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跟着,京城的禁卫军也闻讯往这边过来,还有那宫廷侍卫,都得到消息朝这东郊僻静的巷子而来,只不过等他们来的时候,地上早就血流成河,死尸遍街,把这巷子都堆出了几里地了。 外边的人收拾干净了,里边的李曼儿却依然在阵中拼死破阵,静儿此时好整以暇的斜靠在车壁一头,眼睛时不时盯着阵中的人。李曼儿倒也不负她望,还真破阵出来,只不过却早已遍体鳞伤,静儿可不会可怜人,也从不知道公平为何物,她只知道今日若不除了这只讨厌的苍蝇,他日会有她后悔的,从十二年前洞门院茅厕初相遇以来,这个女人就从来对她不顺眼,正所谓你对她不上心,不代表她就对你不上心,这么些年,她李静儿可从没有先挑她,她却屡次三番逗鼻子上脸的来,更何况她还一直觊觎皇甫君昊,她李静儿的男人怎可让别人觊觎,今日是时候斩草又除根了!
一个眼神,七长老立即会意,由风华带头,七人立即用他们自己再摆了个阵法,此阵法一出,静儿立即勾唇,今日之战必然是这冤家输了,此阵法她在地下陵墓见过,世间早已失传,倒不知七长老为何会得,此乃孟婆阵,真正的有去无回阵,而且它里边还有阵中阵,虚虚实实,如幻境一样,世上相传此阵法曾经助得皇甫先祖皇帝得天下,以一阵对百万军,最终顺应民意得了这天下。
如今这李曼儿是有些邪门歪道,但传说不假,她即便有三头六臂也抵不得千年之前的那百万大军,连那大军都死伤在这孟婆阵中,更何况这李曼儿了……如今她肯定是出不来了,生死已定,静儿终于有心情低下头来看看自己的样子,只见那大红的喜服如今已有了褶皱,任它多好的锦缎怕是也经不起如此的打斗折腾,头发看不见,但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如今几缕发丝还迎风飘舞呢,正映了这三月的春风。想想早上的那顿瞎折腾怕是白费了,回府还得重来。想想就一阵气馁,她这是逗谁惹谁了,想吃顿饱饭都这么艰难,斜眼瞟了孟婆阵一眼,静儿拉着马车扶手就上了马车,接着帘幕放了下来,瞬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能听得见外面的打斗声,穆良也随之站到她一旁护卫着。
“穆良!”“属下在!娘娘有何吩咐?”
呵,这个堂拜得成拜不成都还是一回事,叫她娘娘为时还早,今日这个事怕是有人故意让她做不成新娘子,好巧不巧的就在今日,还在她进了这小巷道时出了事,若是以前,她真会把罪名就这么的给了李曼儿,可如今……她却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不思不考的懒惰习惯真是要不得,若真是李曼儿要这太子妃的位置,那她何以把自己弄成今日这个模样,不男不女不人不鬼,如何还能坐在绝色倾天下的皇甫君昊身旁,是人都会自惭形秽的吧!李曼儿好歹也是北朝前丞相的掌上明珠,礼义廉耻想必她还是知晓的。
静儿总感觉有一只手在无形的推进着一切,目的有可能是她的太子妃位置,也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位,更有可能是这大好江山的帝位,是谁呢?
静儿一时陷入了沉思……
突然,车里融入了一股阳光晒过的干爽味道,静儿陡然睁开眼,人已经被来人揽入了怀。“李静儿,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不要以为误了吉时这亲就不成了,告诉你,今天这个亲我是成定了,即便是天塌下来我也要拉着你得手,上天堂入地狱,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永生永世都得是我皇甫君昊的女人!”
“啧啧!这霸道的口气,果然是孝呢!”静儿腹诽道。但只要是女人就喜欢听誓言听甜言蜜语,她这个****一不排除,当即管他是真是假,还是感动了个稀里哗啦。
“皇甫君昊,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欺负你?走,我们先一步走,我母后宫里的嬷嬷丫鬟早在你院子里等着了,我们快些点,否则怕是会饿出人命!”静儿一听,愣了神思。“你……你不会也没得饭吃吧?”
皇甫君昊搞怪的眨了眨眼睛,不说吃也不说没吃,倒是跟她讲起了话。“母后在我汤药里放了嗜睡散,想让我安安稳稳的睡觉,也好把身上的伤给养好,免得起来活蹦乱跳的开了伤口,不利于伤口愈合,故而你醒的时候我还未醒,那嗜睡散是算好了醒的时间,我也是刚刚醒来,就知道你在这儿受了阻,哪还顾得及吃什么饭,我的肚子哪有你的命重要,这不就赶了过来,幸好祸害遗千年,你没事就好!”
静儿翻了个白眼,有这么说话的么?刚刚还深情款款,转眼间原形毕露,世人只道太子殿下有着倾世容貌,有着盖世才华,有着温润如玉的性子,有着风轻云淡的淡雅,有着尊贵无比的优雅,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会吃醋,很腹黑偶尔邪魅偶尔无赖,他的这些缺点就展现在她一个人的眼里,没其他人知道,她即便说出去怕也没人信,偏偏她就被他的这些缺点给迷惑了去,这样的皇甫君昊才真实,也很窝心,很让她踏实。
不管那方的打斗,穆良一行人护着马车直奔李府,不等穆良把马车停稳,一道人影就从车里飞了出来,非穆良如此功力的人,哪会感应得到自家主子早就携美眷出了马车了,掀开帘幕,里边果然空空如也。
穆良仰头看向他家主子刚刚掠过的李府围墙,主子真是只能让他仰望的,企及不了啊!拉了马车栓到了李府侧院,王叔早就在那等候,谁都知道这是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