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问了,我也顺着记忆回想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确定,当时过来的时候就扫了一眼,看见我自己的影子了,我就以为是镜子。”
“你自己的影子?”季陆反复道,随后又问了我一句“你确定那是你自己的影子?”
“我动她也动,那不是我自己的影子还能是谁…;…;”我说到这,也察觉到了哪里有什么不对。
对啊,我动她也动,那也未必就是我的影子。如果这层是玻璃的话,那就说明我刚才在黑暗中看见的根本就不是我自己,而是埋伏好的已经异常的曾越!
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让我身上一紧,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着你,你看见他了却不以为意。这种后知后觉的恐惧,比我当时回头看见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的恐惧更要大得多。
好在那人已经被我捆住,老老实实的坐在前面,我总算能安心一些。
镜子里面是一个空洞,不知道通向哪里。刚才地下室被东西撞出的窟窿,所有照下来的光也只够照亮报纸储藏的地方,想要照清镜子里还是件不容易的事。
但是刚走进去没几步,我把手往旁边一摸,竟然找到了一盏类似于台灯的东西。我抓过来,移动的过程中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季陆把东西从我手中接过,鼓弄了两下眼前突然亮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我刚才拿着的是一盏昏黄的矿灯。
这种东西我向来只在抗战电影中见过,上面挂着一道把手,两边螺丝从把手里面穿进去,把灯身同外面连在一起。矿灯呈军绿色,像极了之前抗战时期帐篷中吊着的样式。
季陆把矿灯放到了我手里,临了还不忘提醒我“机灵点,这次见情况不对就赶紧跑,别傻乎乎的站着。”グ我接过灯,小声不甘心的嘟囔“我跑?我刚才要是跑了的话现在就没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