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路灯,仿佛特别刺眼。
我虽然去了城中村附近的商业区,可脑海里面却满是邹燕的影象和混乱的思绪。可以说,我那时的思想是碎片化的。它们凌乱、毫无头绪,却又让我有了痛苦煎熬的感觉。
我时不时地查看手机,希望邹燕能够给我打来电话,而且也在留意着时间。我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太晚,那会让邹燕的任务失败,并且受到幸福三十三天的惩罚。
我那时甚至想到了邹燕正站在城中村的楼顶上,身躯摇晃着、时刻都有掉下去的危险。可不等我改变主意,那个白衣的长发女人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当她抬起头向我看来时,黄茹的脸则呈现在我的面前。
在这些画面的影响下,我的眉头紧皱着、头脑也有了行将炸开的感觉。
就在这时,冥冥中仿佛有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你不回去,邹燕就会死,而黄茹不会因此受影响。”
“邹燕会死,黄茹不会受影响……”
我低声重复着这些话,脚步不由得停在了那里。这话里传递的信息逐渐变成了我自己的想法,这让我不由得把身躯转动了起来。
就在我迈步准备回城中村的那一刻,却有尖叫声传入到我的耳朵里面:“离!离就离,你以为我怕你啊?”
“好啊!有本事你就滚。”
当男人的咆哮声再传来时,我的目光则转动了回去。
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够听出,这是一对夫妻在吵架。在城市当中,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平常、也太司空见惯了。可它却对那时的我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我正在做幸福三十三天的任务,而它让我做得就是挽救一对夫妻的关系。
如果我能够帮助面前的这对夫妻,岂不是就不用再去插手赵梦楠和李佳林之间的事情了吗?那原本也就不是我想插手去做的事情。
“你让我滚?咱俩结婚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对我好,你会挣钱养家,你会……原来你这些话都是骗人的!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女人并没有按着男人的要求离开,而是冲他大喊大叫了起来。这是一个身材微胖、个头不高,穿着普通的年轻妇女。她的额头处微烫了几个发卷,其他的头发则成束的扎在脑后形成了一条马尾巴。
只不过,她的穿着虽然普通,却依然将身上最诱人的地方体现了出来。
当她气恼地冲着男人叫喊时,那些高耸的地方则微微摆动着,双腿也因此绷得很紧很直,身子也呈现出一副傲然挺拔的状态。
“好!我是王八蛋,你是什么?你除了会不停地跟你的那些朋友约会,还会干什么?你想过我、想过这个家吗?”
虽然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有各自的不幸,可很多家庭的不幸都是从夫妻相互之间的指责开始的。
在这方面,我可算是深有体会了。
至少在我年少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是这样的。
他们的行为除去在我的心灵当中留下一些阴影之外,所造成的另一个影响就是我不愿意回家,也不愿意跟外人提起他们。虽然他们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又供养我上了大学,可我依然不愿意回到他们的身边去。
“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啊……”
我显然听漏了某些部分,男人在吼叫的同时,挥起手来将巴掌猛抽到女人的脸上。旋即,惨叫声就从女人的口中传来,身子也紧跟着微转到一旁去了。
我看到面前的变故,若是再不出手就有些不对了。
虽然我当时也明白,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外人轻易去插手的,可我毕竟有幸福三十三天的任务在身啊!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哪儿能再把自己当成是外人来看呢?
这么想着,我一个箭步向前冲了出去,并且抢在男人的巴掌再次落下前,将他的手腕紧紧地抓住了:“嗨!大哥,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是干嘛?”
“我擦!这是什么?余娟,这是什么?”
我没想到男人看到我的出现,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还扭头冲着女人更加用力地喊叫了起来。
女人看着我,脸上则是一副怔怔的表情。
我隐隐地感到,因为自己的出现,非但没能将他俩的矛盾解开,反而还有可能将他俩之间的事情激化。可我既然已经插手了这件事,而且又有幸福三十三天的任务在身,那我又怎能轻言放弃呢?
这么想着,我只能吞咽着唾沫回答道:“我是路人甲!”
“路人甲?我靠特娘的路人甲。”这个男人的块头儿很大,而且手臂也很粗壮。当他用力晃动起胳膊来时,我的脚步当时就踉跄着倒退了起来。
“陈洪涛,你发什么飙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女人倒是保留了几分理智。她并没有直接冲我喊叫起来,而是依然在跟男人争吵。
“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会帮忙?在场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就不来管我们的事?你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破鞋、sāo_huò……”
当男人用这样的名词来形容女人时,那战事就只能升级,不可能再有缓解的可能了。我虽然还想从中做做和事佬,可女人却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而后便用它当作武器对准男人的脑袋猛砸了过去。
“啊!”旋即,男人的惨叫声就传入到我的耳朵里面,而女人则气鼓鼓地转身向着围观的人群外面冲去。
“我md!余娟,这特娘的是爱疯六。”
我看着男人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