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讶的是,这么一个山洞里,居然靠边摆放着一溜书柜和药柜,墙角还有一张书桌。
我这是,得救了……还是下了地府了……
“不舍得出来?”平静的语调响起。
我不可思议的回头,看见季陆侧坐在我身后一截被放倒的树上,一条腿自然下垂,一条腿拱起,专心致志的在鼓捣一截木头。
我腾的一下从棺材里站起来,因为窒息后遗症差点腿软原路跪下去。我顾不上那个,从棺材里跳出去直奔季陆。
“你去哪了你!一声不响的,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越说越委屈,鼻子酸的跟注了盐水。刚才被钉在棺材里的时候我没哭,被活埋的时候我也没哭,但是看见季陆的瞬间我却有点忍不住了。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季陆说完抬头,正好看到了被我自己抠的鲜血直流的手,眼神有些松动。“手怎么搞的。”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我把上面的血往身上擦了擦,嘟囔着说“净问那没用的,手上这点伤我又死不了。”
“我给你的香囊呢?”
我愤愤的从后面口袋把那东西掏出来,拎到季陆面前“也不知道你给我这破玩意有啥用。”
“闻一下。”季陆吹了一下木屑。
我举起来,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突然感觉一股清凉的味道自里面散发出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哪是香囊,这根本就是氧气瓶啊!
“自己笨还怪别人。”季陆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墙角的柜子旁。
“你又没说,谁知道?”我又好奇的闻了闻,清爽的感觉穿透四肢百骸。
季陆拎着一个小匣子走回来,放在木桩上打开,找出碘酒和纱布扔给我。我抱着那堆东西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示没办法操作。
季陆犹豫了一下,从我手里把东西接过去,把碘酒倒出来低头帮我擦拭伤口。我恍惚看见那天正午阳光下,蹲在地上帮孩子系鞋带的他,心脏开始没出息的狂跳。
他指尖不小心划过我的手掌,我锁骨位置突然又开始火烧一样的灼热。他也像触电了一样立马收回手,转身去拿纱布。
我不自觉的把手覆上肩膀,摸着那处慢慢平静下来的地方。上次有这种感觉,好像还是在后山,季陆扛起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