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是个美丽的英国姑娘,看着池海洋发痴后,踮起脚尖看了看玻璃橱窗外面的小人儿。
池海洋回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单独的一个大人,可这里却有一个这么小的孝。而这个孝似乎也就是刚刚学走路的样子,站着都摇椅晃站不稳。
不过,这些似乎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池海洋转身就走。
“宝贝!你怎么跑到这儿了?吓死妈妈了5孩纸!”
身后,一个声音,让池海洋迅速回头看去!
“夏秀,这个给您的宝贝。”
“谢谢,不要,每次来,你都给她吃一个,我怎么好意思?不要了。”夏伟婷蹲在地上,抱起地上的孝子,拿出孝放在嘴里的小手,质问孩纸,“宝贝啊,你是怎么走过来的?”
“夏秀,这个已经有位先生付过款了。”店员又说。
“?谁啊?”夏伟婷看去,一眼看见了愣在那里,蹙着眉头的男人。
夏伟婷的嘴巴张成型,身子明显的直了起来。
池海洋走过去,就那么看着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
他的眸子里,她似乎长高了,但还是那么瘦,瘦的让人揪心,仿若一阵风就能把她带走。
夏伟婷蠕动了好几下嘴角,还是没有整理好自己,她没有想过,或者没有准备再次面对这个男人。
池海洋一眼看穿她的紧张,她像急了热锅上的蚂蚁,慌乱得不知所措。而且满脸通红,肯定是紧张到了极致,两条哆里哆嗦的弯有些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
两年了,她没有一点儿改变。
面对池海洋,夏伟婷心中感觉是如坐针毡,不用抬眸,就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心里像有个小兔子在蹦来蹦去,她吞吞吐吐的问:“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儿啊?”
池海洋没有回答她的话,把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孝子身上,脸上,这个孩子完全的中国孩子模样,大眼睛娇俏的小鼻梁,白净的脸颊,那对眼睛,清澈的如同水洗涤过的黑宝石,褶褶生辉。
孝是个女孩儿,头发有些发黄,不知道是营养**还是本身就是黄头发?
“你的孩子?”池海洋问。
夏伟婷抱紧了一下怀里的孩子,迟钝的点头,“恩。”
“多大了?”
“恩?”夏伟婷有些迟钝,全是心里太乱,她见池海洋盯着她看,不说话,她又问:“什么?”
“这孩子多大?”
“咕噜”一声,夏伟婷吞掉一口口水,警惕的会池海洋的话,“一岁多。”
没养育过孩子,不知道一岁多点儿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见过穆辰风家孩子两岁时的样子,可是看上去这个比穆辰风家羽帆小点儿,又比那两个小的大点儿。
“又结婚了?”
“恩?”夏伟婷愣了一下,赶忙摇头,却又快速点头。
对于夏伟婷的动作,池海洋又蹙了一下不展的眉头,到底是结了还是没结?她还是如同两年前那般傻。
池海洋利眸明显冷了起来,夏伟婷垂着眼眸,也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寒气,正如当年一样,他还是那么怕她。
池海洋不说话,夏伟婷觉得空气都凝结在了寒冷中,她一个劲的咬着嘴唇,想走,挪不动脚步,想留,却觉得留下来好不舒服。
“你要结了,就是犯了重婚罪了。”池海洋对她说。说的很清楚,也很认真。
“重婚罪?”当头顶的话传来的时候,夏伟婷抬头看了一眼前的男人,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问他,“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麻麻,麻麻麻,”夏伟婷怀里的孝儿把手放在夏伟婷的脸上,又放进她的嘴里,不算肉嘟嘟的小手似乎显示出她的不耐烦来。
夏伟婷温柔的拍了一下小宝宝的背,抓着小宝宝的手亲了一下,抬眸对池海洋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夏伟婷抱着幸伙就走。
她不准备等她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在她看来,那简直是自取其辱了,池海洋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何曾在乎过那段婚姻?
可是,夏伟婷刚走一步,就被抓住了胳膊,一双有力的手,如同铁钳一样生冷坚硬,夏伟婷回头,就撞进对方如冰川一样的眸中。
在夏伟婷看来,池海洋看的不是她,而是他的仇人,她有那么可恨吗?她已经识趣的离开,没有带走他的一分一毫,纵容可能曾经给他造成过某些麻烦,可是,她不是在走时写了道歉信了吗?
夏伟婷放在小宝贝背上的手紧了一下,池海洋清晰的看见她紧张的手抠紧了孩子的背,还有她躲闪的目光,还有她吞咽口水的喉咙。
她的脖子还是那么白皙,脸上正如两年前那么红润如脂,是在害怕,也如在害羞,池海洋滚动了一下喉咙,如今真真切切的抓住了她,心里却不是滋味。
“你……有什么事吗?”夏伟婷开口。
池海洋脸上冷嘲了一下,这两年,他一直以为她被人挟持了,到处在找她,当她是一个亲人,一个不可缺的亲人,在找她,她却问他:有事吗?
“当年为什么走?出来后有人挟持了你吗?”池海洋问。
夏伟婷摇头,把两个问题都回答了,当年为什么走?她不是在那封信里说明白了吗?
“没有人挟持你?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为什么不回家?”
夏伟婷抬头,他在找她?找她干嘛?对上他的利眸,夏伟婷又低头,正如曾经,她每次一对上的眸子,他就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