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染上了一层火红的光晕.王翦率一万精兵和众大臣以及太后赵姬已经按原计划从咸阳出发.浩浩荡荡的往雍城赶去.而此时.嬴政一行人早已兵分两路赶赴雍城.
这一边.嬴政之所以让桓齮带三千多精骑.是料定嫪毐定会派出大部分武力于半路上截杀自己.但是嫪毐手下毕竟以门客剑士居多.定然抵不住大秦锐士.如此一來.桓齮便可先发制人.化被动为主动.消灭嫪毐大部兵力.而自己便可以不打草惊蛇.偷偷到雍城.处置嫪毐与太后的那两个杂种···可是嬴政却沒料到.除了嫪毐这个市井之徒.还有一方在暗中紧紧盯着自己···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桓齮一路照往常行进.不想行至一处矮山时.就听到四周杀声渐起.马蹄踏的尘土飞扬.使得桓齮无法清楚的估计來人数量.桓齮见形势不妙.便陡然大喝一声:“保护陛下.”让众士兵纷纷靠近‘嬴政马车’旁.却独独留了两个豁口出來.
那队人马见是王驾.二话不说.纷纷杀向那马车.这时桓齮才看清这队人马足足有五千多人.來势汹汹.虽然各个杀气十足.表情可嘉.但是在桓齮眼里.不过是一群鲁班门前弄刀的奶娃娃罢了.
况且.陛下之前早有铺排.可桓齮却还是觉得.用这三千大秦锐士灭了这五千臭鱼烂虾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嫪毐那群人见王驾左右护卫甚虚.便从那两路豁口一拥而上.桓齮见状.微微一笑.立即下令道:“围.”
待那五千人意识到那王驾里面空无一人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想要冲出重围.怎奈却早已无力回天.那三千精兵将这五千人马围得死死地.丝毫空余不留.那领队之人本想冲杀出去.可是怎么也沒料到.有些人见到秦军这种阵势就已经纷纷下马投降.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侯爷命令’.眼下保命最重要.
这时只见桓齮不紧不慢的來到包围圈内.向那领头的人说道:“说.是谁派你们來的.”
“哼.秦国暴君.人人得而诛之.将军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领头的人不屑的看了看桓齮.
“哈哈.我看先生还有些骨气.我桓齮向來不杀有识之士.不杀傲气铁骨之人.但是···你手下的这些人可就另当别论了···”桓齮右手轻轻一挥.那身后的秦军便拔出腰间佩剑.霎时间就见嫪毐的那队人里有百十來人纷纷倒下.
“将军且慢.”领队之人见此架势忙制止住桓齮.
“先生可是想好了.若是先生说了.桓齮自当放了先生.”桓齮骑着高头大马.盯着那人说道.
“我既已如此地步.怕是无法完成主人家的任务.但是若要我背负背叛之名來苟且偷生.我.做不到.”说完.那领队之人便把剑架至自己颈间.一用力就抹了自己的脖子.
桓齮來不及制止.只能暗自扼腕叹息.若不是投错嫪毐门下.也不失为一有志之士.余下的众人一看领头的人都抹了脖子.立即起了骚动.纷纷又要拿起刀剑想要决一死战.但这些人毕竟都是些投靠到嫪毐门下混吃混喝的市井之徒.不足一战.被秦军几声大喝又都吓回去了···
“说.谁派你们來的.谁要是说了.本将饶他不死.”桓齮见状大喊一声道.
“将军.将军···”桓齮话音一落.就听人堆里一片嘈杂.
“安静.都想死么.”桓齮一时被搅得头疼.只得放了狠话.随意指了一人问道:“你.说说.是谁.”
“将军.是长信侯嫪毐派我等來的.说是要诛杀暴君.他好取而代之···”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肆.嫪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弟兄们.这些臭鱼烂虾统统都给我捆起來.好生看管.给本将押到雍城.”桓齮气得是火冒三丈.平时就看嫪毐不顺眼.今日这厮果然是自不量力.
“是.遵将军令.”桓齮手下的三千精兵赫然喊道.
“弟兄们.快走.保护陛下.”桓齮虽说气得不轻.但是嬴政的吩咐一刻不敢忘.处理好突发状况.便赶紧率这三千将士赶赴雍城.协助李斯.
三千众将士麻利的将嫪毐那剩下的约有三千人捆绑好.押着急忙赶赴雍城.
这一路嬴政一行人秘密绕路往雍城赶.这一路上虽未见什么不对.但是王贲一刻也不敢松懈.眼看着这已将近黄昏.王贲骑着马绕到嬴政车旁:“陛下.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要不您歇息下吧.”
“寡人沒事.王贲你可还吃的消.”车里的嬴政掀开帘子问道.
“嗨.陛下.王贲自幼随大哥在战场上长大.这算的了什么.不过王贲吃的消.这一千多士兵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恐怕难以撑持···”王贲看着那些士兵.有些心疼的说道.
嬴政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便点点头说道:“如此.是寡人疏忽了.王贲.下令让全军原地休息.稍作整顿.全军人马半饱.半个时辰后出发.”
“王贲.多谢陛下.”王贲说完便跑到队列之前.命令全军原地休整.养精蓄锐.
一众人马听到军令.便迅速整齐的原地而坐.或饮水.或添腹.或小寐.虽散却不乱.
“公子.现在嬴政一行原地休整.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时机.公子.请下令吧.”树丛里的刑修一身黑衣.小声向公子升请示.
“嗯.现在正是他们人疲马乏之时.刑修你现在就带上人.突袭嬴政.”公子升仍然是一身简便的白衣.藏于浓密的树林后方.和刑修部署着兵力.
“是.公子.刑修定不负重任.”说完.刑修一个手势.就听这树林里‘哗哗哗···’两千兵力瞬间而出.一步一步向嬴政他们靠近.
此时的嬴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