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迷离的眼神,整个身子骨软了撑着柜台一直在嘀咕道,“都怨我,都怨我,都怨我……”
要不是她,地瓜就不会撞车,也不会躺在医院。学生时代地瓜总是提起对医院有恐惧症,现在恐怕要呆到腻了。如果能康复还好,假若出现意外她将不能原谅自己,一辈子在悔恨自己度过。
“怎么就怨你了呢?别瞎说!”纪宇言拍了拍她肩膀道。
他并不知道事情的来由,只是感觉顾雪希太重朋友情谊,所以才这样的纠结。
“都是因为我,我是因为我……”顾雪希说着失神地走掉道。
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要分开的那一天,他也只是随性吓吓她而已,没巧变成真的了。
“你不要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回吧。”纪宇言不顾其他人的存在走近在背后搂着她安慰道。
淡淡的烟草味围绕着身边,完全没有厌恶感,甚至觉得闻得很过瘾。被他揽着瞬间下意识按了按了肚子,顾雪希有些阴影,就是前些日子被地瓜说肚子戏弄说出真相,之后很注意自己的饮食,控制住了保持扁平的肚子。
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滚烫地肌肤镶嵌在一起,他急促地呼吸声,过滤掉店里播放的音乐竟然听到一清二楚。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太疯狂了,安慰也不至于在这种场面搂搂抱抱,而且还是媒体上热议的人物。
“很热,离我远点!”顾雪希冷冷说道。
瞬间还觉得美好呢,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都在拍照,想着每天都成为大家茶后闲聊的话题脾气又上来了,在大家的眼里,她俨然被纳入保养门里的代言人,说着便拽着右手关节往背后捅去。
纪宇言看着她粉嫩羞红地脸坏笑道,“该不会怕我吧?”
怕他?
的确怕他,怕他翻脸就把一切给搁浅了,怕他忽冷忽热的摸样,可越是这样她越没有排除的行为。相比别人来说他们是暧昧极致,在顾雪希看来再正常不过。
“怕你大爷,快点回去上班!”顾雪希瞪眼道。
又暴躁起来,回归到她的本性,挪了挪两步路。早已看透纪宇言那点吃豆腐的小把戏,拿着抹布故意擦拭着桌子,来平复内心的波动。
“难得那么听话,那么就赏你个东西!”纪宇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七彩包装的棒棒糖塞进她的围裙兜里道。
纪宇言放进去之后,摸了摸后脑勺,走到卫生间里洗把脸,特别是中午的时候最好嗜睡了。顾雪希从来感觉到他与常人不同,相处起来从来都卑贱划分意识。只是觉得他有时候特幼稚,有时候很阴险,还有时候特别猥琐。始终是个琢磨不透的人,看着他与奇叔和小茹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漫步地朝着店门走去。向前几步突然停住掏了掏裤兜,他又在找什么呢?顾雪希伸长脖子对着他说道,“我不要糖了。”
他又在找糖吧,于是加补上一句话,手里捏着那根棒棒糖,三十几岁的人幼稚到这般程度,还偷偷滴藏着棒棒糖在裤兜里,想起上次在车吃糖的表情,让她认识到原来大龄的人也可以这般可爱。
纪宇言掏了掏裤兜,果真掏出一支黑色的钢笔,转身伸手地亮在面前道,“这个!在找这个!”
顾雪希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两人好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在意旁边的三个人在柜台旁边撑着下巴死死地盯着。听到了鸣笛声音,这才惊醒过来继续忙着干活,小茹抢到跟前道!”
小茹指着顾雪希手中的棒棒糖,顾雪递给了小茹,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得,一直不发出声音,只是用余晖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