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坐在沙发内,看着距离落地窗不远的的地下温泉,温泉的热气缓缓腾升而起,他手中握着一个高脚杯,正漫不经心的摇晃。
上好的红酒被挂在杯壁上,然后在蜿蜒而下,一层层地漾起。
“你确定他还没有彻底的戒除?”
房间内灯火通明。
他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坐姿狂妄而又大咧。
“看他的情况好像的确是。”站在旁边的楼娅恭敬地回答。
这次楼娅被特意叫过来看霍珩的情况,不只是关心那么简单,还有的就是观察他到底是否已经彻底戒除了没。
“看他的情况?”达坤一听就笑了起来,“那按照你的想法呢?”
楼娅站在那里,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如果按照我的药物剂量来看,应该已经完全戒除了。”
“哦?那不是很奇怪吗?”达坤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了起来。
楼娅神情严肃地问:“你觉得他可能是在演戏?”
“演戏不演戏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急,反正我们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再观望观望。”达坤将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观望?
楼娅眉头紧皱地问道:“是要打算改变方向转向三少吗?”
对于这样的突然改变楼娅倒也没有意外。
反正他们来就是赚钱的,谁能让他们赚钱,就和谁合作。
“不,再看看。”达坤把玩着酒杯,嘴角带着笑,言语中不急不缓。
楼娅很是不解达坤到底要看什么?
货也会很快的到港,到时候难道要把那些货全部滞留在码头上吗?
到时候查起来,他们就死定了。
“是要等吗?我们时间不多。”楼娅说道。
达坤冷笑地扯了扯嘴角,“就今天霍褚那架势,他会让我和霍珩平安无事的进行交易吗?得不到的必然就会毁去,这是斗争中的不二法门。我是来赚钱的,又不是来玩儿命的,何必成了他们两个兄弟斗争下的牺牲品。”
“那要等到他们斗争结束?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楼娅觉得如果要等到他们的内斗觉得,那就太浪费时间了。
霍褚留在那个位置,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打败下去的。
“不,不会,我相信我的出现,将会是他们最后一场斗争。”达坤手里握着高脚杯,笃定地说道。
霍褚是聪明,而霍珩也是。
所以聪明之人的对决往往每一招都是招招毙命。
“但是二少已经被踢出霍氏了。”楼娅此时此刻提醒了达坤一句。
其中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
霍珩除了他这条线,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和霍褚去比了。
所以他输了就是死,而霍褚输了,却还有实力能和他继续斗争。
这番一比较,很明显霍褚的赢面更大一些。
可达坤对此并不认同,“霍珩能将霍旻这位太子爷斩于马下,就凭这一点,即便他什么都没有,都有能力和霍褚拼一次。”
霍旻可是霍家名正言顺的继承者,霍珩能动这棵大树,显然能力非比寻常。
到底最后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呢。
“其实我很希望二少能赢,而且还希望……”
他的话没说完,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唇畔是张狂而又算计的笑。
夜色下,三个男人各自怀着别样的心思。
今夜注定是要一夜无眠了。
厚重的云层用天际线压境而来,带着别样的呼啸和压抑。
隔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聂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了整整一晚上。
本来昨天半夜想等他睡了自己再抽身离开。
结果等着等着,估计是太累了,竟然就这样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睡了一夜。
看着似乎还在沉睡中的霍珩,聂然伸手去想要去触碰他的脸。
只是指尖才刚碰到一点,原本禁闭的双眼就此睁开了。
刚睡醒的他眼眸有那么一瞬的迷茫,随后在确定眼前的人之后,他就此舒眉一笑。
“想摸我的脸?”霍珩看着她伸在半空中就停顿的手,带着笑握住了她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怎么样,感觉如何?”
聂然很是无语,“你想太多了。”接着就把手抽了回来,然后抚上了他的额头。
每次心悸发作时,他身上多少会伴有一些高烧,所以这也时她昨晚一直躺在他身边的原因。
能方便感受到他的体温。
霍珩见她是关心自己,嘴角的笑怎么也收不起来。
聂然就这样在他傻气般的消肿抚了抚他的额头,在确定没有发烧之后,这才将手缩了回去。
“时间不早了,起来吧。”
她作势要翻身下床,却被霍珩及时拉住。
他手上的劲儿一用,聂然轻松就被拽拉回去。
“不急,再躺会儿好了。”霍珩抱着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聂然挣扎了几下,无法挣脱开他的禁锢之后,这才幽幽地说道:“我看你是忘了昨晚上的事情吧。”
果然,紧紧搂着她腰间的手一滞,接着很不情愿地松开,缩了回去。
重新获得自由的聂然轻哼了一声,一跃从床上翻了下去。
屋内开了一夜的暖气,房间里的温度很是适宜,聂然从床上下来也不会冷。
她率先进了浴室内,简单洗漱了一番。
随后霍珩也走了进去。
两个人整理完毕之后便上了楼。
霍珩知道她心里的忌讳,也就贴心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