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爪子!”
听到这话,小胖子一愣,下意识的将勺子放下,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就像是上课的时候的小学生。
看到小胖子的模样,墨染忧稍稍平息了怒气,但面容依旧冰冷,面无表情,一手抱着墨懒懒,一只手拿出一百块放在位置上,转身离去。
他不喜欢让别人碰触墨懒懒,那样会令他的内心几近抓狂。
一进店里,看到的便是小胖子一脸讨好的拿着勺子,凑在墨懒懒的嘴边,想要喂食给她,而墨懒懒的样子并不像想要拒绝。
那一刻,墨染忧的内心是冰冷的,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完全失去冷静的情绪,一股酸涩感传来,令他几乎天旋地转。
隔壁就是中医的家,每隔一两个礼拜,墨染忧就会带墨懒懒过来针灸。
墨染忧抱着墨懒懒上了中医家,他不看着她,也不说什么话,就这么沉默着。
可这种沉默却令第一次情商低的墨懒懒,有些慌了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墨染忧不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墨染忧在生气。
这种安静尴尬的气氛,一直到针灸完回到家时,还存在着。
墨染忧将墨懒懒抱下车,迈动着修长的大长腿,一双黑曜石的眼眸,带着混血儿的魅艳,他的面容是淡漠的,走上楼梯,墨懒懒的房间是在二楼的第三个房间。
打开房门,里边是清一色的白色调,墨懒懒喜欢白色,因为白色是栀子花的颜色,落地窗前的茶几上,摆放着透亮的琉璃瓶,里边插着新鲜的栀子花,房间里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
墨染忧抱着墨懒懒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当柔软包裹着墨懒懒的时候,她不像以前一样,立即慵懒的入睡,而是睁着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墨染忧。
虽然墨懒懒不懂墨染忧此时的表现是为什么。
但是墨懒懒知道,墨染忧在生气。
她和墨染忧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刻墨染忧是这样的,他的脾气很好,对于墨懒懒几乎都是包容的,可这一次他却生气了,而他并不会说她,只是不跟她说话,也不跟她笑。
墨懒懒一点儿都不想要睡觉了。
她现在只想要墨染忧不生气,不要不理她。
白皙的小手抓住墨染忧的手,当柔滑传入感官,墨染忧准备离去的身体停了下来,他并不转过身去看她,只是这么站立着,不说半句话。
他不是不想理她,而是怕一转过身去,他就完全的丢盔卸甲。
墨染忧不转身看她,这个举动令墨懒懒的心猛然一滞,一种无言的感觉传上心头,乌盈盈的眼眸看着他清瘦的背影,纯白的肌肤玉石雕刻而成,小手紧紧的抓着他,声音轻轻的:
“染忧……”
有一丝无助的感觉。
这声音令墨染忧的心同大石撞击,疼的不能自已,完全无法呼吸,他紧抿着薄唇,并不说话。
“染忧……”
墨懒懒低着头,又是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墨染忧阖上眼眸,努力平复着早已凌乱的呼吸,半晌,他的声音响起:
“墨懒懒,果有一天我离开,你是不是也可以依赖着任何一个人,无论那个人是不是我?”
这话一出,墨懒懒有些不明白,漂亮的眼珠看着他的背影,她不明白为什么墨染忧会离开,他不是说过的,一辈子都不离开的么。
离开,是一个什么样的词语?
竟带上了浓浓的伤感,压抑的气氛令墨懒懒久久不能释怀。
得不到回答,墨染忧知道她是不明白,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小气的可以,嫉妒心更是膨胀的厉害,看着墨懒懒一天一天的长大,看着墨懒懒一天一天出落的更加美丽,墨染忧的心就害怕一分。
今的他还不够强大。
或许是他自私了,墨染忧的心渐渐的冰冷,冷彻寒骨。
这是第二次,墨染忧变得此的无助,当父母全部逝世的时候,当在冰冷的大雨下,他努力的翻找着她们的尸体的时候,他的心情同此刻一般。
他知道他们是离开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再往后的日子里,他再也无法见到她们。
而今,那个在倾盆大雨下,那个对着他说不怕的小女孩,难道也要离开了么?
“染忧……”
墨懒懒张了张口,美丽的眸子看向他,低低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时候果自己再不说些什么,他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
她不希望他伤心难过,她希望墨染忧在她的身边,能够一直的不要染上忧伤。
墨染忧不回声,伸出手将墨懒懒的手放下,声音轻轻淡淡的:
“懒懒,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说完话,也不等墨懒懒回话,墨染忧便大步离开房间,他不愿在待下去,他不想逼迫着墨懒懒过早的长大,他知道墨懒懒还小,什么都不明白,所以他只能够拼命的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便有一股力向自己袭来,随即脸颊上是刺痛。
是拳头。
准确的来说是墨曦尧的拳头。
挨了一拳的墨染忧,表情冷淡的看着墨曦尧,而墨曦尧却是一脸愤怒的模样,瞳孔大大的张着,闪烁着怒意的火花。
他逼近墨染忧,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他逼向墙壁,压低声音怒道:
“墨染忧,你在伤害懒懒你知道么!”
听到墨曦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