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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墨厉心中思绪百转,还是忍耐下来,撩起下摆跪了下来,“儿臣无能,还请母后以自己的身子为重,暂且消消气。”
阎墨厉如此温顺,林皇后在大的怒气也发泄不出了,面色稍稍缓和,却也没让他起身,“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且同我说说,如今到底是如何想的。”
林皇后不说阎墨厉便继续跪着,嗓音内听不出分毫怨恨,“儿臣已有应对之策,待我回去之后,便立刻休了柳芊芊,在主动向父皇进言,彻查当年之事,给柳相一个交代,也给儿臣一个交代。”
阎墨厉要娶的可是柳相嫡亲的女儿,如今这女儿成了冒牌货,他自然也可算做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阎墨厉心中稍定,“未免父皇怀疑,儿臣会在举荐一位圆滑中立之人来彻查当年的事,禹州那边的人马儿臣也会让他们多做收敛。”
见阎墨厉调理如此清楚,林皇后略显欣慰的点了点头,“不曾阵脚大乱,还能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不枉本宫教养一场。”
“是母后教养的好。”阎墨厉敛着眉眼,看不清他眸内神色。
林皇后站起身来,亲自将阎墨厉扶了起来,“我会让外祖父一家帮遮掩,一定要将此事处理的滴水不漏,半分破绽也不可留。”
阎北城点了点头,甚是乖巧,“请母后放心。”
林皇后目光软了下来,连嗓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厉儿,本宫这一生未曾生育过,只育有这一个儿子,只盼日后荣登大宝,那时,母后便都仰仗了。”
阎墨厉眸底快速掠过一抹嘲讽,面上仍旧恭顺,“母后对儿臣的养育教养之恩,儿臣永世不忘。”
……
陌上花与阎北城原是要出宫的,可还未出宫门,远远的便见薛雪捧了一个匣子站在宫门旁。
一见陌上花来了,薛雪便掩了面上不耐,捧着匣子迎上来。
“禹王妃。”她直接掠过阎北城看向陌上花,并未起身行礼。
陌上花冷眸扫了一眼薛雪,嗓音稍冷,“薛姑娘为何如此?”
若是换做以往,只怕薛雪当即便控制不住,想要与陌上花大吵一场,今日却出奇的忍耐了下来。
“这是圣子托我转交给王妃的。”薛雪面无表情的开口,将宁谙知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圣子嘱咐,还请王妃回府之后在行查看。”
只是,匣子还未送到陌上花手中,便被阎北城截了下来。
阎北城一手拿着匣子,唇角似笑非笑的牵起,“薛姑娘,圣子若有任何意图当面直说便是,总是这般送东西算是什么?们圣子上次送来的东西,便令王妃昏迷不醒,这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说着,便将匣子扔回了薛雪手中。
薛雪忙接下匣子,生怕摔坏了一般,精致的面上微带怒意,“禹王殿下,不收也就罢了,这般糟蹋是什么意思?”
阎北城目光顿时冷了下来,如凝了一层冰霜一般,“便是看到的意思。”
说完,便一把揽过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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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纤腰,抬步离开。
薛雪一张俏脸都气的铁青,水中的匣子都险些脱手摔出去。
……
陌上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怒不可竭的薛雪,一双美目之中满是诧异。
待二人上了马车,离开皇宫,她才忍不住道:“今日为何这般张扬?”
在人前锋芒毕露不说,在薛雪面前也不掩饰。
皇宫之内处处是眼线,此事只怕不过半个时辰,就会传入林皇后以及各个皇子耳中。
阎北城将陌上花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甚是霸道的开口:“我若不渐渐展露,恐怕在朝中也无法站稳脚跟,也更无继续留在皇城的理由。”
顿了顿,他侧目望了过来,一张口温热的气息便都喷在了陌上花的圆润白嫩的耳垂上,“自然是因为。”
酥痒的感觉让陌上花不禁缩了缩,耳垂微微泛红。
阎北城却不允许她逃脱,将额头贴在了陌上花的发间,嗓音蓦地低沉下来,“我今日见孤立无援的模样,心中难受的紧,陌儿,日后,我定然不会让在受这份欺辱。”
陌上花清冷的眉眼绽开一笑意,抬手摸了一把阎北城光滑的面颊,“原来被人护着是这般感觉。”
阎北城低低一笑,将她柔软的素手握在掌心,“是不是舒畅极了,幸福极了?”
陌上花将手抽了回来,格外的口是心非,“感觉自己像是废人一般,一点都不开心。”
“嘴硬。”阎北城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将陌上花重新拉回自己的怀中,“接下来的事情恐就是朝堂之战了,近日便好好休息,一切交给我即可。”
陌上花在阎北城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轻轻应了一声,“只管做的便是,我不会拖后腿。只是自己也要多多注意,国师的身份想来也要好好处理,否则日后怕也无法收场。”
国师的身份目前看来能给陌上花带来不少便利,可若阎北城日后当真成功了,这一层身份难免会成为一大麻烦。
阎北城心中自有思量,因而,只懒懒的应了一声。
此刻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唯有怀中温香软玉而已。
“我想去看看柳芊芊。”陌上花靠在阎北城怀中,突然开口道。
阎北城丝毫不感诧异,嗓音依旧懒懒的,“都随,我会帮打点好,只管去就是。”
他总是这么了解自己。
陌上花心中微软,整个人都放松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