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和逾如是,司徒无邪如是,姬瑜言都不会放过他们,只是现如今他的大业还未完成,根本不愿将宝贵的时间耽搁在他们身上。
话毕,姬瑜言便转身走向羽商宫,带领着押着苏安容和秦未泽的紫夜庄严走向青铜石门后的白玉石阶。
“容儿!”司徒无邪心如刀绞,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这密密麻麻的蛊人攻势,去救下苏安容。
被镣铐扣住手脚的苏安容听见司徒无邪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只觉得的心口一窒,难受到极点。她虽然无法回头看清楚司徒无邪的情况,可是单单从姬瑜言派出疯狂蛊人残暴的手段,苏安容就知道此事司徒无邪的处境必定十分危险。
而且司徒无邪和姬瑜言反目都是为了苏安容,所以他才会陷入这等进退不得的境地。
苏安容眉头皱起,袖中双手紧紧攥紧,手腕上攀着的青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愤怒,睁开了已经变得通红的眼睛,吐着信子发出轻微的嘶嘶声音。
“姬瑜言,你不觉得你太过可笑了吗,为了古书上那无人验证的禁术,如今却牺牲了这么多人的性命,甚至你要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亲生兄弟的性命也要一并牺牲当做你的祭品吗!”秦未泽忽然开口说道,脸上一扫往日的温润,多了几分严肃和凝重。
姬瑜言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忽然仰头大笑道,“未泽啊未泽,你可知你天资聪颖无人能及,可是败就败在了心慈手软这一点上!”
“不过,你推测的不错,古书上说,祭祀需要九百九十九个蛊人,方才司徒无邪杀死了十数个,减去原本多出的几个蛊人,差的三个空缺就必须有人顶上!”
“至于什么骨肉亲情,待我获得长生后,就算朕不杀司徒无邪他们,他们活着的岁月也不过是我漫长人生的短短朝夕时光。朕既然要长生不朽,便早就看透人生,他们与其毫无意义的短暂活着,不如为了成全朕的霸业,岂不是更有意义!”
苏安容听到这里,心中厌恶之情更甚,眼前的姬瑜言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良知泯灭的人!杀害自己的血亲,竟然还能够说得这样大义凛然,理直气壮!
尤其是她想到司徒无邪因为姬瑜言的自私自利,背负了那沉重的枷锁在黑暗中活了那么多年,双手沾满鲜血,成为一个冷酷的杀手,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令人心寒的话语,简直恨不得将眼前的姬瑜言亲手撕碎!
这个禽\/兽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父亲!
更别说姬瑜言对秦未泽做的那些龌龊事了,把秦未泽好好的身体从小就种上蛊毒,让他足足忍受了十几年非人的病痛折磨,甚至欺骗他的感情,收他为徒弟,控制了他这么久,竟然为的就是要让秦未泽做为蛊虫的宿主!
十指几乎捏碎,苏安容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恨到希望能够亲手将他杀死!袖中的青青也似乎被苏安容沸腾的怒意所感染,红色的蛇皮变得更加鲜红夺目,它忽然敏捷的从苏安容的手腕上爬了下来。
娇小的身躯,像是一簇一闪而过的红色火苗,一个眨眼的功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不远处姬瑜言的蟒靴上……
“什么叫做永生大义,根本就是懦弱胆小,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借口,像你这种禽\/兽,哪怕活了千秋万载也只会遗臭万年!”苏安容冷声说道,那眸里似淬了剑的锋利,带着一抹强势。
坚忍、睿智、冷静的话语一语中的!姬瑜言原本肃穆威严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阴森森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一副很凶残的样子。
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是敬畏生命,越是害怕最后一天的到来,姬瑜言也不例外。当姬瑜言发现皱纹开始爬上脸颊,黑色的乌发开始变成枯白色的时候,他就开始真正畏惧了。所以他才会收集了无数秘术无数古书,为的就是能够长生不死。
但是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敢说过姬瑜言懦弱胆小,贪生怕死,因为他看起来总是那样强大无所不能!不管当年姬瑜言手握天下是凌云国的皇帝的时候,还是他一手创造了南国,成为黑暗阴邪的鬼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敬畏他如神灵,但是只有姬瑜言自己心中明白,他放弃了这么多去追求长生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惧怕死亡!
不过,姬瑜言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轻气盛的皇帝,多年来的磨砺已经让他能够收放自如。尽管他被苏安容气的不轻,但是他却及时的收住了那喷涌而出的怒气,沉稳下心绪,冷笑道,“苏安容,你的确是个不凡的女子,只是太过聪明又自以为是的人往往都死的比较早。”
和这些无知后辈又什么好值得计较的,更何况苏安容和秦未泽本就是他的祭品,他姬瑜言是要长生不老的,对于将死之人不至于连这点容忍力都没有。
“来人,将这二人带上高台!”姬瑜言命令道,自己已经郑重无比的负手走到了那座巨型金佛的正下方,在他的面前就是那座金色的莲花天池。
苏安容和秦未泽被红眸的紫夜押上了高台,他们分别被绑在金色莲花的两个花瓣上,衣襟的侧领都拉到了锁骨处,肌肤上那相同形状的蛊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狰狞。
一红,一青,一雄,一雌的两只灵蛊此时已经不再是当初丑陋的飞蛾模样,而是在飞蛾身上盛开出一朵瑰丽绚烂的莲花,璀璨夺目,光芒四射!
“哈哈哈!朕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姬瑜言心情大好,即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