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这个时候才抱着秦阳从天花板上降落下来。
秦阳全身软绵无力,明辰只好把他放在地上,靠着柱子。
看着秦阳‘瘫痪在地’这幅德行,明辰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用手拍了拍秦阳的脸:“老大,你被吓我了,你敢不敢正常一点?不就是一面镜子碎了吗?等你好了,你要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还不行吗?”
秦阳依旧在小声的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反正就是对明辰的话没有反应。
明辰这下可没法子了,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秦阳,面向青城山的方向,虔诚的说道:“师傅啊,师傅,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啊?秦阳这家伙刚到印度就坏掉了,我究竟应该是先把他送回来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找人。”
接着明辰就拿出了一枚铜钱,他已经想到了一个非常完全的选择方案——抓阄。
“师傅,这正面我就带秦阳回去,反面就留下来找神格继承者,这可都是我请示了你的意思,到时候有什么你不满意的,可不能怪我啊。”
说完,就把铜钱抛向了上空。
铜钱一边翻转,一边发出了嗡嗡嗡嗡的声音。
明辰伸出手,眼看就要抓住铜钱的那一瞬间。
“我知道是谁了!”
秦阳突然从地上站起来。
“哎哟,我靠!你小点声,吓死我了!”
明辰怕了拍胸口,那枚铜钱早就已经不知道滚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阳,你修好……啊呸,不对,你恢复了啊?”
“我知道是谁把这面满月之镜打碎的了。”秦阳又把这句话冷冷的重复了一遍。
“是谁?”明辰顺着话问,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满月之镜对于秦阳来说意味着什么,当然就漠不关心,一面镜子而已嘛,碎了就碎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自己家里的东西。
“还记得我们和无心决战那天,突然出现在船上一晃而过的黑衣人吗?”
秦阳一提起这件事情,明辰就谨慎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三名神秘的黑衣人就短暂的那么献身一小会儿,然后消失了再也没见着,非常非常的诡异。
当时的情况秦阳还记得清清楚楚,大势已去的无心在临死的最后一刻,正要把他从他的前主人,组织元老之一的流云岛主莫夫人那儿听到的有关自己的阴谋告诉自己,那三个黑衣人就出现了,好像就是在警告无心不要乱说话。
所以最后无心只说了一句:“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千万要小心。”就自己挖出了心脏暴亡。
“你们以为靠这样的手段,就能够阻止我秦阳找出真相吗?你们做梦!毁了满月之镜,可是却毁不掉二十四年前你们的罪行!父母不共戴天之仇,我秦阳迟早要连本带利的和你们清算!”
秦阳紧紧的握着拳头,像是宣誓一般的说出了这番话。
虽然明辰在一旁是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还是用力的拍了拍秦阳的肩膀,力挺道:“我支持你!这就对了嘛!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才是血性汉子干的事。没事就病病殃殃的做崩溃状,咱们又不是娘们!”
“我靠!你下手轻点,疼死我了,故意的吧你?”秦阳吃痛的耸了耸肩膀。
明辰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扰了扰脑袋,然后急忙的把话题转移开了:“对了秦阳,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他们说关于那位毁灭长老的事情。”
秦阳翻了一个白眼:“我又没聋,怎么可能没有听见?”
明辰不可置信道:“可是明明你刚刚不是……不是那样了吗?”
秦阳笑着问:“那样是怎样?”
明辰就耸肩摊手,歪头晃脑,翻白吐舌,道:“差不多就这样。”
秦阳推了他一下,道:“你可一边去,少在这里破坏我的形象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弱智?”
明辰这才正经起来,问道:“那关于毁灭长老的死,你怎么看?”
秦阳道:“这让人意外了。”
明辰端着下巴道:“嗯,我也是这么看的。对了,你觉不觉得那个‘座首’有点问题?我感觉他看着就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秦阳微微一笑道:“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有什么结果,不如找个人来问一问。”
明辰的目光随着秦阳一同望向殿外:“嘿嘿,咱们可正好想到一块去了。”
殿外,那个被留下来守夜的倒霉僧人,正跪坐在地上,逼着眼睛,嘴里念念有次。
“毁灭长老,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我是无辜的,你要是真的变成了枉死的恶鬼了,可千万别来找我啊……”
突然之间,一股妖风从殿内撞开了大门,吓得这倒霉蛋跳起来就要跑。
只可惜他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这股妖风拽入了殿内,殿门哐当的一声就关上了。
倒霉蛋僧人发现自己已经位于黑漆漆的殿中之后,吓得一动不敢动,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滚落下来。
噌,一盏油灯亮了,噌,又一盏油灯亮了,噌噌噌噌噌,一排油灯全都亮了,可是殿内还是没有任何人。
莹莹的烛光让黑暗的空间更加吓得诡异,四周的神佛雕像也露出了凶恶的一面。
“毁、毁、毁灭长老,是您吗?”
倒霉僧人吓得声音都已经有一些结结巴巴的了。
“吾乃本殿之主,湿婆真神是也!”躲在天花板老地方的明辰扯着嗓子道。
秦阳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和印度佬拽什么文言文,这又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