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傅渊见不到我,只怕会担心的。我如今半点不怕他们敢如何我。”谢青岚含笑说着,“况且这个节骨眼上,皇上也不会容许傅渊有事。”
虽说现在世家们怕被牵累,都选择了噤声,但暗中有没有什么动作,就见仁见智了。
褚青萝想了想,还是点头了:“姐姐保重才是。”又有些忸怩,过了半晌才拧着衣角,“姐姐,你说冀州那样大的雪,表哥在南疆会不会也受到雪灾?”
按着现代的话来说,南疆也就是川滇等地,想了想,谢青岚还是磕磕巴巴说:“应当是不会的,听说是湿冷,不易下雪。”
“我前几日收了表哥给我的信,有些担心……”褚青萝叹道,“姐姐,你不晓得,那日娘说要给我找婆家的事,我那心里就跟油煎似的……我这么些日子,没由来的老是梦到我们见到陆家二姑娘的那一日,大和尚说我是凤命,我才不愿意进宫——”
“青萝。”她一向都是明艳似火的性子,现在小眉头拧起来的委屈样实在让人心中怜惜,“凤命不一定是进宫啊,有话说是飞上枝头变不是……”
“咱们大燕,凤命,指的一向都是天家妇。”褚青萝气恼不已,“我就是从了越王表哥也不愿意进宫去。”
谢青岚喷了。
褚青萝一张脸顿时跟火烧似的,跺脚气急道:“与你说正经的呢!你又笑话我!”
“不敢不敢,谁敢笑话淑仪郡主,我先不放过她。”谢青岚忙告饶,“只是越王除了孟浪些之外,都挺好的不是?”
褚青萝脸上温度未减:“我瞧着比皇上好多了,皇上还要靠女人,算个什么本事?我若是个男人,娶了妻子,我定要一生一世疼着她,不叫她受到半点伤害。”她说到这里,又冷笑起来,“只是咱们这皇上,发妻给别人害死了那样久,现在都没能查出缘由来,皇后之位更是可以用钱来换的。我大燕的皇后那样不值钱么?我若是舅舅,非得掐死他不可。”
这话倒真不假,刘寻让人看不上的一点就是太小家子气,那有皇后之位来换钱的?你是皇帝啊大佬!别这么穷酸行吗?
到了傍晚,谢青岚在公主府用过晚饭,这才回了丞相府。傅渊还没回来,谢青岚百无聊赖,吃了些点心,就这样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谢青岚觉得身上贴了一团好暖的东西,下意识反手抱住,又把头埋住,娇小的身子就那样紧紧的贴了上去,一边贴上去一边还蹭。
原本见她睡得香甜,傅渊也就准备安安稳稳的搂着她睡去。谁知道刚上床,这死丫头就贴了过来,现在火都被蹭了出来。
夜色中看不清楚,丞相大人这么多日子早出晚归早就三月不知肉滋味了,脸都快憋青了,现在被谢青岚抱着这样蹭蹭蹭,又不愿扰了她安眠,思忖了一阵,还是抽出手臂准备去洗个澡缓解一下。还没等完全起身,谢青岚忽然坐了起来:“傅渊,你要去哪里?”
被唬了一跳的丞相大人见她醒了,也就准备增进一下夫妻感情,还没抱她,后者又软软的倒了下去,缩成一团,睡得香甜。
傅渊:……
等傅渊把自己洗白白了再回到床上,谢青岚似醒非醒,只是本能的知道傅渊回来了,唤了一声,被整个拥住。感觉到他身上湿湿的,还是睁开眼:“今日累了么?”
“还好。”傅渊浅浅一吻她的额,“皇上今日命人宣越王进宫了,要其带人去支援冀州。”
“那很好啊。”感叹褚青萝也是诸葛卧龙一样的人物,谢青岚顺从的任傅渊脱去自己的寝衣,“越王怎么说?”
“他怎么说?”傅渊“呵”一声笑出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说,冀州现在大乱,他要是去了,万一被难民袭击,一张俊脸保不住怎么办?”
越王又逗比了……
看出越王殿下心机很重的举起泥萌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