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又对我说道:“不愿意给就算了。”
“不是不愿意给,只是有点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那套房子。”
这次,我很少有的在金秋脸上看到了一种迷茫的表情,许久之后她才回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能看到那套房子是什么样子吧,人的内心,对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会有占有欲的……就是不知道,如果我爸妈没有出那笔装修款,我会不会有这样的占有欲?”
我稍稍想了想,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钱包里拿出了那把钥匙,然后交到了她的手上,对她说道:“房子你拿去吧,等大家都有时间,就去做个过户。”
金秋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把钥匙,她握紧之后又微微松开,然后握得更紧了,她没有再说话……
片刻之后,已经戒了烟的她,也从包里拿出一支女士烟放在嘴里点上。直到一支烟抽完,她才低声向我问道:“江桥,你觉得我爱过你吗?”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回答道:“没有,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金秋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她将自己的衣领掖紧了些,又转移了视线看着这规模比以前大了有两倍的“梦想树”……
她终于开口对我说道:“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真的结婚好像一点也不重要了。其实,在我心中,一年多以前追随你的脚步来到上海,我们就已经是一种婚姻关系,眼前这梦想树就是我们的孩子,现在这个孩子正在茁壮成长,我已经很满足……去吧,去吧……去追求你最想要的那个女人,去找你的天堂,梦想树和我会是一盏灯,永远照亮你人生中最难走的那段路……”
金秋说完这些后,便起了身,她将那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之后,便向不远处的酒店走去。她的背影告诉我,她已经很累了……而我一直等到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想起来,她竟然没有和我聊这次去深圳的见闻。
我就这么在原地坐着,渐渐有了一种感觉:我虽然给了她一把钥匙,但她却给了我整个“梦想树”。
……
次日,我便带着自己的护照去了很久不见的老五那里,而昨天给我建议的人就是他,让我最终选择办比利时的签证,然后走遍欧洲所有国家。
我将护照给了老五之后,他便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做旅行社的朋友,然后将这个对我来说迫在眉睫的事情交给了他。
他的这个朋友在临走前承诺,最多15个工作日,便会替我办妥这个事情,这也意味着,我待在国内的时间也就只剩下了15天。
中午的时候,我留在上海和老五一起吃了个饭。饭间他告诉我,刘流在今天早上带着姚芋先我一步去了爱尔兰。
这个消息一点也没有让我感到意外,我知道姚芋会去那个国家看看袁真,只是我没有想到,陪着她的人会是刘流,而且在走之前,他们什么也没有和我说。想必驱使他们这么做的,恐怕也是一种怕被打扰的心态。
而对于姚芋我是有期望的,我希望她能尽快走出人生中的这段阴影,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我总觉得,在这场无法逆转的悲剧局面中,最受伤的未必是我和肖艾。她和袁真才是付出代价最大的两个人,现在她还痛苦的活着,真不知道需要怎样的福报,才能弥补她这遗憾的前半生。
……
下午的时候,我又开着那辆借来的战神gtr回到了南京,签证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唯一不放心的便只剩下了刚刚开始起步的公司,我暂时还找不到能放心托付的人……
整个下午,我都在公司里打听着能在这个行业做职业经理人的人才,但是结果却让感到失望,因为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偏的行业,所以根本就没有职业经理人的说法,大多都是老板自己在管理。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接到了来自苏菡的电话,人在南京的她,约我出去坐坐。
她不会随便约我,出于她和肖艾的密切关系,我的心中忽然又燃起了那么一丝希望,也许她会有办法找到肖艾。
被这种期待所驱使后,我当即便关掉电脑,开着乔野的车向与她约定的那个茶馆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