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都理解!毕竟是上了春秋的人!只是,……”
刘忠说了一半就顿住了,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薛朗:“这圣旨已经下了,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拿回去的!元帅,您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置才妥当呢?”
薛朗想了想,也很是为难的说:“诶呀,按理说,这圣旨我们是要重新点香接旨的。可是,您也看到了,老父实在是接不下来了。要不这样,您先把圣旨留下,我们先供奉着,等老父好了之后,我们立时将圣旨请下来,您看呢?”
“诶呦,这么大的事老奴可做不了主啊!”刘忠吓坏了,琢磨了一下看着薛朗犹豫的说道:“要不元帅您替老太爷接旨呢?”
“诶呀,这可不行。您知道,这圣旨是宣福九进宫当太子妃的,这要不是薛家的掌门人是谁也不敢接、也接不下来的。老太爷还是定国公,这只能他老人家接旨啊。要不,那可是欺君罔上的罪过啊!这是大大的不合适啊!”
想了半天,两人都有点愁眉苦脸的。
没办法,最后两个人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圣旨先留下,然后刘忠回去先和皇上复命。等明天天一亮,薛朗就去宫里和皇上谢罪。
两个人商量好,然后刘忠又去看了一眼薛鼎天,发现老爷子确实是病的相当严重。也不做过多的打扰,赶紧回去和晏澈复命。
晏澈本来在宫里等的着急,不知道薛家是个什么反应。
好不容易把刘忠等回去了,结果又知道圣旨竟然没接完,气得立时跳着脚在殿里大骂。立时就要把薛朗给带来问话。
刘忠赶紧给劝住。
等晏澈冷静下来点知道薛鼎天是真的犯了心绞痛的病之后,又有点担心。这里外焦急的,弄的他又咳嗽起来,也赶紧宣了太医进来瞧病。
最后咬着牙穿着粗气,狠狠说了一句:“就算薛家都来朕面前磕头,跪死,福九也得嫁进宫来!”
说完,还恼怒的把手边的药碗给摔了个稀碎。
晏澈在宫里发脾气,薛鼎天在床上倒气。
似乎疼的难受,薛鼎天便老是小声诶呦诶呦的。
薛朗守在跟前急得跟什么似的,但是还无处使力,感觉度日如年似的。
薛昆连拉带扯的将身体大不如前的邢老太医费劲的折腾过来,弄的老爷子骨头架子差点没散了。
好不容易来了,结果闭着眼睛刚摸了一会脉,便颤巍巍的站起身,直接将薛鼎天的眼睛给扒开,仔细瞧了瞧。
看完之后,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坐在旁边捋着胡子,对下面所有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要看看他的胸口。你们在跟前碍事!”
薛朗一听,赶紧就将媳妇婆子们都撵了出去。
“好了!老太爷,您看吧!我帮您把父亲的衣服脱下来!”说着,薛朗要去给薛鼎天脱衣服。
“我说——都出去!其中包括你!”邢老太爷脾气也很是倔强,是个难伺候的老头,此时目光凌厉的瞪着薛朗,丝毫面子也不给。
薛朗一愣,“我也出去?那谁给父亲脱衣服?老太医,您还是把我留下搭把手吧!”
“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怎么这么啰嗦?出去!赶紧出去!把窗户门的都关上。”说着,老太医还极其烦躁的用拐棍指了指周围开着的窗户门,“这都几月了!想让你爹得了秋寒啊!去,关窗户!然后出去!”
薛朗看老头坚持的厉害,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过去关上窗户,然后看了一眼之后退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邢老太医看人都走了,才没好气的用银针在薛鼎天手上一扎。
“你个老不死的,天天变着法折腾孩子们。还心绞痛?你痛个屁!年轻时候那没出息劲又拿出来了。还不睁开眼睛!”
说完,邢老太医气呼呼的将银针扔到一旁,拄着拐棍瞪着和他一样老的薛鼎天。
薛鼎天立时睁开眼睛,左右扭了扭头,才紧张的嘘了一声,慢慢坐起来,“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哼!”邢老太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说说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啊,八十多岁了,还和孩子们玩躲猫呢!你瞅瞅,给薛朗和薛昆急得?!那薛昆差点把老头子的房子给拆了。我告你,回头你得陪啊!赔银子!”
“啊,行,行,知道了!”薛鼎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对面那让人看着不顺眼的老头,“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晏澈那小子。死活就盯上我们小九了,今天来圣旨都来了。那聘礼都下了,只等着把我们小九抢走呢。那我还能让?没招了,我就用以前的老办法了!”
说着,薛鼎天还挺得意,洋洋自得的笑了起来。
邢老太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搅肠散我以为当年你就用完了呢。你这老东西,当年糊弄你媳妇求理解,现在又糊弄晏澈拖时间。你说你,怎么越老越为老不尊了呢?我可告诉你啊,那东西要是吃多了,真的会引发你的心痛病的。你可别不当回事。”
“唉,没招啊!”薛鼎天长叹一声,意欲萧索的说道:“为了我家小九,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希望能拖到想到办法那一天。都是为了孩子,儿女啊!都是债!”
“行啦!行啦!别在这念叨了。我听的都心烦。我给你开点保心护体的药,你先喝着。回头皇上那边要是查起来,也看不出什么来。至于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