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旷野,于旷野之上,临时钉立的栅栏,帐篷,来回巡逻的军士,这里俨然是一座军用行营。
“两位请!”潭秋的亲随一声请,走在前面,带领尘寰与妙枫二人进入潭秋的行营,刚刚走进去没有十几步,便有两名军士走上前来搜身。
“规矩还真多。”妙枫对尘寰抱怨道,尘寰微微一笑,不予置评,搜了半天,也没有搜到所谓的凶器,两人正打算继续前行时,忽然一名军士将尘寰拦住,尘寰一愣,不解的问道:“怎么?”军士指了指他手中的檀木扇子。
“这是木制的,算不得武器吧?”妙枫本来就对搜身十分不满,现在更是难抑这股火。
那名军士道:“对普通人不算,但是……”尘寰将他的话接过来说:“江湖人的扇子就是兵器了,对不对,哈!”尘寰不愿多与人斗嘴,随手便将檀木扇子递给那名军士,空手与妙枫跟随那名亲随前行。
穿营过寨,不多时,已到中军大营,走到寨门口,只见红毡铺地,在红毡两侧,近百名士兵侍立,手里的刀剑明闪闪,雪亮亮。
“请!”亲随再请,尘寰与妙枫相视一眼,昂首挺胸,信步向前,两侧的军士不时的喊着什么,但两人却如充耳不闻,很快,便已走到了中军大帐门口。
“二位公子稍候,容小的禀告!”那名亲随说完这话,进帐去了。
“好友,你觉得怎样?”妙枫问向身边的尘寰,这时的尘寰正东张西望,观看着潭秋的军营。
“这里……”尘寰说话时手指轻轻对妙枫摆了摆,妙枫随即会意,尘寰是在告诉他这里并非是讲话的所在。
不多时,那名亲随自大帐中走出,对尘寰妙枫二人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说着,请二人进入大帐,二人刚进中军大帐,便觉一股杀气弥漫,只见大帐之中红毯两侧站立着两排样貌各异的人,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身披甲胄,很明显都是征战于沙场的将军,在向上看,只见有一人高高在上,坐在一张将军椅上,尘寰与妙枫仔细打量着此人。只见出来的这人身上并未披任何甲胄,只是一身的便服,看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的样子,高高壮壮,皮肤黝黑,面貌丑陋。
“这会是潭秋?”尘寰与妙枫偷偷的交换下眼神,都觉得有些费解,因为潭晓月虽然算不上绝色佳人,但是也算一个美人了,若说是眼前此人的女儿,两个人都觉得无法接受。
“两位必是小女口中所提的叶公子与妙公子了,哈哈哈哈!”那名丑陋的男子狂笑几声,站了起来,他这些话一出口,尘寰与妙枫自然也就知道他就是潭秋无疑了。
“恩……”潭秋对随从点了点头,那随从轻轻击掌几下,只见大帐侧门大开,数十名侍女走了进来,搬动桌椅,摆设饮宴。没有多时,刚刚还有肃杀之气的中军大帐,此时竟成了饮宴之地。每个人面前都是一个小桌,尘寰与妙枫都居上席。
“这里虽比北地丰饶,却因一时仓促,招待如若有不周,两位公子莫怪!”潭秋客气的对尘寰妙枫二人说道,二人起身拱手还礼。
尘寰与妙枫看着自己面前摆满了珍馐菜肴的小桌,心中都道:“这也算不周吗?”两个人相对而坐,彼此一个眼神,已不需任何言语便可交流。
众多将军也一一落席,酒席初定,尘寰便觉身侧有一股怪味,确切的说是足以令人晕厥的臭味,虽然从小他就受西凌子的“熏陶”,但是这样的味道,还真的一时难以适应。仔细看过去,自己的下首,坐着一人,衣冠不整,头发散乱,与众人不同,他是盘坐在地上的,半低着头,眯着眼睛,见尘寰看他,微微冷笑了笑。
“此人难道就是妙枫口中的潭一刀?”尘寰的猜测,在妙枫的轻轻点头示意下,得到了肯定。
“在小女那里得知二位是身出天外儒门的高才,此番一见,果然不凡。哈哈!”潭秋再次大笑起来。
尘寰并未应声,妙枫站起身来道:“王爷谬赞了,我等于儒门不过是无名小卒,实不足挂齿,今番王爷如此盛宴招待,吾等惶恐。”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英雄,不过是两个臭书生而已。”声音不高,但是谁都听的出,这是潭一刀所说。
“一刀,贵客在此,不可无礼!”潭秋并未生气,只是责备一声了事,随后对尘寰妙枫道:“一刀生性率直,二位莫怪。”
“率直……”尘寰与妙枫心中都道这潭秋今天想玩什么把戏,尴尬的现场,还是被潭一刀所打破:“今天既是酒筵,如何无酒?”尘寰与妙枫仔细观看,发觉这次的筵席,虽然有高高大大的酒杯,却一点酒都没有,心道奇怪。
只听潭秋高声道:“这里比北地富饶不假,但酒却差的太多了,和水一样没有味道,若想喝酒,还要是我北地的酒才够味道!”他微微对身旁的侍从点了点头,只见那侍从跑了出来,不一会儿立即有几个壮汉,抬了几个酒桶进来。
“这是我在北地带来的好酒,若不是英雄,是饮不得的!”潭秋说话,示意手下,从尘寰妙枫起,挨个桌位倒酒,尘寰轻轻一闻,便觉有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心道西凌子虽然便尝天下美酒,似此烈酒,也是少见他喝的。
“潭将军,请了!”妙枫举起酒杯,敬向潭一刀。
“妙枫……”尘寰心道妙枫和自己不同,他是不会饮酒的,若只是为一时之气,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