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女婿性侵女下属,这就是丑闻,会更加的不可收拾。

平日里很能揣摩领导心思的他这次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钟、林二位记回避,其他几位常委在决定成立完专案组之后,也决口不提此事,连以前会给他一些明确提示的修主席的态度这次也**了许多。他真有点搞不清楚了,这些人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他猜测,可能是有什么事情领导还没有决策下来,但问题是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到了不下决心不行的程度了。

刘富林决定找专案组组长、市委组织部部长冷朝阳商量一下。毕竟冷是专案组的负责人,但让他失望的是,冷部长说“请纪委的同志们先拿出方案来再让他这个外行看”,一句话,便把球再次踢给了他。

今天虽然受了惊吓,他感觉这场惊吓受得值,从修主席让他变通,以促成女儿女婿见面的情况上看,姚海亮还是有救的。不过这只是个苗头,至于是不是钟记的意思,他还不敢确定。

刘富林下了决心,再找个机会“请示”一下钟记,哪怕是一个眼神也行。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领导“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便可以了。

中午的时候,刘富林去了食堂,他不是去吃饭,而是去“偶遇”钟记去了。钟记没有等到,他却等到了童秘来为钟记打饭。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童天浩便把餐盒交给了他,说钟记人在活动室……

他刚一进活动室的门,便看见钟记一个人站在麻将桌前看着什么,还不时地点点头。尽管他的脚步很轻,但钟记还是发现了他,

“老刘,来,我们打麻将……”

“两个人……”

“对,就我们两个……”

在他的印象里,钟记是不打麻将的。正在他看着桌子上散落的麻将牌发呆,不知道这两个人的麻将应该如何去打的时候,钟哲夫的两只手在桌子上迅速地忙活了起来。瞬间,散乱的麻将牌便被码在了一起。

接下来两个人便开始摸牌。摸完牌后还没等他出牌,钟哲夫便“天胡”了。“高手”,这是刘富林的第一反应,他连声叫好,一个不怎么打麻将的人有这样的手气相当的了得。听了他的恭维,钟哲夫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后拿过了餐盒,径直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

他想跟到办公室去追着“汇报”要事,最后还是摇摇头作罢了。

等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静下心又仔细地想了一遍刚才的事,打麻将,天胡,对,这学问就在洗牌上。别看刚才钟记的动作快,但一定相当的有章法,从摸牌到天胡,赢牌的关键就在洗牌上。看似混乱、毫无章法的洗牌动作,但却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个天胡的结局。

他决定晚上亲自带人去接大侄女钟霞,“顺便”拜访一下修主席。

………………

姚海亮的“客房”里,正在睡觉的他被请了起来,邹俊才带着两个纪检员开始了打扫卫生的工作。他看着有笑面阎王之称的邹俊才一边自己“身体力行”一边悉心指导另两个男人干家务,很熟练,也很细致,这是姚海亮由衷的赞叹。看来,男人的细心和女人一样,只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开发而被荒废掉了而已。

打扫完卫生之后,电视、电脑……还有一台小型的冰箱,按邹的说法,这里只是恢复了原来客房的样子……

他有些不解,自己现在是一个“囚徒”,一个差不多已经“被抛弃”的无用之人,有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吗?只要姚海亮一想到了这次被人诬陷的证据确凿、神仙也难救他时,他会立即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无奈,恩师杨副记说过的话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姚海亮不贪恋权位,拥有再高的权位不用来给人民谋福造利也是昏官,你生前可以随意美化你的名声,但人们的心里自然有一杆秤,身后是要让人骂八辈祖宗的。让他遗憾的是,由于他这次和女人沾了边,即使是比性侵轻,不被开除公职,也不可能再从事检察工作了。

管他呢,姚海亮快步走进了“新开放”的洗浴间,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冲完澡,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刚出洗浴间的门,便和人撞了个满怀……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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