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辛韵沉吟道,若是这样,或许她可以借助严颖的力量去寻找更多的灵石。
她这边和姣姣意念相通着,那边了然师太已了解了众人来意,除了询问逝者的姓名生辰之外,便再无任何多余之语,更是半字未提香火香油钱就应了下来。
待到准备齐全,法事便开始了。
女尼门低沉而有韵律的诵着经。辛韵和芳儿等人也跪坐在蒲团上,默默地祈祷着,不知不觉间,都是泪流满面。
芳儿哭的是自己的父母。董六哭的是自己的亲人,董二懵懵懂懂是被众人的悲伤之情感染的,辛韵却是除了哀悼乳娘之外,更是深切地想念已逝的爷爷。
中国人讲究清明冬至都要上坟烧纸,她却再也无法去爷爷坟前。除一除蔓延的野草了,擦一擦简陋的石碑了,也不知爷爷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她不孝,白白地疼了她那么多年却连一炷香都再上不了。
但愿此刻的祈祷,能穿越时空,超越生死,为逝者积福,盼他老人家下辈子能有一个全新的幸福人生,尽享天伦之乐。
整个法事持续了足足三个时辰。等到终于起身时,悲伤过度的四人不仅腿脚发麻,精神状态更是抑郁不振,之后的素膳都不过是草草地用了几口而已,便再无胃口。
了然师太话语不多,行事却颇为体贴,见四人心怀郁结,便让知客引他们去庵后的山涧旁听泉奉茶。
这正和了辛韵的意,姣姣更是在空间里欢呼雀跃,亟不可待。
不过百来步。辛韵就听到了隐隐的叮咚声,空气也越发地沁人心脾起来。用姣姣的话说,就是这里有灵气,虽然浅淡不浓。但是比起其他地方来,已然好了许多,若是能长期住在这里的话,两三月便能抵得上吸收一块灵石。
从姣姣之前的描述中,辛韵已知她所说的二次突破所需的很多很多的灵石,起码也是先前吸收的十数倍。若依着她的要求,那么恐怕在这里住上二三十年,都不一定能获取足够的灵气。
“笨姐姐,我说的两三月只是指呼吸这里的灵气而已啊,这些灵气必定是从泉眼中冒出来的,如果我能天天喝到这里的泉水,那肯定就不用这么久啦?唔……姐姐多喝一些这里的清泉也是一样有好处的。”
“既然如此,那我以后一定尽量想办法多到这里来,等会你千万可不能一口气把泉水都吸光了,不然就太惊世骇俗,我们以后也很难再来了。”辛韵忙提前告诫,免得等会弄出大动静来,不可收拾。
姣姣很是失望:“啊?还不能喝个痛快啊?既然有泉眼,就算我这次喝完了它还是会慢慢冒出来的呀?”
“姣姣,这是凡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见到过神仙的凡间啊……”
辛韵只好又给它讲了一番道理,一边走,一边用意念跟姣姣沟通,总算说服了它切不可过度吸取,而且一定要谨慎地不能闹出大动静来,不然她一碰泉水,泉水的流速就陡然加快奔腾起来,那旁边的人估计都要用异样的眼神来看她了。
一条小山涧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山涧的水流并不多,只是流转至此时,正好有一处凹穴,便汇成了一汪清池。
清池旁,两座光洁的巨大岩石紧紧地挨在一处,只剩中间一道仅约寸宽的缝隙,中间缓缓地淌出一股水流,正好坠入清池之中,那叮咚悦耳的声音便是由此而来。
至于泉眼深在何处,似是连上天都知道这汪泉眼的珍贵一般,。才特意搬了两块巨石遮掩,以免愚蠢的世人会涸泽而渔一般地保护着,令其无法深究泉水的来处。
了然庵显然是十分注重原生态的,除了在一旁的较为平整地小空地上摆了一方石桌外,对山涧两旁的景物再无旁的修饰,任由乱石嶙峋不平。
最为高深莫测的了然庵主并未来,随侍奉茶的知客,辛韵便放心地拉着芳儿来到池边,借着洗手净脸,时不时浸湿帕子捂肿的机会,偷偷地让姣姣取了一些水。
被灵泉稀释过的山涧水,自然不是普通的井水可比,虽然量少,却让姣姣第一次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一直在喝粗茶白水的孩子,忽然间喝到了一杯带有微微甜味的糖水一般,便已十分的欢喜,虽然姣姣并不可能真的满足于一杯淡糖水,但目前这种情况确实也很形象。
喝了泉水煮的茶之后,大家的情绪似乎平和了许多,但同时时间也已不早了,辛韵也不能一直找各种借口就呆在小池边,虽然姣姣十分依依不舍,众人还是启程准备下山。
临走的时候,面对着丰厚的香油钱,了然师太并未有一丝的动容,倒是单独地送了辛韵一卷手抄佛经,还浅浅地提了一句,若是有暇,下次不妨再来信步品泉。
辛韵本来就希望能找借口再来此处,闻言自是正中心意,不由欢喜而又恭敬地应下。
芳儿曾为辛韵的侍婢,董家兄弟也是出身低微,三人素来是以辛韵为尊的,见了然师太独独对她有些另眼,都觉得很理所当然,不过这幕落在徐娘子的眼中,眸底却似乎闪过了几许深思。
下山的时候,芳儿还一直郁郁寡欢,辛韵便一直携着她的手柔声安慰,以佛教中的轮回之说要她相信如今得了这场法事,乳娘夫妻不但在天之灵一定能得以安息,而且下辈子必定能投个好人家。她身为子女,如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过的越来越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