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绽点点头,目光移开,望向前方,眼底一片苍茫。对面的人长发飞扬,眼角眉梢满含笑意,却又似乎别有一番深意。女人身高不低,比一米七五的路西绽还要高出一些。她细细凝望着路西绽,向后车窗看去。
“同事。”路西绽风轻云淡不急不缓地说道。
女人轻笑了一声:“不必着急解释,有能够共事的人,是好事。”女人仔细端详着路西绽的容颜,多年不见,她是出落的越发迷人了,晕染着朦胧的夜色,就像是遗世而独立的仙女,“一直都没回家去看看吗?”
“我不会回去。”
女人听着她漠然的回话,并不恼怒,笑意越发明显,看起来很美,却美的吓人,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路西绽海藻般的发,夜色凄清,她的眼神同样冷清。
“如果我一定要让你回去呢?”
路西绽仍是不看她,却低下了头,轻启朱唇:“过段时间吧。”
乔倚夏安静地坐在车里,虽对外面的事情略有好奇,但良好的修养以及强烈的**保护意识使她并没有去关注车外的事,钢琴曲很动听,温柔而和缓的音调像一条清澈的溪流,将她带入另一个世外桃源。
女人没说话,向前走了几步,几乎能够感受到路西绽的鼻息,她温柔地把路西绽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耳后瞬间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好了,我走了。”
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黑色跑车,路西绽重新拉开车门,回到她的世界。
乔倚夏并不多问,很明显,路西绽同方才那个身形颀长的女人相识,自己不宜多话。路西绽的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看不出来不悦与否。
于是这夜便过的异常平静,许是都带着些疲惫,两个人再无过多交谈。没有梦魇,没有喜悦,亦没有悲伤。躺在**上,看着天花板,想着这几天的经历,乔倚夏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说不上来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以往的她,曾经遇到过一些追求者,鲜花,美酒,情话,烟火,所有女孩子向往的浪漫她全部见识过。可她不喜别人的靠近,亦不许别人闯入自己的世界。
直到她遇见了路西绽,明明喜怒无常的很,明明时常冰冷得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可正因为如此,让乔倚夏迷失了方向,无所顾忌地去靠近她。乔倚夏承认,她想要看到这样一个人卸下心房之后,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可就是在车上时,路西绽的那一句,你明天就走吧,彻底将她拉回了现实。她是该走了。再待下去,她想她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再认识的乔倚夏。
翌日,路西绽仍是依着生物钟早早起了**,不可否认,看到桌子上卖相极佳的煎蛋,烤面包以及热好的牛奶,再看一看空空如也的座位,她在不经意间握着楼梯扶手的右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但很快,她轻吐了一口气,气定神闲地走到餐桌前,吃起了一个人的早餐。
虽然以前她一直是一个人吃早餐,因为青烨不敢跟她同桌吃早餐,但此刻喝着牛奶的路西绽在眨眼的片刻,竟出现了幻觉。竟好像看到了坐在自己对侧的乔倚夏。
而乔倚夏赶到云森小区3号楼顶层时,门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整个小区都弥漫着一股恐怖的味道。
宋紫笙穿着那身白大褂,正蹲在被害者跟前做着检查,有一个警察正抱着相机咔嚓咔嚓对现场拍着照片,石韦从卧室里走出来,气急败坏地猛烈甩了甩右手,青筋暴起:“**!都他妈是**!”
乔倚夏紧抿双唇,向客厅里走过去,石韦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好好看一看。”
死者名叫崔婷,二十七岁,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做前台,因样貌出众,加之身材姣好,十分有明星范,所以算是小有名气。她被绑在一个木椅上,双眼被黑布条蒙住,她的十个手指上有浅浅的血迹,像是被针扎之后的样子,除却双手有捆绑的红肿痕迹之外,再无其她外伤。
“初步判断是猝死,死亡时间大约在四个小时至五个小时之前,具体原因,还要等回局里再做进一步检验。”宋紫笙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商陆站在一旁拖着下巴说道,认真思考的样子英俊而迷人,“她在那样的环境中工作,很容易迷失自我,压力肯定很大,我怀疑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甚至有自虐的倾向。”
乔倚夏起身,摇了摇头:“不排除她患有精神病的可能,但她无法做到将自己绑在椅子上。”
“这些凶手当真是越发猖狂了,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石韦呵斥着走近,看起来煞是愤怒,他的眼神定在崔婷的身上,“这个女孩还这么年轻,应该正处于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珍惜还来不及,应该不会轻易有轻生的念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整个作案现场迄今为止没有被发现一丝破绽,真是一个好导演啊。”
无论是指纹,脚印,还是其它一些可以帮助刑侦人员对凶手进行定位的遗漏物通通没有。
络部的调查速度很快,他们在第一时间熟络并掌握了崔婷的社交圈。崔婷样貌出奇的漂亮,许多去过她工作的酒店的顾客,尤其是男性顾客,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她吸引,成为了回头客,不过她性格很好,开朗又随和,跟同事关系也处得很好,女同事也不嫉妒她,唯一的缺点就是拜金。与崔婷最为交好的是前台经理沈荷,宋紫笙回局里对崔婷的尸体做进一步检查,而石韦和乔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