一思忖便笑着道:“罗捕快,捕快的位置还是你来做吧,我做你的副役何?”
“做我的副役?”罗林惶恐道:“这怎么使得?”
张宝儿一本正经道:“这有何使不得的,其实我只想做些捕快的事情,至于有没有名份,我无所谓!”
“可是……”罗林嗫嗫道:“可是我付不起银子!”
“我做副役不需要罗捕快你付银子,相反,我会每月付给你二两银子!”
“啊!”罗林愣住了,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他瞅着张宝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公子,你说什么,每个月付给我二两银子?”
“没错!”张宝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罗林:“这是十两银子,我就先付五个月的!”
“不不不!”罗林赶忙摆手道:“张公子,我不能收你的银子,你若愿意做我的副役,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再收你的银子呢?”
“你就收下吧!”张宝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还要让你帮我的忙呢!”
“帮忙?帮什么忙?”罗林一脸警惕道:“张公子,我可把话说到头里,违法乱纪之事我可是不会做的!”
“我怎么会让你去做违法乱纪之事呢?”张宝儿笑着道:“你附耳过来,我慢慢说与你听!”
……
捕快管仕奇因为人处事圆滑,办事能力强,破案办差、抓捕犯奸作案者麻利迅速,口碑不错,被誉为名捕。他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捕快,可其他捕快却都听他的,反而把捕头程贵晾到了一边。
原来的捕头因为捕盗一事出了差错被免了职,便由程贵接任了捕头。按理说,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应该由管仕奇做捕头,但程贵是县丞程清泉的侄子,于是程贵便压了管仕奇一头做了捕头,上任一年还不到。管仕奇虽然没还是一名小小的捕快,但一班捕快都听他的,这让程贵很是不爽,但也无奈,因为很多案子还要倚重于管仕奇。
曲城治安的混乱在绛州是出了名的,抢劫盗窃案件时有发生,程贵经常差他出头办案,管仕奇外出办案,有时一连数日不归。管仕奇家住在管庄村,离县城约三十华里,家中父母双亡,有一年轻貌美的妻子吕氏在家独自一人生活,还没有生儿育女,显得十分冷清,孤苦伶仃。
管仕奇很长时间也回不了一趟家,自认为的确冷落了娇妻,因此办完了云中五仙的案子,领了赏钱后管仕奇便告了一天假回家去了。
今日一大早,管仕奇便从乡下赶回县城,刚进了县衙大门,便听到有人在喊他。
管仕奇扭头一看,原来是捕快罗林,便问道:“罗捕快喊我有事吗?”
管仕奇虽然办案本事了得,但却从不盛气凌人,相反,他对一班捕快个个都笑脸相迎,谁有了什么难处也愿意去帮忙,这也是为何众捕快都信服于他的原因之一。
罗林冲着管仕奇笑笑道:“管捕快,今日我请客,晚上到怡香楼吃饭,咱们一起叙叙话乐呵乐呵!请管捕头一定要赏脸!”
“你在怡香楼请客?”管仕奇奇怪地盯着罗林。
怡香楼是曲城最好的酒楼,在那里吃饭花费可是不菲,若是县令县丞或者那些富户在怡香楼请客,管仕奇肯定不会觉得意外,可罗林在怡香楼请客,是不是太张扬了。
其实,在怡香楼请客还不是管仕奇最惊奇的,让他惊奇的是罗林竟然会请客。在管仕奇的记忆中,罗林自打做了捕快还从来没有请兄弟们吃饭,今儿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罗捕快,你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管仕奇问道。
“哦!”罗林解释道:“不只是管捕快你一个人,所有的捕快兄弟我都请了!”
“全部请了?”管仕奇觉得更加奇怪,疑惑地问道:“罗捕快,你不是有什么喜事了吧?”
罗林摆手道:“哪有什么喜事,只是一起聊聊!”
管仕奇沉吟道:“你喊程捕头了吗?”
“当然请了!”
“他答应了吗?”
罗林点点头道:“答应了!管捕快,你可一定要赏光呀!”
对管仕奇叮咛了一句之后,罗林便离开了。
盯着罗林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管仕奇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可却想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傍晚时分,管仕奇来到怡香楼,正是吃饭的时分,酒楼大堂内喧闹非凡,人声嘈杂,不时传来行酒令大呼小叫的声音。
管仕奇来到二楼,一个小二正在楼梯口候着,他认得管仕奇,赶忙上前道:“管捕快,您这边请!”
说罢,小二便引着管仕奇往最里间走去。
管仕奇以前来过怡香楼,他知道最里边这个雅间是怡香楼最大的一间,当然也是最豪华的一间。罗林竟然会有这样的大手笔,不禁让管仕奇暗暗称奇。
管仕奇顺口向小二问道:“客人都到了吗?”
小二恭敬道:“就差您与程捕头了!”
管仕奇点点头,跟着小二进了雅间。
果然,雅间里十分宽敞,一张大桌前坐了十几个汉子,但并显得拥挤。这些汉子虽然没有穿公服,但管仕奇都认得,这些人正是曲城县衙的捕快。
小二又出去了,将门掩上后,楼下的嘈杂声顿时小了很多。
众捕快本来聊得正来劲,见到管仕奇进来,齐齐站起身来朝他打招呼道:“管捕快来了,赶紧坐上首,位置都给您留着呢!”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