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麽盯着楼玉珠,神色怨毒:“要不是你们使坏,那官差会直往我们家扑?”害他们藏东西的时间都没有,被抓个正着?!
“阿麽话可不能这么说,与官家搭上关系的事可要讲究证据,不然就是污蔑是要追究罪责打板子的!”说着,楼玉珠勾了勾唇道:“阿麽年纪大了官家或许会怜悯板子不会落到您那,只是您下头可有好几个儿子,却是实实在在能替代的。我们三房已然分家,追责不上,大伯二伯可没分家,啧,这大伯才伤着都见了血,二伯才刚好,不为自己着想阿麽可还要为两位伯伯们多想想才是呢。”
“你少吓唬我!”
“我可不是吓唬阿麽,若不信问问大伯跟大堂兄呀,他们在镇上一个教书一个读书,对污蔑罪官家是怎么定的最是清楚不过了。”说吓唬可真是冤枉死楼玉珠,这些话可半个字不假。
“我儿子是秀才,官家会打他?”柳阿麽紧了紧身子,似乎认为自己反驳的理直气壮。
楼玉珠闻言都要笑死了。“刑不上士大夫,那是于黎明百姓于朝庭有大建设的权贵功勋才有的恩赐,是皇帝金口玉言才做数的,大伯不过一介秀才,一对黎明百姓无恩,二对朝庭无建设,何德何能受如此大恩赐?”
柳阿麽还狡辩,大声嚷嚷道:“我儿子是严家村第一个秀才!是严家村的脸面!打了他就是打了严家村整个村的脸!”
“大伯不是严家村的第一个秀才,严家村的第一个秀才白骨都化灰了,大伯只是严家村这十几年来考出来的一个秀才,碰巧别人没考上罢了。至于脸面?阿麽,这脸面是人给的,人给那是看中德行是尊敬人品,德行人品要是不行,那脸面自己往脸上贴都是贴不住的!”
“够了!”楼老爷子气的头疼。
楼玉珠热闹也瞧够了,起身道:“姥爷要没别事我就回去了,至于今儿这事姥爷自己决断就是,我们三房实在是帮不上忙。”
说罢转身离开,楼老爷子还特说,旁边楼文拉了把悄悄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楼老爷子神色一变便任楼玉珠离开了。
楼玉珠回去晚间这事就跟楼承义提了句,之后便丢开手,只是后头听卫阿麽说最终还是二房赢了,老宅出二十两银子找人顶替了楼承理两个月的徭役。原本以为这事完结的楼玉珠不想没隔两天楼老爷子领着楼文找上门,仅管心里已经抓狂恨不得把人打出去可碍于世俗礼法楼玉珠还只能耐着性子把对方的来意听完。
听完楼老爷子的来意,楼玉珠啼笑皆非之下感觉真是连脾气都没了。
楼承义这实心包子早被楼老爷子之前的几句好话说的晕晕乎乎的了,转头憨憨的冲楼玉珠道:“裴公子那恩师就是上次来的那位穆老?穆老人可好,还夸我田种的好,后头栽的果树照顾的不错。”说着讪讪的冲楼玉珠讨好笑道:“穆老人好,玉哥儿你就跟裴公子说说呗,要是可以也让你大堂兄去旁听呗。”
楼承义这么说楼玉珠不气,他就是想笑。事实上他的确是笑了,笑的东倒西歪眼泪都笑出来了。
楼承义一时都懵了。
楼老爷子也是诧异不已,只有楼文抿紧唇。
原本在屋里带老四的傅林书闻言都寻了出来,一见楼玉珠笑成这样忙把楼琛给楼承义抱着,给楼老爷子见了礼这才上前给楼玉珠拍背。“什么事好笑成这样?”
楼玉珠扒着傅林书,好不易止住笑意就开始打嗝,一看就是笑太过岔气了。
傅林书忙招呼黄影拧热毛巾,又嘱咐刘葵泡茶,热毛巾擦脸再一杯热茶灌下去,楼玉珠深吸口气憋住不吐,待实在憋不住这才吐气。
不再打嗝的楼玉珠示意傅林书坐下,道:“阿爹我没事,就是听了个大笑话一时感觉好笑而已。”
“笑话?”傅林书从楼承义手上接过楼琛,一时好奇问。“什么笑话?”
好悬忍住又想笑的笑意,楼玉珠接过刘葵泡上来的茶喝了口道:“这就要问大堂兄了。”
楼老爷子反应过来,沉下脸:“玉哥儿意思是不同意了?”
“同不同意的事再说,姥爷先问问大堂兄打听了多少关于裴二哥及他恩师的事吧。”楼玉珠暗自摇头,穆老的课要是想旁听就旁听,那裴冠英那大宅子估计还小了点。
楼文抿唇:“玉哥儿不同意就无需找什么借口。”
楼老爷子瞪向楼承义,楼承义看向楼玉珠。
“姥爷急什么?何不听听大堂兄打听出了什么再说?”
楼文低眉。
楼玉珠笑了:“大堂兄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嗯?关于裴二哥的身份以及穆老的身份?”
“有什么不敢说的?”楼老爷子沉眉:“不过是,”
“姥爷,慎言。”打断楼老爷子的话,楼玉珠瞥眼楼文:“既然大堂兄不说,那我代大堂兄说吧。”
扫眼目露疑惑的楼承义,楼玉珠笑道:“爹只道穆老人好,可知穆老全名穆衍,是当世文坛数一数二的巨匠大儒中的大儒,名号响彻大江南北,虽无官职门下学生却有近七成担任官家要职,剩下三成虽不入朝为官却无不名声显著。”顿了顿,又道:“穆老师从前朝阁老,严格来说与当今皇帝师出同门,无官职却能自由出入皇宫,上到皇帝王孙贵族下到学子走卒无不敬他三分。爹想想,这样显著身份的大儒老者,他的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