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儿算是有钱人家,在县里都有好几套房子,本来都搬去城里住了。不过她那男人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嗜赌如命,玩得很大,把县城的好几套大房子都输掉了,连家里的存款也输光了。”

领路人说得言简意赅,但是同行的众人都明白了。

赌徒的心里很容易理解,被套进去了之后都很难出来,输得越多越不甘心,越是希望能一局把本钱都扳回来,可是结果却是陷入死循环,越输越多,再也无法脱身。

正想着,赫连幽就看到那男人把女人猛然推倒后,就急急的跑进了屋里,见状女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了进去,没一会儿……男人就抱着一块石头冲了出来,而女人也从里面追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拉扯拖曳着男人的衣服。

那男人挣扎不脱,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回过神来就要将手中的石头朝着那女人的头部砸去。

“住手!”

赫连幽几人见状顿时脸色大变,来不及多想,齐声大喝道。

男人心中之想着把石头带走,见自己媳妇儿阻拦,心中恼怒,赌徒心理作祟,完全丧失了理智,居然将石头砸向了自己媳妇儿,听到赫连幽几个大喊呵斥,倒是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涨红了脸。

男人愣着没动,女人见状抓住机会一把抢过男人怀中的石头抢了过来,然后跑到了赫连幽她们身后躲了起来,然后讷讷的在开口,道:“你们这些汉人是来收玉石的吧?今天这事儿你们也看见了,之前你带人来了好几次要买这块石头,我不肯答应。”

“这石头放在家里迟早也要被他给败了,倒不如卖给这些玉石商人,这石头什么来历您也知道,让他们开个价吧,我卖了!”

女人的脸色苍白,含着泪的眼中通红一片,显然也是被男人刺激得不轻,如此想着,还不如卖给这些商人,兴许能卖个好价钱,还能留给儿子好读书。

于长青和杨宗宇听了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望向女人怀里的石头,此时就是赫连幽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目光落在那块古怪的石头上仔细打量。

男人听了自家媳妇儿的话,心里一片着急,眼中露出了一丝凶狠之色,朝着女人走了几步似乎就要开骂,却是被赤一回过头的狠戾眼神瞪了一眼,再也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脸色阴晴不定。

于长青没有说什么,杨宗宇却是点了点头,女人引着众人进了院子,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

于长青从女人手里接过石头,就开始前前后后翻看起来,杨宗宇则迅速地拿出了手电筒和放大镜,凑到跟前仔细地查看这块石头的情况。

女人没有多嘴,任由于长青和杨宗宇看石,然后等着买主开口。

这块石料的个头不小,足有二三十斤重,而且表面光滑,应该是从河道里挖出来的水料。

不过和之前赫连幽他们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些小型籽料不同,这一块石头并未露出里面的玉肉。

就像是之前赫连幽他们在西秀市购买到的全赌毛料一样,这块石头的表皮和普通鹅卵石的表皮没有差别,都是灰黑色的石皮。

这样的全赌毛料自然是极具赌性,当然,和翡翠毛料一样,全赌毛料和已经切开了的玉石籽料同样价格相差悬殊。

玉石籽料以克计算,这样的全赌毛料却是以斤甚至块来计算。

两个在认真看毛料,迟迟没有开价!

杨宗宇研究和田玉,也卖过很多次全赌和田玉毛料,但是这块毛料他完全看不出来里面有玉石的迹象。

和田玉籽料毛料也属于次生矿,一般位于和田玉中下游的河床之中,因为杂质都被河流冲走,所以毛料质地细腻,伴有少量的瑕疵裂纹,但是会有鲜艳的皮色。

但是这石头表面虽然光滑,却是因为被河水冲刷后造成的,但是事实上石头内部质地极为粗糙,颜色糟杂,没有玉化的特征,里面会出和田玉的可能性不高。

这样的石头,如果是扔在别的地方,就跟普通的河流卵石差不多,于长青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杨宗宇对着于长青摇了摇头。

于长青一愣,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抱歉啊,这块料子我们也看不准。”

说着于长青就要将那块石头放回石亭的石桌子上。

见状,赫连幽扯了扯于长青的衣袖,她也盯着那块毛料看了好久了,这会儿自然是想要上手摸摸了。

于长青见她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遂将石头递给了赫连幽。

这石头可不小,赫连幽小心翼翼地将其接了过来,刚刚入手,她的手臂不由得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

赫连幽手中有一对羊脂玉,那对羊脂玉因为质地非常细腻,加上时间很久远的关系,每次都能感受到玉里面的浓郁灵气,而现在赫连幽手中的石头,散发出来的灵气却是不比那一对羊脂玉的灵气差。

这让赫连幽意识到,这块玉石毛料不像杨宗宇所说的那样没有看头,杨宗宇看走眼了。

但是于长青显然更信任杨宗宇,毕竟杨宗宇在和田玉上颇有研究,对于和田玉的判断也是*不离十,所以杨宗宇摇头,于长青就没打算买。

有些惊讶,但是赫连幽很快她就将情绪控制了下来,将手中的石头翻看了一遍,就将石头放在了石台上。

女人听了于长青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她也很清楚于长青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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