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韩怜心和聂平悬空对峙,都是一身白衣、皆是手持寒气凝结的冰刀冰剑。¢£,只见二人身上散出了耀眼的白光,一股冰冷凌厉气息弥漫开来。
此时的二人,便好似这片空间的主宰和神灵一般,可怕的威势在酝酿升腾。
双目微眯的云义,只觉得二人身上的光芒太过耀眼,都看不清他们的身影了。
下一刻,光芒闪烁间,韩怜心和聂平的身影几乎同时消失不见。
嗖..一道耀眼的身影跃到了高空中,巨大的刀光迸射,好似人刀合一般,人在刀中,刀随人动,凝聚的刀光劈下,使得空间都是瞬间凝滞欲要破碎般。
轰..一声炸响,可怕的刀气撕裂开了耀眼的寒光,将其中一道白色残影撕得粉碎,大量碎冰屑随风洒落,好似下雪般。
几乎同时,冰寒的剑光也好似在飘洒的雪花中乍现般向着聂平激射而去。
“冰封三尺!”低喝一声的聂平,扭身一刀劈出,刀光所过之处,虚空凝滞,寒冰凝结,在其周身形成了巨大的冰墙般。
嗤嗤..激烈的气劲碰撞声中,剑光刺入冰墙之内,整个冰墙内好似有着无数的劲气迸射,好似暗器般疯狂如暴雨般的阻击着剑光,最终使得剑气溃散,而冰墙也是碎裂开来化作一块块碎冰四散开去。
紧接着,破冰而出般,聂平面色沉冷的低沉怒吼了声,手中之刀看似平凡、中规中矩,却是在靠近韩怜心的瞬间迅变幻,狂暴的刀气咄咄逼人。
对此,不慌不忙的韩怜心,则是手中冰剑幻动,看似缓慢轻柔,身子更是如雪花般似缓似滞飘飘然而退,以柔克刚般尽皆挡下了聂平狂暴的攻击。
待得聂平招式用完,韩怜心的剑招却瞬间由雪花化作冰针般透着一股冰寒凌厉的肃杀之气,剑气凌冽,瞬间化作了剑网般向着聂平笼罩而去。
飘然而退的聂平,招式也全部化作了防御的招式,防得密不透风,颇有些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味道。一阵急攻,招式越来越凌厉的韩怜心,却是始终破不了聂平越来越严谨完美的防御。
豁然抬头看向韩怜心的聂平,目中寒意逼人,几乎同时变幻了刀法招式,趁着韩怜心一番急攻气势略降之时,原本防御的招式瞬间化作了拼命般强攻的招式。这般硬悍,似乎不管对方多么强大,反正是要拼了一般。
铿铿..嗤嗤..刀剑碰撞之上,气劲破开之声好似鼓点般一刻不停的响起。身影幻动,二人交战之处的半空中早已被刀光剑气充斥,好似一朵时刻迸着刀光剑气、缓慢旋转的莲座一般,空间也是随之扭曲起来。
轰..慢慢扩大的莲台,狂暴的能量终于是爆开来,两道身影几乎同时狼狈的飞退开去。
待得一切恢复平静,方圆数里几乎没有了草木的寒冰地面上,两道身影远远相对而立。
嗤嗤..身上几道血光迸溅的聂平,洒落在周围寒冰地面上的血滴红艳如雪梅般。
“心姐姐,对我当真就不念一丝旧情吗?”浑身一颤的聂平,抬头看向对面同样持剑而立却依旧云淡风轻的韩怜心,不由苦涩一笑。
目光冷漠看着聂平的韩怜心,则是缓缓抬起了手中之剑:“这些年,你倒也并未白活,的确是精进了不少。可惜,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的韩怜心,体内便是有着一道幻影带着凌厉剑光激射而出。
眼看着那向着自己而来的剑光,双目微缩的聂平心寒如冰。这一刻,他整个人好似都随着那可冰冷的心冷了下来。最冷的,却还是他手中的刀。当一个刀客的刀冷到极点的时候,就是它饮血之时。也许,只有炽热的鲜血,才能温暖他的刀,滚烫他的心,唤醒他冷却的心。
嗤..刀光迸射,与剑气碰撞,驾驭着剑气的幻影微微一颤溃散,剑光却是依旧破开刀气,钻入了聂平胸口。他的刀没有染血,所以依旧是冷的。
冰冷从心口蔓延,遍布全身,浑身僵硬的他终是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悄然的,冰刀溃散,化作冰冷的寒气萦绕着他冰冷的身体。
“聂平!”疾呼一声的冰凤长老,已是闪身来到了聂平的身旁。
感受着聂平迅虚弱下去的气息,冰凤长老不由转头看向韩怜心:“韩姨,你竟真的毫不留情,可以下得如此狠手?”
“他早就该死了!”冷淡说着的韩怜心,则是目中厉色一闪的看着冰凤长老:“既然选择与我为敌,那么,你,也一样要死!”
话音刚落的韩怜心,便是仰头口中出了诡异如鬼魂哭泣呓语般的声音。
无形的声波弥漫开来,使得听到之人都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那声音,好似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刺激。
“啊..”那般刺激,使得云义脸色都是一白,浑身一颤的整个人从冰屋之上狼狈的摔了下去。这一刻,他好似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般。就好像,是身体本能的一种畏惧、一种本能的反应。
嘭嘭..闷响声中,寒冰院中的那些之前吸收着血气的冰棺都是棺材盖飞起。
吼..低沉的嘶吼声中,其中一道道血色幻影飞掠而出,飞过院墙向着外面变成了一片冰原般的山林飞去,好似排兵布阵般在韩怜心和冰凤长老的四周落地或者干脆悬浮在了半空中。
这时,浑身微颤从寒冰地面上爬起来的云义才终于看清楚了那些东西的真面目。那竟然好似一个个被剥了皮的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