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去?本王去找了父皇,但父皇却不见本王!”李成器无奈道。
“陛下不见您?陛下为什么不见您?”张宝儿觉得奇怪。
李成器苦着脸道:“本王也不知道,但父皇让杨思勖传话给本王,说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你,本王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了!”
“问我?”这下轮到张宝儿苦笑了。
张宝儿知道,李旦有些话不方便亲自说给自己的儿子,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希望自己能说服李成器从中退出。
看着焦急的李成器,张宝儿问道:“宁王殿下真信得过在下?”
李成器一听便急了:“若没有宝儿你的帮忙,本王也回不到长安来,怎么会不信你呢?”
张宝儿突然道:“我听说,音律是宁王殿下最大的喜好,可有此事?”
李成器不知张宝儿为何有此一问,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那好,宁王殿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
此时,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雪白的梨花灿烂开放,在春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沿梨园小径,嗅着丝丝缕缕清甜润爽的花香,仿佛一曲洞箫悠悠飘来,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心境也变得宁静起来。
“怎么样,宁王殿下,这里风景不错吧?”张宝儿向李成器问道。
李成器此时哪有心情看什么风景,听张宝儿如此一问,只得耐下性子道:“是不错,可是宝儿,本王找你是为……”
“宁王殿下,走,我再给你一个惊喜!”张宝儿打断了李成器,向前走去。
李成器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跟上前去。
“张老伯,好久不见了?”张宝儿向张凌风打着招呼。
宁王认识面前的这个老者,他是三弟李隆基赵王妃的父亲。
“张公子,请坐!”张凌风还是习惯用以前的称呼。
“梨园最近可有什么新曲,让我们先闻为快吗?”张宝儿笑道。
“张公子,不知这位是?”张凌风似乎并不认识李成器。
“哦,他是平王的大哥宁王殿下,宁王殿下素来喜欢音律,是一位地地道道乐人,不用把他当作外人,更不用与他客气,你们可以多切磋切磋取长补短。”张宝儿介绍道。
“见过宁王殿下!”张凌风向李成器施礼道。
“张老伯客气了!”李成器赶忙回礼道。
“张老伯,宁王殿下是客人,就把你这睦的新曲给他演奏一番吧!”张宝儿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张凌风点点头。
“宁王殿下,您在这里慢慢欣赏!我出去走走!”张宝儿笑着起身向外走去。
……
黄昏时分,张宝儿与李成器坐马车离开了梨园。
“宁王殿下,我请你来只是欣赏欣赏新曲,您倒好,却直溜溜地听了一整天,害得我好等!”说着,张宝儿还夸张地在马车内捶了捶腰。
“没想到呀,没想到呀!”李成器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之内不能自拔。
“什么没想到?”张宝儿奇怪地看着李成器。
“本王以前总自诩在音乐方面造诣不浅,到了梨园才知道,本王真是肤浅的很!”李成器由衷道。
“宁王殿下若喜欢,可以随时来。”说到这里,张宝儿笑了笑道:“只是,现在我们得祭祭肚子了,宁王殿下,今日您可得做东呀!”
“那是,宝儿,今日本王作东请你!”李成器哈哈大笑道。
酒酣耳热之际,李成器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来找张宝儿的本意:“宝儿,你还没告诉本王,这太子一事……”
“我已经告诉过宁王殿下了!”张宝儿笑眯眯道。
“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本王了?”李成器一头雾水。
“宁王殿下想想今日的情形,就会明白!”
李成器心中一动:“宝儿,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宁王殿下是觉得做太子重要呢,还是****有好曲听更重要。若太子之位在您心中是最重的,那你便义无反顾地去争。若是还有比太子之位更重要的,那你就得斟酌斟酌了。”说到这里,张宝儿笑道:“其实,我知道宁王殿下已经做出决定了!”
李成器若有所悟。
张宝儿接着道:“太平公主这些年经历了多少事却总能屹立不倒,岂是好相与的?她之所以力劝宁王殿下做这个太子,不是因为她对宁王殿下好,而是她有把握掌控你宁王殿下。”
“宝儿,你这话可真是一针见血呀!”李成器点头道。
“宁王殿下,我说句实话您可别生气,别说是宁王殿下了,就算是陛下,也未必是太平公主的对手。几个有资格做太子之人当中,只有平王能与她相抗衡,就这样他还得要处于下风,其他人嘛……”张宝儿不再说下去了,只是摇了摇头。
李成器自嘲道:“宝儿,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这点自知之明本王还是有的,只是本王该如何向太平公主回话!”
张宝儿笑道:“如实回话便是了!”
“可太平公主那里如何能善罢干休呢?”李成器担忧道。
“你若模棱两可地说你不愿意做太子,她是不会追究的。”
“这是为何?”李成器不解道。
“太平公主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不会放弃到手的权力,你越是模棱两可,她就越以为你想做太子。至于你最后怎么做,自己决定便是了,她也怪不得你,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