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见到安宁,眼泪不断地往下流,“安宁姑娘,夫人他们……”
安宁被她说的眼眶都发红了,“我知道。”
只希望这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样,只是慕清玄他们金蝉脱壳的手段。
蔚景皱着眉,一脸的严肃,手中还拿着一截黑色的木头,“姑娘,这木头上,有很浓的油味。”
安宁怔了怔,“你说的可是真的?”
蔚景点点头,手指着宅子右下角那一片,“这一片的土地,有不少木头都有油味。”
宝珠闻言,更是爆发出惊天的哭声,“我苦命的夫人啊!是谁这样恶毒的心肠!”顾可欣对她这个丫鬟十分和善,宝珠一直都很喜欢她,也十分享受在杨家的日子。对于她这样的丫鬟而言,能够有这样和善的主人家是多么不容易。
她一双眼泪期待地看着安宁,“安宁姑娘,你一定要找出真凶,为我家夫人他们报仇啊。”
安宁点点头,又让人将村长给请了过来。
李富贵很快就过来了,他见到安宁便想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安宁你也别太过悲伤。”
安宁因为手绢太过给力的缘故,眼睛一直都是这样红通通的,便给人造成了一种因为好友的死亡而过度悲伤的错觉。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说道:“村长,你能将全村人都召集过来吗?杨夫人他们的死,恐怕不是意外。”
李富贵瞪大了眼睛,不是意外?那就是人为纵火?他们村里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安宁,你可有证据?”
安宁点点头,“你让大家都过来吧,我有些问题要问。”
无论是作为村长的李富贵,还是作为乡君的安宁,在大家心中威望还是挺大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基本在村里的人都已经召集了过来。安宁一眼望去,皆是黑压压的人头。
大家望着安宁,其中同安宁较为熟悉的白大娘率先问道:“安宁啊,你把我们都喊来,是为了杨家的事情吗?”
安宁重重地点头,示意蔚海将一块木头捡起,“杨家的火宅,恐怕不是意外。蔚海在这里,找到了不少散发着油味的木头。”
其中一人嗅了嗅,“我们怎么没闻到?”
安宁淡淡道:“蔚海蔚景都是出自侯府的高手,他们的嗅觉比一般人要敏锐很多,自然可以闻到。”她没说的是,她自从生了那场病后,嗅觉也进化了一把,所以也能够闻到这淡淡的油味。
大家一听是侯府出来的,顿时用敬仰的眼神看着他们。
脑筋快的连忙说道:“油可不是我们放的,我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是啊!我们同杨家没仇没怨的,不可能去放火的!”
“呸呸呸,就算有仇怨也不会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
大家以为安宁是怀疑上了他们,一个个忙不迭下着保证。
安宁伸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同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自然知道咱们村里不会有人这么做。再说了,杨夫人他们一家向来与人为善,同我们玉山村都相处得很好,怎么可能会有人凶残到做出这种事?”
大家听了安宁这话,脸色才缓和了过来。
安宁继续道:“今日我将大家叫过来,也并非为了兴师问罪。只是想问一问大家,是否昨天夜里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或者看到什么不属于我们村里的人进来?”
大家纷纷陷入思考之中。只是杨家着火的那时间,有不少人家都已经上床休息去了,安宁这一问,基本有大半都说不出答案。
好一会儿,才有村民拍了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家的狗,在晚上时候突然叫个不停,我当时还因此打他一顿呢。结果没多久后,杨家就着火了。说不定,我家发福就是因为看到了他们才叫的。”
“我说呢,你家发福平时都很乖巧,昨晚怎么突然喊个不停,把大家都吵醒了。”
“我也想起来了,昨天听到起火后,我们都在帮忙泼水,我似乎有见到过两个身影闪过。我当时以为也是帮忙救火的,就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就是那放火的人呢!”一个村民颇为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安宁追问道:“有看清他们的样子吗?”
那村民摇摇头,“我只看到背影而已。一个胖,一个受。”他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回想,“啊,其中胖胖的那个有带一个貔貅的玉佩!”
安宁又继续问了好些话,除了这两个证据,也没找到更多的。
她叹了口气,又对狗主人说道:“你家发福,可以借给我一段时间吗?我打算带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
狗主人点点头,只是借给安宁,又不是被安宁直接带走,根本没关系。
安宁又向大家道谢了一番,便让他们散去了。
“你打算找出真凶吗?”李富贵问道。
安宁颔首道:“我不能眼睁睁让凶手逍遥法外。”
她站在这片废墟之上,同李富贵说了些话,便目送李富贵回去。
回去。
安宁将裙摆打了个小结,迈步踏入这一片烧得焦黑的宅子中。
玉山村的村民颇为厚道,早就将那三具焦尸给下葬了。
安宁认认真真地寻找着所谓的线索,突然之间,在一块石头下,一个钗子若影若无地躺在那里。
安宁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