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
听夜瑄墨说的这么干脆,宋颜露出一抹怀疑的目光,随后开口揶揄,“不记得了啊?忘性真大啊,那姑娘可是当初满春楼的花魁,点名要将自己的除夜留给你的啊……”
话落,宋颜面上难掩笑意。
夜瑄墨闻言,摸了摸下巴,长叹一声,“本王记起来了,就是那天你吃醋将人家骂跑了的,还害的本王少了一夜fēng_liú。”
宋颜一哽,撇了撇嘴,“好吧,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
翌日醒来的时候,底下大街上正传来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宋颜微微蹙眉,将被子裹紧,蒙住了脑袋。
片刻后,宋颜将被子扯下,走下了床,打开了窗户,许多百姓的谈话时,从底下传来——
“彩香楼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还烧的干干净净的,真是可惜。”
“可不是么?恰好连那凌兰夫人都被活活烧死在里头了,真是造孽啊。”
“话说,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在说啊,这凌兰夫人昨夜得罪了瑄王妃,然后这今天就被烧死了,连带着彩香楼……”
“老李啊,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可是要杀头的呀……”
“哎哟,大街上都传遍了,否则好好的,为何平白无故就今天出事了。”
“是啊,说来也巧……”
……
听闻底下的谈话声,宋颜大致明白了这松悠城发生了什么,随即伸手关掉窗户,环抱着双臂站在窗前,面色暗沉。
彩香楼被烧了……
莹莹也被烧死了……
所有人都说是她干的……
宋颜想罢,立即换好了衣服,随后走出房间的门,往夜瑄墨的那间房间走去。
夜瑄墨的房门紧闭,宋颜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
宋颜推门而入,一进房门,夜瑄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喝着茶,看着那本古书。
“彩香楼是你烧的?”宋颜问道。
“不是。”夜瑄墨立即否认,随即放下手里的茶杯,“本王可没心思这么费工夫去杀一人。”
闻言,宋颜点点头。
确实啊,夜瑄墨如果要杀莹莹,何必还这么费劲呢。
可这件事情,也不是她做的,但百姓的谈话声中,她可以清楚的知道,事情的矛头是对准她的。
那到底是谁纵火烧的彩香楼,杀了莹莹呢?
想必,宋颜又想到了一人,不禁微拧眉心,看向夜瑄墨,“傅远干的?”
夜瑄墨睨着宋颜,还未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
房门被推开,傅远为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不少的官兵,沉着面色往卧房里看了一圈。
最后视线落在宋颜的身上。
“请瑄王妃跟下官去衙门一趟吧。”傅远开口道。
“原因呢?”宋颜挑眉。
傅远看了眼一旁的夜瑄墨,又看了眼宋颜,淡淡开口,“彩香楼被烧一事,下官想请瑄王妃去衙门好好解释一下。”
“你亲眼看见我纵火了?”宋颜坐了下来,翘着腿,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傅远沉着面色,“没有亲眼,但彩香楼无端被烧,瑄王妃可是有很大嫌疑的。”
“劳烦瑄王妃一起走一趟吧,否则小心被人误解成心虚了。”
宋颜伸手撑着头,余光扫了眼夜瑄墨,见他垂眸喝着茶,也不多说什么。
“别人误解就误解吧,我过我自己的生活,管他人何干。”宋颜不屑开口。
傅远闻言,面上勾起一抹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这是大理寺卿授予的令牌,下官可以强制性的让瑄王妃去衙门受审。”
“我连夜清修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算什么?”
“傅远,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一个破彩香楼,我还真不惦记!”
“还有你的那夫人,我想要她死,昨晚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何必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折腾一把火出来。”
“我可没那么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