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夜色深沉,寒风凌冽...
还有着残雪的枯黄杂草丛生的地面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夜空下彼此对峙着,便好似两杆笔挺的长枪,散着凌厉的气势。∮,
嗤..缓缓拔剑的黑衣人,手中宝剑寒芒迸射,剑气欲要撕裂虚空般。
双目虚眯的云义,也是双手缓缓握紧,拳头之上赤红色内力光芒隐现。
呼..轻微的风声响起,身影如鬼魅般瞬间消失不见的黑衣人,下一刻便是来到了云义的面前。而其手中之剑,也是更加迅疾的化作一道寒光向着云义袭来。
蓬..同样反应不慢的云义赤红色拳头击出,和那道剑光狠狠的一记碰撞。闷响声中,劲气迸射,闪身后退的云义拳头微颤,一道殷红血迹已是在手背上浮现而出。
同样浑身一震踉跄后退了几步的黑衣人,黑色宝剑寒光闪烁的剑刃之上,也是有着一道血光隐现。
“看来得想办法弄一个拳套才行,否则的话这么用肉拳和利器碰撞,可是太吃亏了,”咧嘴微吸了口凉气的云义,瞥了眼手背上的血痕,不禁心中暗道。
同样注意到手中宝剑剑刃之上血迹的黑衣人,则是嘴角轻翘的再次闪身杀向了云义。
拳头紧握的云义,也是好不露怯的闪身迎上了黑衣人,且双拳舞动的拳影道道如狂风暴雨般的如影拳法如影随形般的向着黑衣人身上招呼而去。
嗤嗤..蓬..劲气碰撞声和紧接着的拳头击中肉身的闷响声接连响起,隐约的血光闪现,身影如幻般激战在一起的云义和黑衣人,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是再次各自略显狼狈的飞退开来。
稳住身影的云义,已是额头微微冒起冷汗的双拳之上鲜血淋漓了。
一手捂着胸口的黑衣人,同样是面色略显苍白的眉宇间露出了丝痛苦之色。
“你也不过如此!这就想要我的命?”冷笑一声的云义,面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狞色,手上的疼痛真正激起了他心中的戾气。
话音刚落的云义,便是身影如幻的瞬间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嗤..一记横山拳格挡住了黑衣人手中宝剑的云义,度再次激增的拧身一拳好似炮弹出膛般向着其胸口砸去。
蓬..炽热的拳头根本不容黑衣人躲闪的一拳击中了他的胸口。
噗..一口血喷涌而出的黑衣人,胸口衣衫炸裂,一个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羊皮卷般的东西跌落的同时,其人也是狼狈的如一个沙袋般倒飞了出去。
轰..一声爆响,浓烟大作,带着刺鼻的气味席卷开来,让准备乘胜追击的云义眉头一皱的身影顿了下,待得浓烟散去早已没有了黑衣人的踪影。
闪身落地的云义,从地上捡起了黑衣人身上掉落的那个羊皮卷。那东西是银白色,好似皮革制成,略有些硬,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这是什么?地图?”打开看了看的云义,不由眉头微皱的目光闪烁了起来:“那家伙今晚到金府宝库,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好像是一卷残图啊!”
图上是用银白色线条勾勒而成的,看起来比较简单,而且只是残图,因此甚至于看不出其上画的到底是什么。而且,皮革卷子的背面,还有着弧形的纹路,看起来好似鳞片般。
“这到底是什么图呢?”疑惑低喃自语的云义,片刻后才微微摇头的将残图收入的怀中,闪身化作一道幻影离去了。
盘龙镇,金府(不,如今也许应该叫云府了),当双手染血,衣衫有些破烂的云义从夜空中飘然落下的时候,院中还在琢磨拳法的肥财不由面色一变的忙迎了上来:“小义,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屋里调息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有人潜入府中,被我追到盘龙镇外打了一场,”云义苦笑随意道。
“什么?有人潜入府中?”面色再变的肥财忍不住忙道:“连你也不是那人对手?”
轻摇头的云义淡然道:“他还奈何不了我,被我打伤跑了。”
“那就好!”略微松了口气的肥财,看着云义鲜血淋漓的双手,不由忙道:“看你一手的血!快,走,进屋去,我帮你包扎一下。”
和肥财一起进入阁楼中的云义,被肥财上了些随身带着的金疮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顿时双手便成了木乃伊般。
“好了,胖子,不早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儿休息吧!练武之道,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打了肥财的云义,也是自顾到楼上卧室休息去了。
夜静悄悄的过去了,转眼间便是又到了第二日的早上。
一大早清醒过来的云义,先去掉了缠绕在手上的纱布,露出了有着明显一道道刚刚愈合伤痕和血迹的手掌。只看那伤口的愈合度,便可以看出云义的恢复力之快。
不过即使如此,当早上庚娘带着侍女来给云义洗漱之时见到云义手上的伤痕和血迹,也是有些花容失色。
“没事,皮外小伤而已,”随意笑说着搪塞过去的云义,在吃早饭的时候,庚娘却是坚持一定要喂他吃。对此略显无奈的云义,也只得由着庚娘。云义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庚娘对他..怎么说呢?也许有种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庚娘的身上有着一股浓浓的母性味道。另一方面云义是庚娘活了半辈子遇到的真正尊重她的人,这种尊重让庚娘对云义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感。也许,连庚娘自己都不清楚,她对云义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有时候想想,人真的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