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容容色一沉,终于开口冷冷质问,“那****谎称是长公主婢女将我引到悬崖边,谋害我不成,现在又这样陷害我,你到底是谁?”
“主子,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用再装了,我本就是你安插在长公主身边的人,是你想要飞黄腾达的一个棋子!”小然红着眼睛沙哑的控诉,“我这么忠心为你效忠,行刺后你却派人狠心将我推下 悬崖,企图杀死我,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向这个温婉的少女,若是真的像是这个证人所说,那么苏安容的确太可怕了!
“父皇这件事绝对不是妹妹干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姬静默再也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前,跪在地上掷地有声的道。
皇太后也根本不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但是她心中担心的是姬瑜和的态度。
皇上脸色很是难看,根本不理睬地上的姬静默,而是冷冷盯着小然道,“你可有证据?”
“有!”小然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坚定非常的道,“这便是苏安容当时给我密信,在哪里刺杀皇上,在何时动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太监赶忙将信件呈上,皇上淡淡扫了那封信一眼,内容果然如同小然所言,不由得生气的质问苏安容,“人证物证俱在,这你怎么解释?”
行刺皇上,欺瞒骗功,无论哪一件都是要杀头的大事,可是苏安容却在皇上的雷霆之威下镇定的笑了。
她的笑容从容优雅,大气婉约,像是最耀眼无暇的明珠,璀璨的令人移不开眼。
在这个刹那,众人几乎要沦陷在这样一个迷人的笑容里,险些忘了现在正是九死一生的时刻。
“回禀皇上,民女不才,有三点疑问,想要问问这位人证。”苏安容平静的说道,声音明明是那么温柔,却令小然和李尚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李承德有些慌了,不由得赶忙上前一步叩首道,“皇上,这个女子牙尖嘴利,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您可千万不要被她的巧舌如簧给蒙骗了!”
皇上眼神有些冷,淡淡道,“李承德,朕何时让你说话了。”
李承德一个哆嗦,即刻闭嘴,头深深的埋下去,眼中一片阴鸷。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皇上看向苏安容的眼神无一丝温度,像是看一个马上要死的人。
不管姬瑜和怎么讨厌这个圆滑毒辣的李承德,可是不得不说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除掉苏安容的机会。
“这个女子诬陷我收买她去行刺,看似人证物证俱在,可民女却有三个疑问。”
苏安容沉着说道,冷眼扫过身旁的李尚书和小然,一字一顿道,“第一,民女是区区一个当铺掌柜的女儿,无权无势更没有多少钱财,怎么会有能力去请一个武功这么高强的杀手?”
话音一落,便引起无数人小声的议论,这一点说的合情合理,一个在小当铺长大的女子,哪里有这等手段和能力!
刚才众人是被这一系列的重磅火药给炸得迷了眼,真正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苏安容的疑惑一针见血。
苏安容见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并没有停顿太久,而是继续说道,
“第二,民女虽然平时会帮忙打点一些当铺生意,也见过不少人,可那些都是平民老百姓。别说是长公主这样尊贵的人了,就算是九品官员,民女都没有半点交情,那么请问,我又如何能够在长公主的身边安插刺客?”
“第三,这封信就算真是和民女的字迹一模一样,但模仿一个人的笔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所有为什么就笃定是民女所写,而不是他人仿照来诬陷民女的呢?”
她的声音如同和风细雨,温柔悦耳,可是字字见血封喉,几乎都踩在李尚书设下陷阱的漏洞上,令他几乎愤恨的想当场杀了她。
小然神情也不由得张皇起来,赶紧看向李尚书,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苏安容的问话。
皇太后眼中满是对苏安容的赞赏,抓住时机,啪的一声狠狠将桌子拍得极响道,“大胆李承德你如此诬陷永安郡主,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皇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得压下眼中的怒气,恨铁不成钢的扫过地上的李尚书。
百官中,夏宰相的脸色也极为不悦,一气之下狠狠踢了一脚身边的夏慕白,眼神冷的可以杀人。
“蠢材!”他低声咬牙怒道。
夏慕白一张坚毅的脸浮起难看的青白之色,怏怏的垂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没有想到苏安容竟然这么厉害,竟然短短几句话,就能够抓住李承德这样的老狐狸所有破绽。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皇上定然要取这个女子的性命了。
看来下次动手必须要做足完全准备,不然被倒打一耙,可就连性命难保。
此刻李承德咬牙定神,浑身涌起阴森,凌厉的戾气。
这个苏安容果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不过他也不是好对付的,她以为他就只有这一个证人吗?!
那就大错特错了,李承德冷笑如厉鬼,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底牌。
他眼神如电道,“皇上,千万不要被这个女子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当铺的女儿,这一点她名义上的父亲苏远庭可以证明!”
李承德笑容越来越阴险,伸出一只手恶狠狠的指向苏安容,“这个女子,根本就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