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虚朝我走来,我吓得端着水杯的手都在抖。
“你要喝水吗?”我哆哆嗦嗦的问。
“下次先敲门。”他说道。
“哦。”我赶紧点头。
客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站在门口喝了口水压了压惊,喝完之后反应过来不对劲。这是我家啊?我怎么好像被赶出来了一样?随后想了想刚才那诡异的场面,所有不满都吞下去了多半。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的景象。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门,看见慎虚早已经穿戴整齐,迎着我家朝阳的窗户开始打太极拳。
我嗖的一下蹿过去,趴在沙发扶手上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和那两个人,哦不是,和那两个鬼说什么了?”
慎虚慢悠悠的推着手,仿佛自己置身竹林一般悠闲自在“那俩人事先找过你了?”
“啊,对。”我连忙点头“但是什么都没说,就让我上楼。然后有人开枪,我就跑出来了。”我大致说了一下经过,具体细节没表。
慎虚手上的动作没停“金主出钱让我找的那两个人,就是这两个。”
“啊?”我不是很能理解慎虚的意思。
“这两个人拿了我那金主一个相当重要的东西,我收了钱,一个星期之内找到那东西的下落。”
我突然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莫不是因为夏槐和赵成拿了人家东西,所以被灭口?
“你那金主,不会就是凶手吧?”
慎虚侧着身子压了压腿“我正想查这事,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
“总之你就是能帮上,夏槐赵成两个人你都能看见就好办。我去查那金主,你来查夏槐和赵成这一头。”
“我?我不成。”我想都没想就立马摇头拒绝。
“甭谦虚,你能耐比我大着呢。”
看来这慎虚对我的身份也了如指掌,想到之前解决何贵的事,估计这次也不会难到哪里去。答应了慎虚。早点解决这件事,好抓紧去找易烊。
这么想着,我只好应承下来,想想又问道“夏槐和赵成昨晚和你说什么了?”
慎虚松好了筋骨,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冤魂之所以叫冤魂,就是因为有冤说不出来,要是张嘴都能说了。还要我干嘛。”
我想了想也是,之前何贵也是如此,有口难言,所以才叫冤屈。
“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从哪查起啊,我又不像你又过这种经验。”
慎虚掐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想让我教你?”
“……不说也行。”我看他没好事,轻易不松口。
“那你拜我为师吧,我就告诉你该从哪下手。”慎虚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拜师?这么突然?”
“那还要我给你跳个热场舞?”慎虚表情真挚,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我犹犹豫豫的不开口。关键是没搞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见我不吭声便道“如果是你的弟弟,我可能找起来不会太用心。可要是我徒儿的弟弟,那关系可就不一样了。”
我二话没说,站起来直接走到冰箱旁边,拿了一罐雪碧啪的一声拉开,噗通一声就跪在慎虚面前“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慎虚立马变得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的从我手里接过雪碧灌了一口,喝完打了一个毫不掩饰的嗝“乖,好徒弟,来,这是见面礼。”
慎虚说着,把一条拴着铜钱的红绳套在我的手腕上,然后把下端的绳子用力的一紧,我再去拉的时候,发现已经打不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纳闷的问。
“都说是见面礼了,戴着别摘,反正你也摘不下来。”鸟页系亡。
慎虚抠的恨不得把死猪都能刮下来二两油,会这么大方送我见面礼?不过这些我也懒得费心去想,不就是拜了个师父,反正也少不了肉。
“那现在能告诉我该从哪下手去查这件事了吗?”
“你昨天在楼上有什么发现吗?”
“一张宣传单,上面还贴着一个内存卡。”
慎虚腾地一下站起身,低头对我道“看一下卡里的内容,应该会有线索,我得带那小子出去一趟查查那金主的事,晚上回来,你自己先查着啊。”
“哎哎哎。”我在后面大声喊着,慎虚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扬长而去。我心想着这算是哪门子师父,我自己不知道该看看内存卡里的内容?
慎虚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都得带着陆佑劫,我只当是他说的那什么五行的原因没多理会。
陆佑劫睡眼惺忪的被慎虚从屋子里拖出来,一路骂骂咧咧的,但最后还是跟了出去。看慎虚的样子,压根不用我操心他那边的问题,我还是管好他交代我的这点事……
我认命的把宣传单找出来拍在桌子上,圈出了下方的联系电话用手机拨出去。对面提示占线,我没纠结撂下电话把内存卡插进电脑,不厌其烦的播放着里面所有的文件。
我把视频调整到了我刚刚好能看清内容的速度,之后便寸步不离的盯着电脑看。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我忍着强烈的晕车感啪的一声摁下了暂停键。我在地下停车场的监控里,看见了夏槐和赵成的身影。
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我特意把画面放大了几倍,确认之后发现果真是他们俩!这让我无比的兴奋,仿佛抓到了头绪一样。但是两人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他们从那辆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