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别的?”我问。
萱萱点头:“是啊,他就说两个字我都吓死了,要是说些别的,我都要给跪下了。”
“那楚靳说了什么?”他们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不可能什么也不说就挂电话的,总得有点后文或前序。
萱萱耸了耸肩,两只手握着手机迅速的摆弄着地图,“还能说什么,让我把定位发给他们,他们来找我们咯。”
说完,她又忽然窃喜起来,“刚好希望他们来,他们就马上来了,真好。”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大叔插话道:“让你们的朋友不要来了,一会儿退潮的时候风还会大,多少有点危险。”
“啊?那怎么办?”萱萱握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了。“楚靳倒是不要紧,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就怕梁老板会杀了我。”
我无奈的白她一眼,说的这么夸张,跟梁笙是吃人的魔一样,我拿出自己手机,想给梁笙发条短信,可是我的手机显示无服务,这个时候,萱萱忽然一惊,“糟了,没有信号了。”
我们皆把目光转移到大叔脸上,大叔一脸无辜的说:“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海上没有信号啊,你们看我也没用,我又不是信号塔。”
“那怎么办?”萱萱又重复了一遍。
她一遍接一遍的问的我心里也跟着慌张起来,我也想问那怎么办,虽然萱萱的定位还没有发出去,但是那边一定在等,倘若一直等不到回音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如果一直联系不上我们,他们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出事了,按照他们的性子,说不定立马找艘游艇追了出来。
“事已至此,你们啊也别太着急了。”那大叔见我们俩都慌了神,只好出言安慰我们,“我只说有危险,又没说一定会出事。你们真要是担心,一会儿见到何老板,说完事就马上打道回府呗。”
我和萱萱互看了一眼,他说的也有道理,眼下反正也联系不上了,过多的着急只会让自己更加心慌意乱,还不如安心找到何非墨,早点折返。
只是回到岸上,难免要遭受一顿数落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前面的海盗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可以看见岛上的海湾了,再往前行进一段,依稀可以看见有一艘白色的游艇停在岸边。那个应该就是何非墨的游艇吧。
果然,大叔将方向转移,朝那艘游艇驶去,终于靠近,大叔站起身朝前面游艇的甲板上的男人挥了挥手:“何老板!”
我和萱萱皆起身望去,一名穿着鸦青色长袖t恤的男人一动不动的坐在甲板上专注垂钓,他大概是没听到大叔的呐喊。大叔干脆坐下来,将游艇靠在他的旁边,停了下来,然后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再一次喊他:“何老板,你果然在这里。”
从我所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线条很硬朗,鼻翼高挺,目光依然专注于他的垂线上,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大叔的喊话,要么他是聋的,要么他根本就无视了我们。
大叔不死心,走到我们这一侧,又提高嗓音喊了一声。
这一次,那个男人终于有反应了,他倏然转脸,朝我们瞪来,目光很不友好,眼神里带点厌恶,顿了几秒,才开口说道:“这里海湾这么大,你们停哪不好,偏停我旁边,你们动静这么大,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萱萱在我身后戳了戳我的后腰,小声的嘀咕:“哇,很好看哎。”
我无语,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花痴。
大叔对他的态度格外的热情,稍微压低了点声音,说:“何老板,我们是在找你的,这两位姑娘说是你的朋友,又紧要的事要和你说,你看,我能不能把游艇并过去?”
“找我做什么?”他眼也没抬,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大叔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说事,我只好上前一步,解释道:“何总您好,我是元晟集团总裁助理,昨天我去贵公司找过你,但是......”
“说重点!”他直接打断我。
我有些尴尬,讷讷的从包里拿出合同,说:“这份合同,麻烦您签个字。”
“元晟?”他咀嚼着,像是在思考,然后转脸看了我一眼,“你既然去过我公司,我们同事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出海的时候不谈工作?”
“有。但是......”
“那你们走吧。”他根本不多看我们一眼,继续收线调整了鱼饵,专注垂钓。
“喂!”萱萱站到我身上,跟他理论起来:“我们千里迢迢找你找到这,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了,既然合同迟早都是要签的,能耽误你几分钟?”
何非墨目光平静的瞥了萱萱一眼,“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找我签合同,我的生活岂不乱套了。既然是工作,就按照既定的流程走,你们花了一下午时间跟过来,我何尝不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等你们,不要拿你们的错误来要求我再多给几分钟,抱歉,请回吧。”
萱萱气的抡起胳膊,就差冲过去揍人了,我连忙拦住她,然后瞅着对面的男人,说道:“何总,因为我个人原因导致早上没能及时赴约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但是这份合同牵扯到元晟和贵公司的合作关系,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抽几分钟替我签个字。”
“同一句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这种说辞对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并不看重和元晟的合作。他现在的表现就是眼下钓鱼为重,其他的事情都得顺延。
确实是个奇怪的人,既然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