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云义的紫莎公主,自顾的将大汤碗内豆腐般的冻一勺勺挖来送入口中,不多时便是将其中的整只乌龟显露了出来。⊥,
“看到这只龟了吗?一开始被炮制的时候,它缩起了四肢脑袋和尾巴,自以为能够这样安全。结果,还是难逃一死,而且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了,”放下勺子,看着那龟壳的紫莎公主轻摇头意味深长道。
说完,抬头见对面云义皱眉不语,紫莎公主转而美眸一闪的站起身来,径直来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一股寒风吹了进来,点点雪白飘洒,竟然下雪了。
“这临海的盘龙镇,可是难得下雪。想不到,今年雪下得这么早。也许,老天真的长眼了,在为人间的不平之事鸣冤吧!”看着外面缓缓飘洒如盐粒般的雪,似有些感慨的紫莎公主才转而看向云义道:“我们在屋子里还算暖和,但就不知在外面淋着雪的会不会觉得冷呢?”
“若是紫莎姑娘没有其他的事,在下便先告辞了,”云义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虽然觉得紫莎公主话中有话,今日叫自己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可是,云义实在是摸不透这女人的心思。云义可没心思听她在这儿啰嗦。
“等一下!别急着走!还是先看一样东西,再走不迟。否则的话,也许你会后悔的,”紫莎公主连道。
脚步一顿的云义,不禁心中冷笑:“干脆说不就得了。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啰嗦呢?这可是一个很不让人喜欢的坏习惯。”
“说吧!你要我看什么?”转而径直来到紫莎公主身旁的云义直接问道。
紫莎公主也没再啰嗦,伸手向着外面侧前方远处一指:“看那边,看到什么了吗?”
“嗯?”顺着紫莎公主所指的方向看去,略有些疑惑的云义,很快便是目光一凝的表情定住了般,片刻后才不太确定的声音微颤:“那是?”
远处目光越过鳞次栉比的屋顶之后,便可看出一隐约可见的旗杆般的高杆。高杆之上,好似挂着什么东西。虽然看不真切,但还是模糊了的能够看到一些枯瘦人形的影像。关键的是,那个方向似乎是金府所在之处。
“你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吗?”紫莎公主秀眉微蹙的侧头看向云义。
“金府?”低喃自语的云义浑身一震,下一刻便是猛然想到了什么般,瞬间化作了一道幻影向着窗外飞掠而去。
蹙眉美眸闪烁的紫莎公主,略微犹豫了下,才忙闪身跟了上去。
以云义如今的实力,施展无名轻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是掠过了一两百米的距离,越过一座座鳞次栉比的建筑屋脊,来到了金府对面的一座阁楼的房顶之上,浑身颤抖、双目赤的死死的盯着金府院墙一角内竖起的高杆之上挂着的一具消瘦干尸。
那具尸体似乎被暴晒了很久,早已枯瘦得看不清面容,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然而,其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云义却一点儿都不陌生。云母遇害的那天晚上,穿的就是这样一件衣服。盘起略显散乱的头上,那一个木制的钗子,也正是云母平时常戴的那个。
眼中所见,对应着脑海中一幕幕闪现的回忆,云义泛红的双目湿润模糊了。
“啊..”双手紧握指缝间鲜血渗出的云义,猛然口中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疯狂嘶哑咆哮。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狠狠的揪住蹂躏着、千刀万剐着,脑子热得好似着了火,理智都是被烧得模糊了一般。
那一声咆哮,充斥着无尽的痛苦悔恨、疯狂如受伤的野兽般,瞬间惊动了整个盘龙镇。无数人都是感到心中一震,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了心头。
“娘!”痛苦欲绝嘶喊了声的云义,脚下的屋顶瞬间碎裂开来,整个人冲天而起,直接来到了那高杆顶端,猛然挥手炽热的火焰劲气将那消瘦干尸身上捆着的绳子尽皆弄断。
小心抱着那消瘦干尸飘然落地的云义,轻低头看向那已经看不清容貌的枯瘦面容,双目中两行血泪悄然流出。
缓缓落地的云义,无比小心的将怀中的干尸轻轻放在了地上。
此刻,他的心都在颤抖,浑身无意识的抽搐般。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将自己抚养长大,视若己出,从来不愿自己受一丝的委屈。在云义的心中,其实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娘。
自己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学武,想要成为强者,在这个世界活出精彩来。可结果呢?自己学到了武功,到头来,却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母亲。为什么?自己有了实力,反而还无法保护好身边的亲人,让她们都离自己而去?
“娘,孩儿不孝,竟让您..我不该相信韩怜心的,”颤声开口的云义,心中尽是悔恨。若早知道云母的尸身落入了金府手中,早知道金府会对云母的尸身这样,云义就算是死,也绝对要从韩怜心那鬼地方逃出来。
之前云义那一嗓子,惊动不少人。如今见云义竟然将金府暴尸一月的尸身放下来,顿时不少听到动静好奇围过来的人都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而这事就生在金府门前,自然是瞒不过金府之人。
“什么人,敢在金府放肆?”冷喝声中,一群金府护卫从府中涌出。
“金府!”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口中挤出这两个字的云义,豁然抬头看向那些金府护卫,泛红的双目中闪烁着让人心寒的凶狠戾气。
与此同时,云义也看到了在那些护卫之后从金府中走出的暗金色锦袍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