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不是拒绝,直接摁着他的脑袋把他塞到了墓道里。我自己是有把握的,系主任之前已经带人来过,要是有暗器也早就用光了,更不可能有什么毒气。
之所以那么说,完全就是为了吓吓他。
刚下墓道,一种压迫感就向我袭来。我打开手电筒,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就更甚。幽闭空间恐惧症,矫情点来说就是这个病。但凡电梯,还有那种密闭式的水滑梯我都不太敢坐,自从那次被活埋之后,我对这种环境就更加恐惧。
陆佑劫没察觉到我苍白的脸色,一直在前面催促我快走。我握紧了手电筒,硬着头皮走进去。
下去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进来的地方并不是盗洞,而是一个在修建墓穴之时就已经添加到设计的墓道。但是这条墓道从棺材底一直连接到地下数十米,它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越深入我越发现,凭我之前对各个年代的墓葬形式的了解,根本无法判断这里到底属于哪个年代。
墓道狭窄而冗长,一直向地心深处伸展。
我越走越冷,到最后每口呵出的气都转化成白雾。手僵硬的快要握不住手电筒,我吸了吸鼻子问陆佑劫“哎,你冷吗?”
他倒是挺无所谓“龙宫里可比这冷多了。”原来是先天种族优势……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了这里的低气温时,面前出现了一个能完全吸引我注意力的东西。
一扇足有三米多高的朱红色大门,就横在甬道的尽头。我和陆佑劫对视了一眼,感觉好像找对了地方。
朱红大门上有无数个拳头大小的铜疙瘩,摸一下直冰手。陆佑劫让我往后闪开几步,用尽吃奶的力气推门。几次三番下来,大门纹丝不动。他累得靠在一边喘粗气“欺负老子现在吃了药。”
我注意到那些铜疙瘩的色泽好像有些不同,有些被磨得光亮,有些则是雾蒙蒙一片。我试探的把那些光亮的铜疙瘩都摸了一遍,最后只听轰隆一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就整个向里敞开。
“就,这么容易吗?”陆佑劫不甘心的指着问道。
我不好太嘚瑟,谦虚的点点头迈了进去。
如果说刚才的甬道里是十一月初还没供暖的东北室内,那门里就是零下二十六度的东北室外,这温度才真叫吐口唾沫是个钉。
门内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空间,四周的石壁因为过低的温度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就在这雾白一片之中,立着一张石床,床上放着一口漆红色的棺椁。
我刚想凑过去看,陆佑劫就扯住我的衣服。我甩开他的手,他又重新抓住我。
“你干嘛?”我有些不耐烦的说。
陆佑劫表情呆滞的指了指山洞顶部,我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冻结,凉的我上下牙打颤。
几百具孩童的尸体被吊在洞顶,有的已经干枯成了一副骷髅,有的皮肉粘连在衣服上,腐烂了一大半。可能是因为山洞温度过低,所以我闻不到什么尸体腐烂的味道,只是门外阴风一吹,头顶这几百具孩童的尸体同时摆动,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向上看去,他们大多只是上身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下身完全赤裸。从衣服的薄厚和款式来看,各个季节甚至各个朝代的都有。但就能分辨性别的其中一些来说,都是女孩。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我和陆佑劫身子一闪,屏住呼吸躲到旁边的一块巨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