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许小姐,我是来找镇远将军的。”秦未泽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并递上一个红漆盒子。
许晚秋的脸色骤然变黑,眼底涌起恨意,冷冷道,“我送出的东西,从不拿回来,你若是不喜欢,尽管扔掉便是。”
话刚一出口,她又后悔了,眼眶更红,圈了一汪泪珠,哀戚的盯着他,质问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费尽心力,为了给你寻找解药,险些被毒蛇咬死的恩人的么?”
秦未泽淡淡的看着她,眼神优雅而疏离,“许小姐,这药恐怕不是你寻来的吧。”
许晚秋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的确,这药是诗雅夫人给她的,告诉她,只要拿着这个去给秦未泽,她就能够得到他的心。
可是,诗雅夫人做事向来缜密,怎么会被他发现真相?!
她咬牙,硬着头皮道,“你不愿接受我的心意便罢,何苦还要诬陷我!你当真这么狠心!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那一晚,她得到了诗雅夫人的首肯和帮助,带着满腔的期待去寻他,谁料他连看都没有看那个珍贵的药材一眼。
不管许晚秋说了多少甜言蜜语,他都不为所动,可他那个时候总还是客气的,不至于如今这般冷漠。
秦未泽眉头微皱,声音越发清冷,“许姑娘,我的病根本就无药可治,你又是从哪里得知解药就是这甘草的?”
“那夜,我只告诉了安容,不过是为了令她宽心,可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不用再说那些听闻甘草是解寒症之类的话,因为我根本患的就不是这个病。”
许晚秋听得睁大了双眼,嘴巴也合不上,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却一个字的辩解也说不出来。
不,这不可能!
一个男子怎么能够爱另外一个女子到了这样的地步,细心到连生病也不愿让对方心疼,而说出这样的假话。
她的心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血液一点点的被他的眼神浸染的冰冷,无力的眼泪流了出来。
许晚秋的一见钟情,还未真正开始,便已经决然结束。
秦未泽叹了一口气,眼神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再也不看她一眼,从她身旁绕过。
“不要走!”许晚秋忽然喊道,一个箭步追上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许姑娘,你这是何苦?!”秦未泽眉头皱得更紧,掰开她的手,将她推开。
那天,他骗苏安容有药草可以治疗他的病根本就是假话,原本是想安慰她,却未曾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去找。
其实当那晚他被诗雅夫人带到这个院子里,见到许晚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药肯定是苏安容找来的。
当时未曾揭穿一切,是为了全身而退,现在没有必要再去掩饰什么。
他这次来,是找司徒无邪要解药的。
或许旁人不知道诗雅夫人和司徒无邪的关系,可是秦未泽却了解的十分清楚。
早在苏安容确定要来赏花大会的时候,他就去尽可能的调查了一切与琅琊山相关的资料。
在那个时候,他就发现诗雅夫人和黑暗中最大的杀手组织有着极大的牵连。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诗雅夫人作为了头号危险的对手,进行了调查,发现镇远大将军似乎和这位镇国公夫人关系很差。
秦未泽敏锐的察觉其中猫腻,像是诗雅夫人那样地位的人,怎么会去和一个后辈总过不去。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人根本就是她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