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监将婴儿交到奶娘手中,查看着大殿的摆设,又推开其中的一扇窗户,拿出八卦盘,不停的在窗外摆动,突然面色一变,来到于桑槿的面前就颤颤巍巍的跪下,慌张的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一句整话“娘娘…”
于桑槿的心一纠,赶紧问道“怎么样?是否查到是什么东西冲撞了皇子。 ”
司天监眼神飘忽,实则惊恐不已“是…是…”他一下子便连着脑袋磕在了地上“微臣实在不敢乱言。”
于桑槿焦急的呵斥了一声“你身为皇家御用司天监,本宫自然相信你的判断,到底怎么样,你只管实话实说,为了覃皇子,本宫绝对不会怪罪于你。”
司天监立即抬头看着于桑槿,眼底晦暗不明“启禀娘娘,冲撞皇子的实则是…”
大殿外聚集了一群宫婢太监,皆在议论纷纷。
“到底怎么了?司天监都来了。”
“说知道啊,若说冲撞,覃皇子也不出这嘉庆宫,莫非是宫里头有什么…”
正议论着,大殿紧闭着的门突然打开,从里头跑出来于桑槿的贴身宫婢,她看见一群人站在殿外,还没来得及散开,立即呵斥了一声“是不是都闲的慌,难道没有事情做么!若是敢乱嚼舌根,通通都拔了舌头去!”
贴身宫婢一呵斥,那群太监宫婢纷纷作鸟兽之散。
接着,那贴身宫婢立即就跑走了。
付峥煜正在批改奏折,突然有小太监从金銮殿外跑进来,跪倒在地道“启禀圣上,嘉庆宫的宫婢在外求见。”
付峥煜的手一顿,眉头一皱“又出什么事情了!”
贴身宫婢被宣进了大殿,跪倒在地,俯身磕头道“启禀圣上,覃皇子被污垢冲撞,哭闹不止,还望圣上去一趟。”
付峥煜点点头,站起身,实则心里也甚是无奈,他又如何不明白,这也许是于桑槿争宠的一个手段而已,但还是起身去往嘉庆宫。
到了嘉庆宫,进了大殿,发现婴儿正哇哇大哭,于桑槿跪倒在地,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带着哭腔道“参见圣上。”
旁边也跪着一个人,喊到“参见圣上。”
付峥煜一眼看去,眉头一皱“吕天监?”
那姓吕的司天监俯身应道“正是微臣。”
“到底怎么回事?”付峥煜问道,看着那哇哇大哭的婴儿。
于桑槿这个时候突然也哭了起来,道“圣上还是让司天监告诉您吧。”
付峥煜的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说!”
司天监吓得颤颤巍巍,结结巴巴道“覃皇子哭闹不止,实则有污垢冲撞。”
“是何污垢?”
“这…这…”司天监结结巴巴,有些不敢说。
付峥煜呵斥了一声“说,朕恕你无罪。”
司天监这才放心大胆的说道“启禀圣上,微臣用八卦盘查看了一番,冲撞覃皇子的污垢并非在嘉庆宫内,而是在嘉庆宫东面窗户外偏右方向。”
“那地方?”付峥煜问道,便有太监打开那边窗户,付峥煜便缓步来到那窗户向外右边看去,右边花团锦簇,景色宜人,实在看不出什么。
司天监也上前,指着窗外道“圣上请仔细看,那边的一座宫殿,污垢实则来自那宫殿之中。”
“混账!”付峥煜放眼看去,突然呵斥了一声,满脸怒火,吓得司天监立即跪倒在地,付峥煜冷冽道“你可知那边是什么地方?是宜阳宫!这样的话你也敢乱说!”
“圣上息怒,微臣句句属实,实在不敢乱言。”司天监慌张道。
于桑槿赶紧上前道“无论如何,圣上何不让他将话说完,想必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欺瞒圣上。”
付峥煜怒火消停了一些,看着那跪倒的司天监,道“说!”
司天监便赶紧颤颤巍巍的说道“那污垢便来自宜阳宫,正对着大殿旁边皇子所居的偏殿,按照燕星月尾凶象,每到夜晚,星象所露,凶煞必出。”
付峥煜也听不懂这些,直接问道“你便说,那污垢是什么?”
司天监有些为难,但还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启禀圣上,那污垢实则是云妃娘娘的胎像,那胎像乃是大凶之像,无意中正对覃皇子,才会冲撞了覃皇子。”
“混账东西!”付峥煜突然怒火中烧,瞪着眼睛,眼底怒火燃烧,对着那司天监就是一脚“你竟然说朕的子嗣是污垢,脑袋不想要了么?!”
司天监被踹倒在地,却依旧说道“微臣句句属实,圣上就算不信,微臣也要大胆进言,云妃娘娘的这一胎乃煞星转世,现下只是冲撞了覃皇子,若生下了煞星,只怕不止覃皇子,连整个东隋都要殃及。”
于桑槿赶紧也跪下来,哭道“圣上,司天监何来胆子欺骗您,还望您三思,覃儿出生那日便有罪犯逃脱到嘉庆宫,如今又被污垢冲撞,实在是命运多舛,身为母亲的臣妾怎么会不心疼,就算不为覃儿,为了东隋,也不能将那煞星放出来。”
付峥煜渐渐冷静下来,看着那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他淡淡的说道“吕天监,你若有半句虚言,便株连九族!”
司天监道“就算给微臣十个脑袋,也不敢欺骗圣上。”
于桑槿便趁热打铁在一旁道“圣上可还记得,云妃被查出胎像之时,覃儿便已经哭闹不止。”
付峥煜点点头“记得,那时,朕赶来,抱了覃儿之后,他便不哭了。”
司天监道“那时哭闹乃是煞星作祟,圣上真龙天子,身上的威严之势便吓走了那煞星,如今煞星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