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那样的温和,三月春风拂面一般:“宋都统是愈发能耐了,天子脚下都敢使人劫走内子。宋都统说,本相应该如何感谢你呢?”
宋驰被死死压住,也是恼怒,抬头看着傅渊:“若非你这恶贼蛊惑,谢妹妹如何这样的执迷不悟?若不是你逼人太甚,我如何会出这样的招数?皆是你这恶贼……”
傅渊还是笑着:“也是了,若不是傅某这恶贼,一向自诩正人君子的宋都统如何肯这样自甘下贱,想要掳走内子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又笑,抬脚一脚踩在他大腿根上,“既然宋都统这样多花花肠子,傅某自然帮你败败火。”
宋驰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谢青岚从马车车窗看出来,见这场景,知道傅渊是怒极了,不然怎会亲自动手?而宋驰,这子孙根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傅渊看着宋驰捂着裆部惨叫,笑容温和得残忍,又是一脚踩住宋驰的腿:“宋都统不是很能耐么?下药劫人,这样下九流的招数也用得出来?”脚下使力,手更是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傅某的确心狠手辣,但是做不出来坏女子名节的事。”
男人打架,一般是用拳头的,而现在傅渊用的是巴掌,将宋驰最后的尊严也尽数剥落了下来。
“宋都统有什么,冲着傅某来就是了。”傅渊笑容不变,但眼底尽是寒光,“今日你如何待内子,明日,我尽数还给赵姑娘就是。”
“傅渊你敢!”听他提到赵蕴莲,宋驰整个人都癫狂了,还没向前扑上一扑,被掠影一脚踹在肩头,立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我为何不敢?”傅渊含笑反问,“宋都统总该知道,傅某心狠手辣的名声之下,就是睚眦必报。”
“别叫他死了。”傅渊依旧笑着,起身,行了几步,又转头道,“他是哪只手碰到谢姑娘的?”
“右手。”掠影的回答平板无声,提着宋驰站在傅渊身后。
“挑断他右手筋脉。”傅渊声音轻柔无比,仿佛微风轻抚下,廊下的风铃一般。
上了马车,谢青岚坐在车中,神色憔悴,虚软无力靠在傅渊怀中,还是止不住的发抖。知道她切切实实受了惊吓,傅渊也是格外心疼,不住地安抚着她。
若说上次在太后寿宴之时的事算是无心之失,那么今日,就再也没有姑息的由头了。宋驰和赵蕴莲,前世那样害了自己,害了谢青岚,这辈子,竟然还能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来,妄图毁了谢青岚的名节。
他如何能忍!分明应承过会保护谢青岚一辈子,转头就叫她置身危险之中,要忍得住,他就不是傅渊了。
感觉到她还在发抖,傅渊无奈一叹,柔声道:“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再也没有人能害你。”
“傅渊……”她艰难开口,费力抬头看着他,说不出的痛苦,只觉得他那样好看,整个人仿佛比太阳还耀眼,“你、你会嫌我吗?你会嫌我脏吗?”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她当然不觉得差点被轮哔算是什么,毕竟没有得逞;但傅渊呢?他会不会也这么想?若是……
愈想愈觉得怕,谢青岚都快哭出来了。傅渊沉沉一叹:“你成日都在想什么?我是那等子人么?你是我的妻,不拘你变成什么样,你总是我的妻,我怎会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