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流巨大的机场内的那两人交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珍和聂熠。
经过了这一年的休养,叶珍的脸色已比起去年好了很多,但说话的时候依旧有些气虚。
其实医生有叮嘱过她,让她尽量少出门,多在家里静养,心情一定要平稳。
毕竟她曾经几度气急攻心,又吐了血,甚至还晕厥过去。
可叶珍一看到自己儿子好不容易一年才寒暑假各回来一次,现在住了没几天又要走,她哪里舍得,非要跟着亲自把他送到学校才行。
站在旁边的聂熠听到叶珍那碎碎叨叨的一大推,就马上就不耐烦了起来。
叶珍向来溺爱他,一听到他不耐烦,当下立刻就说道:“好好好,我不啰嗦不啰嗦了。”
可眼看着要出机场,送他去学校,这一去最起码又要半年看不到,叶珍实在是心里有些不放心,又忍不住地开始唠叨了起来,“儿子,你爸爸对你现在还是很不满意,所以你在学校千万千万要乖乖的,不要惹事知道吗?要让你爸爸对你改观才行!别让那个死丫头给占了上风,知道吗?”
“你烦不烦啊,刚还保证不说了,现在又来。”聂熠低头玩着手机,满是不耐烦的挥手,连个眼神都没给叶珍。
叶珍看他这样的态度,不禁又想起过年的时候聂诚胜对儿子冷冷的态度,以及自家儿子对聂诚胜对他那副畏惧的模样。
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以往他们一家三口在家里吃年夜饭,哪一顿吃的不是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
有时候过年聂诚胜还会让聂熠骑着他脖子出门放烟火。
而如今,一家三口吃着年夜饭,一大一小都不说话,桌子上冷清的不行。
等好不容易吃完饭,聂诚胜就直接回书房去工作,大年初五就回部队训练了。
压根就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问。
聂熠更是怕他,一有时间就躲在房间里玩儿电脑,除了吃饭时间从不下楼。
整个年过的一点气氛都没有。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惹爸爸生气,才会这样!”叶珍低着头,轻斥地道。
聂熠立即抬头,嚷嚷地道:“才没有呢!都是因为聂然那个死丫头变坏了!故意陷害我的!”
叶珍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咬牙切齿地了起来,“是啊,这死丫头自从去了部队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也不知道部队里给她灌了什么mí_hún汤,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当初在家里的时候胆小地连饭都不敢同桌吃,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可后来被送去部队之后,不仅敢同桌吃饭了,甚至还敢和自己对着干,把聂熠害到了如此的地步。
本来当初把她送过去,是想找个机会把她除掉,结果现在反而惹了那么多麻烦。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送她去什么部队,说什么训练,而是就应该把她关在家里一辈子。
也就不会出什么那么多幺蛾子了!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不能让聂诚胜把人在召回来。
于是便自顾自地对身边的聂熠说道:“反正现在你不要和她硬碰硬,现在的你暂时还不是这死丫头的对手,你就乖一点,你爸爸自然会喜欢你的。”
她啰啰嗦嗦到最后也没听到聂熠有丁点的反应,不由得朝他看去,问了一句,“听到没有?”
可发现自家儿子的目光并没有盯着手机,而是看着远处的某一个点。
这让叶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说完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聂熠抬手指着某一处,问道:“妈,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贱丫头?!”
贱丫头?
那不就是聂然?
叶珍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在重重叠叠的人影中很难分辨,等到看清时那人已经离开了机场的大门,坐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内迅速离开了。
“看背影好像是挺像的。”叶珍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到正脸,所以无法确定。
但聂熠因为发现的比较早,所以他很肯定地道:“是她,肯定是那个贱丫头!我刚看到她侧脸了!”
刚才叶珍在说话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盯着机场门外发呆,无意间一瞥正巧瞥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听到自家儿子这么一口肯定,叶珍朝着那辆已经快要消失在车流量中的车又看了看,不解地道:“是吗?但是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她现在不是应该在预备部队吗?”
聂诚胜明明说过她从2区离开之后就回到了预备部队了。
怎么这会儿却在a市呢?
难道预备部队春节放她假?
不太可能吧,预备部队是有规矩的,一般只有刚刚进去的新兵才有资格在过年回家,其他老兵基本上都是要写请假条才能出入。
“不是出来玩儿的吧?!”这个设想从他脑海中蹦出来之后,聂熠越想越觉得可能,随后对叶珍说道:“妈,她今年过年没回家还偷偷出来玩儿,这件事要是告诉爸爸,爸爸一定会生气,然后就会骂死她的!”
他想到这里就兴奋了起来,一边拿起手机拨通聂诚胜的电话,一边地道:“我要把这件事马上告诉爸爸才行!”
他要让爸爸好好的骂死那个贱丫头!
让她装好人!
现在是要好好戳穿她那个假面的时候了。
身边还在疑惑聂然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叶珍听到聂熠说这话,连忙下意识地拿走了他的手机道:“好了好了,你先