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还要在考验一顿时间吗?
当初七姐的存在葛爷可是暗暗观察了她很久,怎么到聂然这里,全都推翻了呢?
赵力实在是看不懂葛爷心里到底在想写什么。
而坐在沙发上的聂然这回也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不是吧,葛爷你这也对我太放心了吧,我这才来几天啊,你就让我接触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的语气和表情很是讶异,但是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很是淡定,丝毫没有任何吃惊的情绪。
葛义笑了笑,“你总要慢慢开始练起来啊,我可是把你当左膀右臂的在培养啊。”
“那我真是要多谢葛爷的厚爱了。”说着,靠在沙发上的聂然歪着头,两根手指并拢在太阳穴的方向,然后轻轻一扬,似乎是在表示感谢。
“你不换件衣服?”葛义看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问了一声。
聂然看了看自己的休闲衣,耸了耸肩道:“我一个手下要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女伴。赶紧走吧,我好饿啊。”
在聂然的催促中,葛义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站在后面的赵力看到聂然和葛爷并肩走出去的样子,不知怎么了,脑海中突然回想起聂然当时在车上说的那一句。
——那你就不怕哪一天我杀了你,自己做大吗?像我这种人可没有什么原则可讲的。
莫名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随后赵力猛摇了摇头,将那句话尽全力地从大脑中挥出去,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聂然和葛义两个人按照惯例依旧坐在后面,赵力则坐在副驾驶上,驾驶室内坐的是另外一名赵力的手下。
车子开启,离开了那座废旧的工作。
“远吗?”聂然坐在车内,问道。
葛义看了看窗外,回答:“还好,不怎么远。你问这个干什么?”
聂然惬意地靠在车座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说道:“如果远,我打算睡一觉,又困又饿,还在路上颠簸太难受了。”
睡?
坐在副驾驶的赵力无语极了。
一个手下和自己的老板说要在车上睡觉?!
葛爷到底是给自己找了个手下,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葛义点头道:“那你休息会儿吧,等会儿到了我会叫醒你的。”
他的话刚说完,车子正好往右边拐去,赵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葛义的话给吓到了,“咚——”的一声,笔直地就这样撞在了车窗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赵力吃疼,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
坐在后座的聂然挑眉一笑,随后又往车座内融了融,闭眼睡了过去。
旁边的葛义时不时地往身边的人身上瞟上几眼。
大约十分钟之后,他就感觉到聂然的呼吸变得有规律而又绵长,他知道聂然是真的睡过去了。
这倒是让他心里头有些小小的讶异。
以她的警惕性应该不会睡在自己的车里才对啊。
可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分明就是真的睡着了。
她是真的对自己放心,还是料定自己不会杀她?
车子在偏僻的高速路上快速的移动着,偶尔从车子旁闪过的刺眼的灯光在聂然的脸上极快的划过,那明明暗暗之间葛义也有些糊涂了。
但其实聂然哪里是对他放心,伪装成睡觉是她的拿手好戏,事实上她一直坐在后面仔细聆听着周遭所有的一切。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表现的很积极,甚至不断地往周围看,只会引起葛义对自己的注意。
所以她只能这样做,来打消葛义对自己的各种试探。
车子一路在高速上疾驰,一个多小时后,聂然感觉到周围的环境越发的安静了下来。
“我们到了。”葛义拍了拍她的肩膀。
聂然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朝着车窗外一看,“这什么地方,大晚上的连个灯都不开,只弄两个破灯笼挂着。”
她嘟嘟囔囔地下了车,很是嫌弃地样子。
“进去不就知道了。”葛义笑着率先走了进去。
聂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也跟了进去。
门口的两个门童在看到葛义后很是恭敬地推开了大门,里面灯火通明,但那不是白炽灯,而是一个个大红的灯笼挂在那里。
整条曲水走廊上,排着一连串的红色灯笼,在夜色下泛着迷蒙的光线。
聂然挑了挑眉,玩味一笑。
这么偏远的地方建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还用灯笼,这个老板倒是挺有心思的。
她跟在葛义的身后走进了一间水中亭台,四角的屋檐上各自挂着一个红色的灯笼,夜风吹过轻轻飘起,意境十足。
聂然坐在那里,服务员替她和葛义两个人倒了水,赵力站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默然不语。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水岸对面出现了重重黑影。
聂然顺着光线看过去,应该是两个人才对,只是其中一个人看上去有些矮小,很是奇怪。
难不成是患有侏儒症?
正当她好奇时,身边的葛义已经站了起来,并且亲自上去迎接。
“霍总,好久不见啊,这几天休息的如何?”
就在葛义热情的话语中,一并起身的聂然不禁微微怔愣了片刻。
霍……总?
她猛地抬头,原来那个身形奇怪矮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霍珩!
他被一名手下推了过来,踏着这一地的烛火光亮,那被灯笼的红布衬着越发显得清俊温润了起来。
霍珩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