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道:“还能有什么人,县城里那帮混蛋呗,他们都是张强的手下,谁敢惹他们啊。”
“张强的人,这个人可惹不起!”
“张强看上的东西,谁敢不给啊!”
几个农民也听说过张强这个人,低头议论着。
王明江不明白的问:“当地警局怎么不管,你们可以报警啊?”
“报警?报警也没人管,那些人只会来装装样子,记录一下就回去了,回头张强那帮人就会更狠地报复我们。”大婶摇头叹息说。
“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有警察能拿到好处。”有个农民一针见血地说。
王明江不觉有些恼怒:“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这帮混蛋。”
“丰水县乱的很,也没有人出面来收拾收拾,我看就这样烂下去就完蛋了。”一个农民抱怨道。
王明江看着他们很有信心地说:“收拾肯定是要收拾的,有句话叫老天要叫谁灭亡必让其疯狂,我看他们折腾不了几天了;大家回去安心该干什么干什么,把心放宽了,这帮人日子不会好过了。”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听口气不小啊?”大婶常年在外,有了些看人的阅历。
王明江道:“我刚调到丰水县来的。”他没有说明自己具体工作,源于他对丰水县还不熟悉,刚一上任没几把刷子,被百姓请愿只能徒增他的压力,他需要时间来腾挪。
“怪不得呢,有级别吗?”大婶打量着他问。
王明江一笑:“您看呢?”
大婶摇了摇头没看出他的级别来,说道:“小伙子,好好工作吧,但凡县城里有点级别的,哪怕是一个副科级都有车子坐的,你好好奋斗,将来有一天会和他们一样有车子坐,没人欺负的。”
王明江听罢苦笑,心道这样的理想也太简单了:“大婶,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努力工作的。”
一路上聊着天,时间也不觉过的很快。这时候司机话说话了:“注意啦啊!马上就要到收费站了,大家都把值钱东西放在车座垫下,钱包里最好留个十几块钱,一会儿有人上来收钱了。”
“谁收钱啊?票不是买了吗?”王明江问。
这时候,车里的人都开始把值钱东西往坐垫下藏的,往腋窝里夹的,总之能想到的隐秘招数都想得出来。
司机没好气地说:“一会儿有人上来收钱,丰水县你没来过啊?”
大婶捅了一下他,说:“进了丰水县城就得交钱,县城里也有一伙儿张强的马仔专门在这儿打劫。”
“这么严重的事怎么没人管?”他面露惊讶地问。
“这算啥严重的,县城里最近半年都发生六七起qiáng_jiān案了也不没人管嘛!”司机没好气地道。
“谢谢司机大哥提醒啊!”他并没有动。
大婶有点为他担心起来:“那帮混蛋好几个人呢,都拿着砍刀。小伙子,我看你挺静的一个人别一会儿被他们给打了,快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一会儿他们要钱就给上个十块八块的,他们也就不为难你了。”
王明江道:“这每个人给十块八块,一车三十个人也有三百块了吧,这一天下来得有多少收入啊?”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人家敢收,也没人管,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办法?”大婶别藏着钱边说。
“这警察都哪里去了?”王明江嘀咕道。这里警察就这么不作为吗?这让他多少有点心寒,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自觉一身正义,要为百姓的平安献出自己的青春,来到丰水县,却让他深深地为同行的不作为难以接受。
“别说是警察,连个临时的协警都没有来,要不就是穿一条裤子;要不就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听说警察局长都死了,下面人都乱了套。”司机很有经验的回答。
“这就是纪律涣散的问题,纪律是生命线,没有纪律就什么也谈不上。”王明江已经意识到问题出现在了什么地方。
“小伙子,看你还挺有学问的,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吧,什么纪律不纪律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司机缓缓地踩住刹车,往路边停车。
“人还没有出现,你怎么就停车了?”王明江见状问道。
“没办法,这是规矩,我必须停到这个地方,他们都在路边树林里歇着呢!等我车停下了他们才来,我要是不停回到县城就的挨揍了。”司机沮丧地道。
车子停了下来。
果然,没过两分钟,从路边树林里走出五个年轻人。
王明江留意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二十往下高生的年纪,每个人都光着膀子,胳膊和胸脯上纹身,叼着香烟,扛着砍刀,一路说说笑笑,旁若无人走了过来,看起来打劫都打成了职业,一点儿都不紧张,好像干一件例行的公事。
大婶指着说:“这些不学好的孩子都是李强手下马仔,打劫到的钱一多半是要孝敬出去的,我还听他们诉苦过呢。”
王明江叹了一口气:“这个年龄的孩子最好蛊惑,不知道天高地厚,容易冲动,正是被利用的最好年纪,可惜了!”
“一会儿千万别和他们顶嘴,他们可真敢拿刀子捅人的。”大婶外出多次,见过这帮人凶狠,不断地提醒王明江。
“没事,我今天要收拾收拾他们了。”王明江淡淡地道。
一句话,让车里所有的人都觉得很震惊。
大家都这么惧怕,来了四五个拿刀混混,这个人单枪匹马就看不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