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暗自心惊,不愧是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她自认为身法已算灵活,可没想到这慕容清竟比她更加迅捷。她不是没有察觉到慕容清接下来的动作,只是等她意欲离开之时,他却一惊先一步发现了自己的动向,毫不费力地将她擒住。
“慕容公子,这是何苦呢?我并不想同你为敌,也请你不要为难我。”
慕容清呵呵一笑,殷红的舌头在顾浅的脸上微微一扫,继而回味地舔了舔唇,“可我今日就是要为难你了。”
下一瞬间,手中光滑的触感不再,慕容清摸了摸脖颈的那道血痕,体内的鲜血瞬间蓬勃了起来,少女的幽香似乎还在鼻尖盘旋,有意思,好久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玩物了。
“主人,我们为什么要逃?”众兽不解的声音传来,在他们看来以顾浅目前的实力,完全没必要惧怕慕容清,更何况夺路而逃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话用在变态身上同样适用,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精神扭曲的变态,一旦被他看上了,恐怕犹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还不如给他一个落荒而逃的印象,让他失了兴致。哎呀,糟了!”
南武那傻小子还在客栈呢,以慕容清的手段,抓他还不跟抓小鸡似的!果然,客栈的房间里空空如也,南武的桌子上还留了一封手书。
“舍弟与清十分投缘,暂请他到寒舍做客。”好你个慕容清,前世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就罢了,这辈子她最在意的就是亲情,这死变态竟敢动南家的人!
店小二见顾浅面色不对,也不敢打扰,可阴阳盟的马车就在下面,他也不敢让人干等着,两权相较只能咬着牙敲了敲门,小声说道,“顾姑娘,慕容公子请您到他家做客。”
慕容清本想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把顾浅弄到府上,可没想到她竟然二话没说直接上了马车,看来这乡野小子倒着实有用,如果挑断他的手筋脚筋,那小野猫会不会就收起她的利爪,乖乖臣服在他的身下?
“公子,顾姑娘到了。”
慕容清点头,却没打算起身接见,女人嘛,就是要多晾着,平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等她看清了如今阴阳盟有多大的势力,恐怕就会像以前那些女人般,跪着求他宠幸。可他没料到,就是这晾着的时间,却让他跌了一个大跟头。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慕容清才从内堂中缓缓走出,此刻他已换上了一件蜀锦制成的锦袍,以金丝银线绣着繁复炫丽的盛开海棠,端的是富丽堂皇,可偏生由他这幅皮囊穿上,却没有丝毫恶俗之感,反而有种妖冶到了极致的奢靡。
“下人疏于管教,竟未让人通传,让浅浅久等了,真是清的罪过。”
“说人话,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慕容清的凤眸闪了闪,甚是无辜道,“浅浅拒绝了清的好意,让清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如今竟然问清想怎样?”
“你绑了南武,就是为了说这堆没营养的废话?”
顾浅实在不想和一个变态bb,直接无视他的搔首弄姿,目光直视着他。
“很简单,做我的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